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暴喝,怒气冲冲的陶灿朝山下追来,离他不远的前方,我正笑嘻嘻的奔逃着。“急什么,我画的蛮漂亮的,配你刚好合适!”

今天一早,我拉着朱诩偷偷潜到熟睡的陶灿床前,用毛笔在他脸上画了个大的乌龟,才刚画完,他就被惊醒,一照镜子,随即怒火冲天的追着我打来。他发誓要用同样的招式回敬给我。

陶灿虽说是男孩,不过却及不上从小经过身手训练的我,始终落下五六米的距离,看他跑得气喘吁吁,我笑的更欢了。“老弟,你也太差了吧,连女孩子都追不上,说出去丢人死了!”

“你,你跑,有本事别让我抓到!”

“让你抓到,唉,没机会了,换成离渊也许有可能。”我冲他做鬼脸。山上,一帮学生正探头观望,有的朝我们大喊着。

我和陶灿是大家公认的一对冤家对头,一照面就打,一打就惊天动地。此刻他举着棍子奋力朝我抡来,闻得身后的风声,我忙低身闪过,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抵挡。

“臭丫头,你别得意,在这里你敢惩强,等出了山你看我怎么整治你!”

“啧啧,难道你下山就能打过我了吗?”我不断取笑他,气得他火冒三丈,一双泛红的眼睛冲着我直喷火。

几回合下来,他连边都沾不到,气得一扔棍子,“暂且先放过你!”那言下之意是:咱们走着瞧,山下见。

我得意地笑着,:“是啊是啊,跑也跑累了,是该歇歇了。”

走在前面的他用力揪扯自己的头发,走得又急又快,那模样似乎快被我气疯了!经过学生群时,有人冲他打趣说着什么,把陶灿气得满脸通红,离渊走过来,拍拍他肩头,低声安慰着什么,将他带开。

“离渊挺护着他的嘛。”我叉腰,看着他们。

朱诩走过来,笑道:“是啊,不过离渊居然没有指责你,倒让我大出意外。”

我点点头,自以为很聪明地说:“也许是快毕业的缘故吧,快要分手了,同学之间有再大的嫌隙也会烟消云散,毕竟以后还会见面的,总不能把关系搞太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