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她不可能是大姐,大姐是个哑巴怎么说话,她这人像人,鬼不像鬼的,谁知道她是谁。”冷如灵恢复镇定,确定眼前的是个人,才安下了心。

冷如瞳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跑来,而且她已经十多年没说过话,怎么可能还能这么声嘶力竭的喊。

冷青祥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坐在一旁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他们俩都细细地品着茶,仿若这是他们的家事,他们不会插手。

凡事最怕的不是明来,而是暗箭,两位皇子越不表露,越让冷青祥心惊。

冷青祥一想也是啊,冷如瞳这孩子不是早已失声吗,怎么这人说话说得这么溜。

他又再度疑惑地问:“你到底是谁?”

“爹,我是如瞳啊,女儿无力了,不能再抬头,你让二妹自己来看。”冷如瞳真是没力气了,感觉额头又开始流血了。

冷如灵蹭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旁边吓得六魂失散的小姐,又看了看两位皇子,这厅里这么多人在,她才不怕。

她走过去蹲在冷如瞳的身边,用一只小拇指端轻挑起冷如瞳的脸,审视地看了一遍之后,脸色大变,身子往后惊慌地退了好几步,没想到冷如瞳真没死。

“二妹,快告诉爹,我是不是大姐。”冷如瞳爬过去,着急地伸出还沾着血液的双手,抓住冷如灵的白净的牡丹镶金线双袖,拼命地摇晃着她。

冷如灵瞪着她那恶心的双手,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掐死,怪只怪自己没有把她尸体给处理了,本来是想给她落个不好的名声,没想到竟然给她留了一线生机,冷如瞳还真命大。

冷如灵可怜地看着她:“大姐,你怎么弄成了这样,我帮你擦一擦

。”冷如灵说着就掏出丝帕帮冷如瞳擦拭那脸上的血迹。

“不,不用了,会脏了二妹的丝帕。”冷如瞳赶紧拒绝,可冷如灵的手还是粗鲁地在她的伤口上拼命地摩擦起来,她甚至用那寇丹的指甲用力地掐进了她的伤口。

冷如瞳脸上伤口又冒出许多鲜血,染红了冷如灵的丝帕,她痛得咬牙切齿:“痛,好痛,二妹大姐知道你心意,还请你高抬贵手,这脸受伤了不能乱擦。”这冷如灵可真恶毒,她都这副样子了,她可还真下得了手。

冷如灵收起恶毒的眼光,站了起来回到自己坐位,好心地说:“爹,还是赶紧给大姐找大夫吧。”

“不,我不要大夫,女儿现在只要爹爹替我做主。”

冷青祥仍然不解:“你怎么突然能说话了?”

听到这,冷如瞳再度悲沧地哭了出来:“爹,女儿这是被逼的。”

旁边未出声的二皇子轻轻勾起嘴角,对这突然能说话的哑巴有了兴趣,一点也没因为冷如瞳的突然闯入而感觉到不耐烦,反而觉得这无聊的宴会终于变得有了生气。

三皇子则只是轻瞟了他一眼,这勾起了二哥看戏的心,事儿估计就没有可能那么快散场。反正今儿个他也无事。他换了个姿势,一手撑着右腮,一手搭在椅背上,一头散落的青丝落至胸前,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慵懒地看着趴着毫无力气的冷如瞳,额前几缕发丝遮挡住了他三分之一的容颜,完完全全一副等待好戏开场的姿态。

“如瞳你也真不知分寸,有多大的事大过两位皇子来府里。”冷青祥装做威严地说了两句冷如瞳。

冷如瞳趴在地板上柔弱的十指都显出了青筋,她这个爹还真是没良心,她都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而他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还说多大的事都比不过皇子来府里,冷如瞳微眯起眼。

又是用力地断肠地哭了起来:“爹,爹,女儿不孝,活了二十三年,临死还被人发现私通,都是女儿软弱,连为自己辩解的能力都没有,害爹和丞相府蒙羞。”

“你说什么!”冷青祥差点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