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跑吧,你不仅是个小气鬼还是个懦夫,你怕别人瞧不起你,其实最瞧不起你的人就是你自己。”她不顾街上那么多行人,毫不保留的对我远去的身影说着:

我回过身来,向她恕视着一步步走去,她露出惧怕的眼神,我抓住她:“你给我听好,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懦夫。”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我缓缓的低下头去:“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懦夫,我就是个懦夫。”我蹲了下去,双手抱着头:“我是个懦夫”

过了好大一会,她也蹲了下来:“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毫无一点刚才指责我的语气,换而之的是天使的祝福,是母亲的呼唤。

我不由自主的跟着她来医院,挂了个急症,竟然是那个帮我输血的医生,他看到我,惊奇的说道:“今天怎么回事,这么多感染的。”还好他没有认出我来,这让我庆幸不少,他唯恐看错,仔细的看了看我的病状:“你是刚才来买血的吧,那个和你一起来的已经住下了,输血之后不能喝酒,不能吃狗肉,怎么这么一点输血常识都没有”他一陈劈头盖脸的对我说道。

我耳朵里一片轰鸣,傻傻的看着莎莎,而她也用同样的眼光看着我。

“没什么大事,打一针,留院观察一天就没有事了。”医生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一针过后,我被送进了病房,一进门就看见陈洋那小子在里面躺着看报纸,

他也同样发现了我,一陈大乐:“哈哈哈,小子,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来陪我,果然想着想着你就来了。”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好象遇到天大高兴的事儿一般,他永远是那么乐观,天踏下来当被子盖的那种人。

可是当他看到莎莎跟到我后面进来时,笑声立止,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着,这种眼神是那么的迷念,那么的茫然,就好象我们第一次喝醉了酒,他向我讲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所透露的神情一般,我暗中祈祷这不是真的,只是我胡思乱想。

“向你介绍一下,莎莎。”我说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

“情圣陈洋。”莎莎没等我说完,自己先说了出来,然后对我们勉强的笑了笑,我也强装着笑脸,我知道我们的心情还固执的停留在医生那一句买血的随语中。

随后是一阵沉默,谁也不愿先开口说话,陈洋一会儿看着我,一会儿看着她,似乎想寻找些什么,而莎莎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我,

她深遂的眸子里说的是什么?

是怜惜的不解!!

我不敢正视她,像一个被人脏惧获的小偷。

这漂浮不定的神情又回答的是什么?

是彻底的无奈!!

“你们聊吧,我去给你们弄点口粮。”她竭力的想让自己说的话风趣一点,以此来打消心里的疑惑。说完之后没等我们回答便走了出去。

一针打完之后,这病真是有如夏天的雨,来的时候风起云涌,走的时候风平浪平,我们彼此看身上还未完全消去的红点,不一会儿又哈哈大笑。之后开始聊东聊西,但谁都小心翼翼的,不愿提到莎莎,虽然侃的很起劲,但总是有突然沉默的时候,然后大家又拼命的想着各种话题来妄想打破这种局面,就这样如硬在喉般笑着一点也不好笑的事。

莎莎不一会儿便回来了,看到她,我好象舒了口气,我知道陈洋也一定有这样的感觉,他买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果冻、果丹皮、口香糖、棉花糖,最后终于发现了一点能吃的东西,“两袋雪饼。”我和陈洋看着这些东西都目瞪口呆,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你们怎么了?”莎莎也好象发现了我们的表情,不解的问道。她的话音刚落,我们便又发出暴笑声,这笑声更多的好象是为了释放刚才的沉闷。

“不许笑。”她恕视着我们充分的发挥着她美女的权利:“有什么好笑的”。

“呵呵,是没什么好笑的。”我像看一个天真的孩子般看着她:“这是病人吃的东西吗?”说完又不竟笑了起来。

他提起刚打开的两袋东西,看了我一眼,忽然向后门走去,远远向垃圾桶扔去:“好心没好报,不吃就让它们去喂狗。”她说完话小孩子脾气的走了,只剩下我傻待着,过了一会,陈洋又开始大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还不会为了一个小女人生气,开玩笑学着莎莎的口吻。

“是没什么好笑的,这是病人吃的东西吗?”他如法炮制的重复着我的话,我们又笑成一团。

“坏了,午餐没了,只好勒紧裤腰带了。”我对陈洋说道。

“等会我们偷跑出去算了,我看我们病好的差不多了。”陈洋小声的说着,

快到一点了,医院一片宁静,大概都在午睡了,我们像贼一般的起身,刚想出去,忽然听到走道一阵脚步声,转身一百八十度一招“燕子投林”赶紧向**窜去,装着睡觉的样子,半迷着眼睛看看是谁来了。

人未到,香气已至,我们添着口水,我小声说道:“真是惨,真想不到现在你堂堂情圣也沦陷到望梅止渴、闻香填肚的地步”

香气越来越近,是莎莎,我们更是连那迷着的眼也紧闭了起来。

“滚起来,别装睡了。”紧接着一声:“哎呀。”我赶紧睁开眼,看到她带来的饭撒了一地,她看着地上的饭,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我真是笨。”我看着她那被饭烫的通红的手,

“你真的很笨。”我轻柔的说着,心中一阵激动的颤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