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央语气还是淡淡的,“无官无职,在下只是商贾一个。”

赵丞相一听,心中更怒了,一个低等的商贾也不向他行礼,“这位公子莫不是看不起西夏国的人?见了本相也不行礼?”

闻言,北夜影脸带怒色道:“末央乃是本王的贵客,本王也不曾舍得让末央行礼,赵丞相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赵丞相的身份比本王还要高贵?”

这话也是说得甚是妙,若赵丞相说是,岂不是说自己的身份比北夜国王室的身份还要高,这简直是蔑视北夜国;若说不是,那么就自认自己的身份比安清王要低。

“是本相失礼了。”赵丞相也聪明,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本王远途而来已疲惫不已了,不知可以前往驿馆了没有呢?”

“是本相疏忽了,请安清王随本相来。”

“赵丞相不是为本王准备了软轿么?怎么还没有来?”北夜影故作不解,张望了一下四周。

“安清王方才不是说不习惯坐轿子么?”赵丞相的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皱。

“既然是赵丞相一番心意准备的,本王还是不要拒绝好了,还有,劳烦赵丞相准备两人共乘的轿子,本王要和末央共乘。”

“来人,备轿。”赵丞相有些僵硬道,笑容已经堆不上脸了,心中怒不可遏,北夜影是存心耍他的!

“有劳赵丞相了。”北夜影笑道,竟敢挑拨他和末央,罪不可恕的是竟敢要末央行礼!

不一会儿,轿子便来了,众人上了轿子,最后当然是北夜影和末央的轿子在前面,赵丞相的轿子在后面了。

赵丞相上了轿子后,立刻脸色铁青,拳头紧握,刚才的隐忍已经到了极点。

“朝阳城果然是个好地方啊。”北夜影时不时看看轿外的景色。

末央沉默,抄起双手靠在轿壁上,昏昏欲睡,坐了一天的马车颠簸不已,她有点累。

北夜影关心问道:“末央,今天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我很好。”末央道,又外加了一句“只要你不要打扰我。”

“到了驿馆后我让大夫给你看看。”北夜影担忧道,对于末央的冷淡他早已习以为常了。

“不用。”末央不耐烦道,她自己本身也是半个大夫。

“不行,一定要,你怎么可以不爱惜自己...”

“我说了不用,若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立刻回北夜国。”她现在的脾气不怎么好,别惹她。

北夜影只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