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东西。”夜凤琊眉头紧锁,如幽潭的黑眸里慑出骗人的光芒,马八刀拿着信封的手都在擅抖,让他一个七尺魁梧大汉拿着封信抖得跟抽风似的,这说出去真是要笑掉大牙。

“属。。。属。。。下也不知道。”马八刀跟夜凤琊一样断断续续地回答着他。

夜凤琊抬起眼眸睥睨着他:“打开。。。”

马八刀哪敢再怠慢,慌张地赶紧把信给取了出来,摊开来扫了一眼,脸色大变,不敢抬头看夜凤琊:“这

。。。”

“不用说了,如果是休书就给爷撕了。”夜凤琊闭上眼翻了个身,扯动到身上的伤口,好看的剑眉拧得愈加的紧锁,心上似被涂了一层火油,烧得辣辣的疼,他讨厌这种感觉。

马八刀拿着那封休书愣在那半天,最后暗叹一口气转出房间烧休书去了,皇妃也真是太大胆了,怎么能给爷休书呢,爷真心对皇妃是百般容忍了,不知为何皇妃还是如此不满意。

看来不杀掉这什么辽国三公主,皇妃的气是不会消的。他要不要去把这事给做了,爷肯定是下不了手的,毕竟那女人救过他一命,做手下应该分担主子的忧愁。

他想了想还是不要擅自做主,去问问白织再说。

马八刀把那休书扔进了厨房的火灶里,然后去了白织的房间,白织的伤倒是好了些,可以下床活动了,他挣扎着下了床给自己倒了杯水,马八刀这时进来了。

“堂主。”马八刀有些忧心地唤了声:“怎地要你自己倒水,丫头们呢?”马八刀四处看了一眼,也不见半个丫头的影儿。

白织冷哼了一声:“似乎听说那救回来的三公主,现在把堂口那几个丫头都唤过去了。”这个女人,等他伤好一点,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什么?她凭什么?我马上去把丫头们唤回来。”马八刀一听就更火了,本来就因为她爷和皇妃正闹得惨烈,这个溅女人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算了,不用与她计较,留着她可还有用的。记得吩咐厨房,给她的菜里多放些盐巴。”白织白净的脸上露出诡异,他又是何等狂妄的男人,岂会让别的女人在他血杀门撒野。

之所以没叫人做了三公主,是因为留着她也许能换回黑兽。

“你去派人给辽国皇宫送个信,如果他们不放黑兽,就让血杀门兄弟把他们的三公主一天jian一次。”白织继续道。

马八刀高兴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堂主,这方法好,皇妃听了一定解气。”

“皇妃怎么了?”白织病在房,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他不解地看向马八刀

马八刀刚高兴的劲儿被他这一提又泄了气:“皇妃刚让人给爷送来了休书,跟爷说,婚姻和承诺都结束了,爷现在一副生人勿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织一听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他俩感情甚好,咋会闹得这么大?”他跟在皇妃身边一阵子,当然知道她的性子,说这样的话代表她真的已经忍到了极点。

也是,一个失了忆的丈夫,皇妃能撑到现在也实在是难为,可是明明对爷的失忆不在意的皇妃突然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三公主,皇妃气爷把她带了回来。而且三公主本是我们要杀的人,爷现在也下不了手,皇妃就更气,许是觉得爷被女人迷住了,没了以前的果断,不再像以前的那个爷了吧。”马八刀越说越感慨,以前的爷虽然让他们敬畏惧怕,但从不会这么没有原则。

该杀就得杀,毫无半点情面可讲,而现在那姑娘救了他一回,就下不了手,还宁愿气走皇妃。

“皇妃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绝不会是杀一个辽国三公主这么简单。”白织头痛:“唉,都怪我和黑兽办事不利,搞得爷只能自己亲自出马,才闹出这种事,还差点害爷丢了性命。”

白织内疚至极,在血杀门,如果任务失败,是要受十大酷刑的,若是别人,血杀门早就不会理了,爷也是看在黑兽是堂主的份上才自己出手去救,这本已不合血杀门规矩。

老实说失忆后的爷多了份人情味,却确实少了该有的决断,人一旦有牵挂就有了许多的弱点,便不再那么强大。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马八刀心里没了底。

白织抬起头问他:“酒绿青灯还没回来?”

“有信号说今夜会回。任务已经完成。”

“爷那边有何指示?”

“让我烧了休书,皇妃离去的时候有说一定要看着皇妃,不许她出夜歌城,可现在皇妃根本就没打算要离开夜歌城,她搬去了百花楼

。”马八刀纠结,皇妃一清白姑娘还怀有身孕,怎么能搬去百花楼那种烟花世俗之地。

白织笑了笑:“这倒挺符合皇妃的做风。”

“堂主,你还笑得出来。”马八刀纳闷地看着白织。

“不笑干嘛,皇妃所做的决定只有她自己能改变,爷不出手,我们也只能看着。”

“那倒也是。。。”马八刀认命地低下头:“那我先出去了,我去看看皇妃到底准备做什么。”

白织点了点头:“多派些人在百花楼附近潜伏着。”

马八刀转过身来朝他耸了耸肩:“我想这个没必要了,听说皇妃花了十万两请了万重楼的寒风刺骨做护卫,她是打算与我们血杀门彻底断决关系。”13acv。

白织听了眉头紧蹙,糟了,难不成皇妃这次是来真的?

他想了想站了起来,看来这事还得与爷去商量商量,刚走到回廊尽头准备转出后院时,却听附近房里传来怒骂声:“你这臭丫头,知不知道怎么伺候人,这么烫的水也给本公主喝,你自己拿去洗脸吧。”

只听房里传来小丫头惨烈的哀叫声,白织眼眸一沉,朝那房走了过去,砰地一下推开了门怒问道:“发生了何事,吵得整个后院都不得安宁。”

丫头一见是堂主来了,忙委屈地福了福身子,她的额前被砸得出了血,茶水洒满了整张脸,一片茶叶正贴在她的鼻尖,白织一看地上的茶杯便知发生了何事。

“你先出去吧。”白织忍着怒气撤退了小丫头,缓缓地走向床边,水兰儿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滚出去,本公主要见的是你们门主。”

白织嘲讽一笑:“你当你是谁?想见我们门主也要看自己几斤几两,若不是留着你还能换回黑兽,你现在早被扔进水井了。”

水兰儿也不怕他的冷嘲热讽,斜睇了他一眼:“没你们门主的命令,你们敢对本公主怎么样?本公主可是你们门主的救命恩人。听说门主为了保护我这救命恩人,把自己夫人都给气跑了。”

白织面露寒意,恨不得一掌劈死**这个女人,但他忍住轻轻一笑:“没事,你的命我们确实不敢随便要了去,但只要能留下半条命,我想门主也不会管我们怎么虐待你的

。来人,拿些盐巴来。”

水兰儿这才开始有些害怕起来:“你要做什么?”

“辽国公主这细皮嫩肉的,被烧得这么可怜,盐巴撒一撒一定恢复得快。这可是我家祖传秘方哦,若不是因为你是门主救命恩人,我才不告诉你呢。”白织说完脸色一横。

水兰儿含怒地瞪着他:“你敢,我会告诉你们门主,让他惩罚你们,本公主可知道你们血杀门的门规有多残酷。”么西锁幽笑。

“啪。”地一下重响,白织想也没想地抬起掌便给了她脸上一巴掌,水兰儿猛地愣在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个溅男人竟敢打她,从小到大人人都捧着她,从未有人打过她的脸。

“你。。。你竟然打本公主!”水兰儿一双眼满含恨意地看着白织,若不是现在还受着伤,她定会还白织一巴掌。

“怎么,想还我一巴掌,可惜你现在还动弹不得。”白织狂妄地瞪着她,这个溅女人,还伤着动都动不得,竟然就想着要洒泼,这要是伤好了还得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水兰儿知道自己还也还不了手,便两唇一扁立即哭了出来:“呜呜。。。你打本公主。。。好疼。”她边说边哭咽着哭着那个惨烈,好似谁在她的心尖上割肉似的。

“白织,你这是在做什么?”一道声响在门口响起,白织回过头去,看到夜凤琊被两人搀扶着站在了门口,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水兰儿一看来人,两眼立即放光,哭得更为肝肠寸断:“宠门主,你总算来了,你的手下怪我气走了他们的夫人,竟然对我下毒手,呜呜。。。”

白织担忧地看了一眼夜凤琊,他正犀利地看着自己,由两人搀扶着慢慢地走了进来:“白织,有没有这回事?”

白织低头:“有,属下打了她一巴掌,是为她丝毫不尊重我血杀门对她的照顾而出手的。”白织在夜凤琊面前自然是不会说谎。就在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丫头声音有些兴奋地说:“堂主,盐巴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