第40章 被毒死的

打量了一眼脸『色』略显苍白的张睿泽,他好奇道:“就是他出了事儿吧?”

点点头,王致毫不在乎的道:“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事儿了,你就放心吧。”

“嗯。”萧放知道他的本事,所以之前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坐到张睿泽的另一侧,他关怀道:“小伙子以后千万别鲁莽了,这次要不是玄静道长救你,恐怕你已经死在那些恶鬼手中了。”

“玄静道长?”张睿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上下打量了一番王致,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

萧放微微一愣,立刻反应过来王致并没有公开自己茅山道士的身份。脸上现出一丝歉意,他对王致『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拍了拍张睿泽的肩膀,对王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吧。”王致嘱咐张睿泽一定要好好休养,随后跟萧放走出了病房。二人刚刚离开,张睿泽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丝笑意,喃喃自语道:“好小子,居然还瞒着我,我就说那个鬼王怎么会轻易放我离开……”

来到医务室走廊上,萧放挥手打发掉警戒的特种兵,从衣兜里『摸』出一包芙蓉王,掏出一根递给王致,自己也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口香烟,在青烟缭绕中他淡淡的道:“陈达已经死了。”

“什么!”王致心中一惊,想不到前晚上还耀武扬威的陈达,今天已经魂归地府。其实陈达的死活他倒是不在意,只是萧放既然告诉他这个消息,那后面肯定还有文章,搞不好这件事还跟他自己有些关系。

萧放微微一笑,为王致点燃了手中的香烟,继续诉说道:“陈光现在大发雷霆,经过多方调查,他发现最近跟陈达有恩怨的就只有你,现在正满世界打听你的消息。”

学着别人的样子吸了口烟,王致立刻呛得直咳嗽。慌忙将手中的扔到地上,扶着墙壁艰难的咳嗽起来。不过咳嗽之后却是浑身舒坦,这种苦尽甘来的感觉怪不得会使那么多人『迷』上香烟。

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他皱眉道:“那个陈光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你如此重视他呢?”

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尖狠狠将其踩灭,萧放凝重的道:“陈光的叔叔是成都军区总司令,由不得我不重视啊。你老实告诉我,陈达的死,跟你到底有没有关联?”

王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管我跟这件事有没有关联,恐怕陈光都不会放过我的。所以那些开脱的话就不用说了,还是想想怎么应对那老东西的报复吧。”

萧放赞许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爸爸也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他会尽力保护你。恐怕……这几天他会亲自跟你见见面。”

王致心中大惊,想不到军委『主席』会放下手中的国家大事,跑到上海这种地方跟他这『毛』头小子见面,如此巨大的荣誉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啊。

其实王致还是低估了他自己的重要『性』,对常人来说,鬼差可是比神仙还要高等的存在。既然成仙无望,那就只能跟鬼差搞好关系,这样就是下了地府也可以免去一些责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有人会愿意得罪一个幽冥界的无常鬼差。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载,但到了幽冥界以后,一旦堕入地狱道就将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几十年跟几百几千年相比,相信就是三岁孩子也知道其中利弊。

萧放很满意他惊讶的表情,微笑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沉声道:“我看军训你就不用参加了,我会帮你打点好一切。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希望你能去看看陈达的尸体。”

在见识到军训的艰苦后,王致就想当逃兵了。只是这样一来未免太过胆怯,并且还会为众人所不齿。现在既然有人愿意为他善后,他怎么会不欣然应允呢?慌忙点头兴奋道:“别说去见陈达的尸体,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答应你!”

萧放苦笑一声,摇头道:“你先别高兴的这么早,我之所以让你去看陈达的尸体,实际上是有特殊原因的。”

王致脸上的笑容猛然一僵,当即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如果陈达被杀这件事真这么简单的话,何必叫他这个道士去看呢?道士成天跟鬼怪打交道,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儿。让他出马,恐怕是因为陈达的死因有些灵异。

“管他怎么死的,难道还要给他找出凶手?”王致不屑的冷笑一声,他可没有那么傻。陈光从一开始就对他抱有怨恨,因此肯定会用这件事大做文章。既然这样,何必要费力帮那小子找出凶手呢?就让他含冤枉死吧!

为了不拂萧放的面子,他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回到病房中,他跟张睿泽打了声招呼,并且让他给倪石和欧阳影说一声,随后便跟萧放走出了医务室。

军营的『操』场上摆放着几辆军用吉普,还有三辆军车,里面坐满了全副武装的特种兵。首长出巡,他们当然得做好保护工作。哪怕现在不可能出现袭击事件,但场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萧放的出现早就引起了整个军营的注意,所有参加军训的新生,都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操』场上。在数千人的注视下,萧放跟王致当先从医务室中走了出来,然后坐进了同一辆军用吉普。这个年轻男子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已经有很多人认出他同样是这一届的新生。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队伍顿时变得『骚』『乱』起来。大家都在议论王致,一个大学生怎么会跟上海军区的最高指挥官走在一起,而且看二人的表情似乎早已熟识了。这其中最过惊讶的就是倪石跟欧阳影,二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三哥,二哥怎么会认识萧军长啊?”倪石看了看同样目瞪口呆的教官,小心翼翼的问道。

欧阳影同时是一副呆滞样,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怎么知道,等以后再问他不就行了么?老二好歹还有个影子,可是张老大却连影子都见不到,也不知哪儿去了。”

在他们议论时,王致跟萧放已经来到了上海市刑侦大队。因为陈达之死非同寻常,所以案件已经从公安局移交到了刑侦大队,由武警配合案件的调查工作。

“首长好!”一个站岗的门卫见到萧放一行人走来,心里顿时大惊,慌忙立正敬了个军礼。萧放在上海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不认识他的恐怕还真没有几个。

脚步也不停的回了个军礼,一行人直接朝验尸间走去,连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都不通报了。来到验尸间内,除了王致跟萧放外,所有人都留在外面。倒不是说他们就害怕见到死人,关键是萧放为了不让人影响到王致,不准他们进来打岔。

“首长好!”法医见到二人进来,同样“啪!”的一声敬了个军礼。

“你把大体情况告诉他,注意不要有遗漏。”说完这句话,萧放就站到了一旁。行军打仗他是好手,但要说到破案侦查,那他可就真是一窍不通了。

法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先是疑『惑』的打量了王致一眼,然后走到旁边一个台子旁,伸手揭开了上面盖着的白布。白布撤去,陈达一丝不挂的身体顿时呈现在眼前,一双眼睛不甘地圆睁着。

“靠!你真的确定这是人么?”待到看清眼前的场景时,王致顿时忍不住大呼道。在台子上摆着一具尸体,不仅通体碧绿,而且隐隐还散发出一丝荧光,恐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足以能用来照明。

仔细打量着这具尸体的脸庞,王致终于从轮廓看出这的确是陈达。只是这死法未免太过诡异了吧?浑身上下像是涂抹了绿『色』染料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掉进染缸憋死的呢。

见他情绪逐渐平稳下来,法医方才拿着手中的档案诉说道:“死者陈达,男,二十岁。就读于上海苍南大学三年级,父母均在『政府』部门上班,父亲陈光乃是本市市委书记。”

“等等,别说废话了,直接说正事儿吧,这家伙到底怎么死的。”王致不耐烦地打断了法医的话,挥了挥手道。

法医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肖军长怎么会找这个『毛』头小子来破案。连死者的情况都不了解,那还破个屁的案啊?不过谁叫他职务低呢,只得忍住心中的不爽冷声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王致听出了他话中的不耐,只得将眼睛看向一旁的萧放。他显然是知道这个结果了,摊开双手无奈道:“事情就是这么回事,法医查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而且他这死法,实在太诡异了。”

“你们傻啊,把这小子解剖掉不就行了么?”王致对当初陈光意欲将他解剖这件事,至今都还念念不忘。现在既然有机会亲眼见到他儿子被人肢解,他当然举双手赞成了。

萧放跟法医对视一眼,皆是摇头苦笑起来,“如果能解剖的话,我就不用将你找来了。成都军区的陈司令来电,请我们尽力保护好陈达的尸体,千万不能弄没了。”

陈司令这话可是话里有话,他虽然没有明说,不过话中的意思就是不能解剖。一旦让法医解剖,开肠破肚都是好的,恐怕到最后连根手指头都不剩下。

成都军区的陈司令在全国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这个面子是怎么也要给的。而光从外部检验来看,根本不能查出陈达真正的死因。再说他这死法实在太诡异了,萧放这才想到身份不一般的王致。

“你们接触这具尸体的时间比较长,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王致再次打量了陈达一眼,实在是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抓鬼驱邪他是好手,可轮到刑侦破案,他同样是个门外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