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暖刚刚坐起身,就听见外面的铁门合上的声音,这应该便是所谓的后山禁地,当的一声仿佛隔绝了光明。    头顶上冰凉的水滴落在手心和身上,令她感觉到有点冷。白暖搓了下手背,挪到了墙边,墙边也是冰凉刺骨,水汽瞬间湿透了白暖的衣服。    她抱着双膝靠在墙边,浑不觉背后已经湿濡一片。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蜷缩到一起,试图让自己能够取到一点暖。    白暖伸出手去,一滴水落在了她的掌心,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的黑暗令她逐渐适应下来,也慢慢的能看清内中的结构。    这就是个幽深的石洞,石洞壁上斑驳的都是水印,洞顶似乎还雕刻着什么东西,只是依旧不断的有水往下渗透。    白暖依稀记得当时叶茗说,自己要被关一个月。她微微皱眉,自己方才意气用事,居然忘记了君疏影已经出去寻找咕咕了,若他回来,发现自己的小鱼儿没有人喂,竹屋也没有人打扫,会不会气到吐血?不过好在就是咕咕至少哪怕回到青丘,有君疏影照顾着,她也能放了心。    只是唯一未曾料到自己会被这般诬陷,她明明都已经与叶云笙分手了,可这明瑕居然还不肯放过她,找来帮手在山路上堵她,如果她打不过这些人,显然会有另外一套说辞,但她打的过这些人,就更好把罪责栽赃到她的身上。    白暖这时候才会发现,无论她如何的退让,只要人心不轨,总是会有各种算计,令她防不胜防。    以前是叶云笙宠爱她,可现在呢?现在他不会再管她,她只能自求多福。    不过几日而已,便已经被人算计到了这里,以后若不小心谨慎,怕只会受到越来越多的麻烦。    白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覆在自己的心口,轻声问自己,“你还爱他么?”    说着说着,泪水便轻轻滑落下来,她怎么就那么傻呢?怎么就……那么天真,以为爱情会天长地久,以为她遇见了对的人。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她想要的,终究不是叶云笙能给。    忽然间,铁门轻轻发出了点声响,白暖惊吓的朝着那边看过去,因为关押着她的地方比较深,那里的光亮极少,只有些许会渗透进来。    白暖不知道来人是谁,但从那沉稳的脚步中便能感觉到此人的冷静和安和,当来人的身形出现在白暖眼底时候,她有了瞬间的迟疑,也有了一丝动摇。    好像叶云笙。    原先白日并没有觉着叶茗有多像叶云笙,反而这等光幽之下,方才会有她那顷刻的感觉吧。    白暖见是叶茗,原本紧张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了下来,她嗫嚅了下后,才低声说:“是叶茗长老阿……”    她没想到叶茗会来看自己,于是呆呆的看过去,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白暖此时应该和叶茗说自己是被误解的,其实她也是受害者,但不知为何,看见叶茗的刹那,她却只字片语都说不出来。    叶茗轻叹了口气,将他手中的一个篮子放到白暖身边,“白姑娘,这是你的饭食。”    白暖模糊的看见篮中有果子,还有水,她从里面摸出一个来,忽然间自言自语道:“这是我最喜欢吃的……”    说到这里,她有些难过,鼻子更是酸楚了下来,“原来他还记得。”    叶茗沉默不语,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安慰白暖。    白暖捂着脸,含着眼泪咬了口手中的果子,那味道酸甜可口,还记得之前自己与叶云笙感情正浓的时候,她闲暇便会摘一点这种紫红色的果子,靠在叶云笙的手臂旁一口一口的咬着。    她会告诉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吃到这果子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白暖忽然间咬不动了,如鲠在喉,她倒是突然间明白过来,并不是因为这果子有多好吃,而是因为每次都能倚在叶云笙身边,那等满足感方是她幸福的来源,所以此刻,纵然这果子还是以前的味道,可到底已经不是当初的感觉。    叶茗不忍,说道:“这一个月……我会来看你的。”    白暖轻轻摇头,“不用劳烦长老的。”    “无妨,也是……”叶茗欲言又止,白暖听出了他弦外之音,便也低垂双眉,伤感的问:“族长、族长他不是已经厌倦了我么?何况他还说我从来不曾是他的女人……”    叶茗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静静的站在原处,原本这惩罚是他说的,按理说他应是要愧疚的。但当时明明都给了白暖申诉的机会,若白暖死活不承认,或许还有待商榷,但她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这便只能按照狐族的规则来论处。    白暖抽了下鼻子,失笑了,“唉,我又伤春悲秋起来,当真是不应该阿。”    叶茗说:“若是这般,那我便先离开,每日都会有人给你送饭,不要担心。”    见叶茗转身要走,白暖不知为何却又喊了一声,“长老。”    叶茗停下,“白姑娘还有何事?”    白暖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鼓足勇气说道:“你能代我转话于族长么?”    “什么?”    “我想见他。”    叶茗犹豫了下,倒是很认真的回答了白暖,“我可以传达,但未必他肯来。”    白暖知道,她自言自语着:“我知道……那长老你便与族长说,来与不来是他的事情,我不会责怪你的。”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