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北上,路边的风景渐渐由繁花绿树变成了耐寒类植物,气候也逐渐变冷,有时没有赶上宿头,我们只能在马车上过夜。

陶灿披着厚披风在座位上蜷缩成一团,我则靠着离渊入睡,但每次醒来时总是发现自己在他怀里。原来他怕我冷,用自己的体温替我驱走寒冷。

记得第一次醒来,当我发现自己被他搂在怀中,着实吓了一跳,他的下巴抵着我额头,手环在我腰间,外面合披着一件披风。这么亲密的姿势让我十分不安,正要悄悄起身,腰间的手臂突然一紧,我重跌回他怀中。

抬头看去,正迎上一双惺忪含笑的黑眸,他怕吵醒陶灿,沙哑的声音极轻的说:“天还黑着呢,再睡一会儿。”

“我还是坐起来吧,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他低笑了一下,轻轻吻了一下我额头,“我喜欢就行了。闭上嘴,睡觉。”他伸手把我的头按回他胸膛,再用披风仔仔细细为我掖好。天哪,这还是白天那个威严果断的离渊吗?简直象变了人似的。闻着他身上特有的阳刚味道,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心里竟然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没过多久,我又沉沉睡去。再次睡来时自已正一个人躺在马车上,离渊和陶灿都不见了,车外响起野炊时特有的声响。我马上跳下来跑到外面,果然,护卫们都在准备早餐,离渊和陶灿不见了。一打听才知,他们一起去附近的山林打猎去了。

我顿时来了兴趣,牵过马准备去找他们凑热闹,不料护卫们怕我出事,不肯放行,我正跟他们理论不休,离渊带着兴高采烈的陶灿回来了,问明情况后,宠爱的拍了下我的头,“傻瓜,不带你是怕你出事,怎么什么都喜欢凑热闹啊。等着吃现成的好了。”

行程虽然漫长辛苦,但是过得很精彩,因为我和陶灿总能找到乐子,博大家一笑。

就这样,白天夜晚急行赶路,数日后我们终于踏入了离国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