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千泷赶紧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推开她的俏颜,脑子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蛊,冷如瞳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简直比条狗还听话。

“不要。”逆千泷这次不愿意了,现在他和她的约定已经结束,他才不要再被她蛊惑,一定不要。

冷如瞳撅起小嘴可怜地说:“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

逆千泷斜睇着她:“这次又是整谁?”

听到他的问题,冷如瞳便泄了气,乱没精神地回答:“自己。”

“什么?”逆千泷妖孽的脸上一脸惊讶:“你是不是太闲了,没事整自己做甚?这个我铁定不干,要是你缓过神来后悔了把帐算我头上怎么办。”

冷如瞳抬起眼怒瞪着他:“你怎么这么小气,亏我还当你是最好的兄弟,提前给你结束了约定,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喂,你讲讲理好不好,你自己想想,我帮你做了多少有失我身份的事,我堂堂逆天国九千岁,皇上都要敬本王三分,给你使唤来使唤去,比你家香思还听话,你还想怎么样!”逆千泷也有了脾气,他不是没脾气的人,相反他脾气很差,之所以一直这么对冷如瞳,连他自己都想不通是为什么。

就跟中了邪似的,觉得这姑娘吩咐自己是应该的,偶尔他还会抽自己一巴掌,原来自己骨子里竟然也有奴性。

冷如瞳把心一横:“说说,你这次来夜圣朝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逆千泷微眯着丹凤眼看着她:“你这话是何意?”难道她发现了什么端倪?

“没有别的意思,这样说吧,你这次帮我,我就答应帮你做一件事,任何事,竭尽所能

。”冷如瞳知道他有抵触心里,换了一种说法,这次的事情逆千泷确实要冒一些危险,那她就把恩情一次还给他,以后也可以各不相欠了。

虽然是朋友,但一味索取也不是她的风格,何况她心里早有这想法,如果逆千泷足够帮她,她就想办法帮他弄到白骨摄魂,虽然她连白骨摄魂是什么都不知道。

逆千泷仍是狐疑的看着她:“这件事超凡想象的难?”

“有一定危险。”七皇府守卫森严,夜凤琊本身也是登峰造极的武功,危险肯定存在,冷如瞳不想骗他。

令冷如瞳想不到的事,听到有危险,逆千泷反而爽快地回答:“好,那我接了。”

冷如瞳疑惑地眨了眨眼:“有危险你还接得这么爽快?”不是她不知道好歹,实在是她很好奇。

“不是有交换条件嘛。”逆千泷朝她魅惑一笑,心里却暗自骂自己,搞什么,明知有危险还接这么快,他只是一听到有危险就觉得不能让冷如瞳去冒险,逆千泷放在桌子下的手扯着衣襟,有股好生后悔的感觉。

冷如瞳赶紧朝他勾了勾手,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逆千泷蹙眉看着她:“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有用,能帮我弄到么?”冷如瞳担心地问。

“虽然夜圣朝不是本王的地盘,但要弄这种东西还是难不倒本王的,不过话可说得前头,你要出什么事,别想我帮你解决。”逆千泷意味深长的说着,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冷如瞳。

“放心,不需要你,过来我跟你讲。”

两人在茶楼里商量了半晌这才各自回府。

七皇府的书房里

夜凤琊站在窗前冷淡地问身后站着的幻影:“今天皇妃见了谁?”

“逆天国的九王爷。”幻影言简意赅。

“说了些什么?”夜凤琊半眯着眼看着窗外在院里给盆栽浇水的冷如瞳,明明就心里做着打算要离开,可在府里她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对于那晚在皇宫的事,他已经够明确的表示了,他并不在乎

“皇妃有事求他,未能听到具体内容。”

“知道了,下去吧。”夜凤琊怔怔地看着站在姹紫嫣红花堆里的冷如瞳,一身红妆妖艳的她美得赛过锦绣繁花。夜凤琊坐上窗台,轻声地唤了声:“瞳儿。”

冷如瞳抬起头来露出灿烂的笑容:“今天没去皇宫陪你的十三弟啊。”冷如瞳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她的心思。但她依然躬下身子用木勺细心地浇着花,没有要奔过来的意思。

若是平日,他这么唤,瞳儿铁定会飞奔过来,果然她心里有芥蒂,只是这芥蒂是从何时而起的,又是因为什么?

“瞳儿若不高兴,以后不去便是。”夜凤琊跳出窗台,越过院里的内渠,朝她走去。

冷如瞳边浇着花边摇头:“算了,太后的旨意是让你辅佐未来国君,总不能抗旨。”她浇完花再抬起头一转身就跌入了夜凤琊的怀里。

冷如瞳赶紧摸了摸自己额头:“吓死我了,怎么一声不吭就出现在身后。”她自认警觉性不低,竟然一点也没发现他的靠近,夜凤琊的武功到底有多深厚?

她发现到现在她依然对她自己的夫君很不了解,好似他藏着许多的秘密,不愿告诉她。经些乱现。

“傻瓜,这都被吓着了,为夫来帮你收收惊。”夜凤琊的大掌轻轻地抚上她的额头:“乖啦乖啦,我家瞳儿不怕,谁也别想把你的魂带走。”

“切,你这是收魂还招魂呢。”冷如瞳拍掉他的手:“快松开我,还有一堆花没浇呢。”

“不要!”夜凤琊立即吐出两个字。

冷如瞳扔掉木勺:“那好吧,我有问题问你。”

“嗯?”夜凤琊搂着她的腰,慵懒地嗯了声。

“白骨摄魂是什么东西?”冷如瞳直接了当的问他

冷如瞳明显可以感觉到夜凤琊手上的力道一紧,语气谨慎地问:“你从哪知道的白骨摄魂?”

“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冷如瞳撅着小嘴看着他,注意到他眼底里滑过了闪躲情绪,他似乎并不想告诉她。“夜凤琊,你自己想想吧,你有多少事瞒着我?如果你真当我是你妻子,把你瞒了我的事一次告诉我,我洗耳听着。”

夜凤琊低垂眼敛,难道瞳儿这两天的变化,是因为白骨摄魂,还是说她发现了自己一些事情所以讨厌自己了?

夜凤琊知道不能跟她打马虎眼,只好老实地说:“白骨摄魂是能摄人魂魄的邪术。白骨为摄取物,可以将人魂魄摄入白骨之内。”

冷如瞳靥红的脸满是震惊:“这世上竟有如此邪门的东西?”

夜凤琊点了点头:“是一百年前,武当师祖逍遥山人从魔女真媂手上夺回来的,百年来没有人使用过,所以到底是否真这么邪门,无人知晓。你是听谁说的?”这东西武当山一直秘密存着,很少有外人知道,而且百年来知道这秘密的少都差不多死去,瞳儿是从哪听来的?

“是你武当山的东西?”冷如瞳表现得很惊讶,然后接着说:“前两天在茶楼里听两个人聊天,偷听来的。”

“他们怎么说?是两个什么样的人?”夜凤琊狐疑地看着冷如瞳,有些不相信知道这事她是在茶楼里听说的。

“两人都戴着斗笠,我没看清,只是听他们说好像那东西在你手里,所以才好奇的听了一下,白骨摄魂是不是真在你手里?”冷如瞳也怔怔地看向夜凤琊。

夜凤琊点了点头:“是,但这是邪门的东西,所以你别想拿过去玩。”夜凤琊承认了,但随即打消了冷如瞳想直接要过来的念头,瞳儿什么都敢玩,他可不敢把这东西随便给她。

“那给我看一眼吧。”冷如瞳把给我玩玩的话吞入肚里。

夜凤琊倒是知道拗不过她,也只好答应:“就看一眼,不许打主意,答应我。”

冷如瞳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高端的东西,难怪逆千泷想弄到手,如果真能摄人魂魄,那不是可以轻而易举操纵人了?

夜凤琊把冷如瞳带到厢房,从厢房的床板下掏弄了一阵子,再站起来的时候,手中就多了块犹如蝴蝶结般形状的漂亮白骨,表面光滑如新,看上去透亮,根本不像是任何生物的骨头,反倒像是用陶瓷的

冷如瞳伸手要拿,夜凤琊却把手给收了回去:“说好的只看一眼。”

“这真是骨头,怎么看都像陶瓷啊。”冷如瞳也不再强求,只是好奇地问。没想到夜凤琊居然把白骨藏在了床板下面。。。谁尼玛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臧那地方,难怪她翻遍了整个厢房都没找到。

害得她还拼命去找各种暗格,机关。

“听说是上千年的龙骨,在有缘的人手里就会发光发亮。”夜凤琊把龙骨塞进腰间拉着冷如瞳坐下来:“瞳儿,这东西真不能乱玩,你可别偷着玩,知道吗?”

冷如瞳点了点头:“我又不是小孩,知道分寸的,所谓摄魂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的魂有各种念想,比如贪念,色念,偷盗之心,强夺之心,还有懒惰,自大等等,白骨摄魂就可以把其中一种念想摄取出来,对人进行改造,据传以前的真谛就用这白骨摄魂为自己魔教收取弟子,凡进教的弟子必须摄去善念。”

冷如瞳听了觉得很神奇:“既然这东西这么好,和不拿着去把夜圣朝的人的歹念全去掉,那就天下太平,高枕无忧了。”

“天下万物皆为缘生,意识都由天定,绝不可乱改,何况这白骨摄魂一块只能用一次,我手中也只有这一块,且逍遥山人有师训,若非万不得已,不得动用,你告诉我,真是在茶楼里听到别人说的?”

冷如瞳点了点头:“真是的,既然是这么邪门的东西,那你可要藏好,那两人会不会来偷?”冷如瞳担心地说。

“除了家贼,谁也偷不到我的东西,你放心好了。”夜凤琊意有所指。

冷如瞳暴跳了起来,双手叉腰很不悦:“喂,你这意思就是说我会偷咯?谁稀罕啊,一块破白骨!”。

“其实这白骨摄魂,如果没有武当山的玄灵咒,拿了也没用,别人拿了真的就只是一块破白骨

。”夜凤琊朝冷如瞳露出笑容,暗示她偷了也没用。

“我知道啦,就你武当人厉害。”冷如瞳嘴里说着,心里却暗忖,今晚行动的时候,要不要告诉逆千泷顺便把白骨摄魂给盗走。要是夜凤琊知道她联合外人偷他的东西,只怕会气疯吧?

管他气不气疯,他做的事又何曾想过她会受伤呢?

到了傍晚的时候,逆千泷派人送来信,信里夹着一包药粉,冷如瞳便会了意。

冷如瞳揣着药粉很紧张,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这么做,如果真的确定夜凤琊的想法,她怕自己再也不能原谅他,他们就真的完蛋的,她并不想自己到伤心欲绝的地方,就这样带着一丝希望的离开,比弄个痛彻心扉的强吧?

凡是非要弄个透彻做什么呢,有些时候不是要难得糊涂吗?

可是万一,万一夜凤琊并不是如她所听到的那样,那她岂不是要白白错过这段感情,该不该这么做呢?冷如瞳一直犹豫一直捣鼓着,唉,人的心真是难猜。

夜幕降临,冷如瞳还是去厨房端了两碗莲子羹进了夜凤琊的书房。

温和的烛光里,夜凤琊正在书桌前看着书,见冷如瞳进来冽嘴一笑:“瞳儿今晚怎么有空来陪我?”

冷如瞳把一碗莲子羹递给他,自己端着一碗喝了起来:“见你日忙夜忙的有些心疼你呗,快喝了吧。”冷如瞳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时间,把莲子羹喝了下去。

然后坐到夜凤琊的腿上妩媚一笑:“夫君,自从皇宫那晚之后,你都不碰我,是不是嫌弃瞳儿。”

夜凤琊赶紧放下手中的书,紧紧地抱住她:“瞳儿,明明就是你不让我碰,还倒怪起我来了。”夜凤琊的手已经开始在她腰腹间躁动起来,用自己的额头轻贴着冷如瞳光洁的额头,话语里都透露着相思的无奈。

冷如瞳一只手在他胸膛上来回油走着:“那你不是也没有在晚上去找我么?琊,我好累,我不想忍了,让我们做真的夫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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