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桌子上的酒菜换了又换。这时，上了一盘青色的果子。

“这是什么？很漂亮，晶莹剔透的。”末央道，或许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

“这果子叫青果，是周边小国进贡的。”

“进贡的？很像葡萄。”末央取过一粒，正准备品尝。

北夜翎一怔，随即道：“慢着，这果子北夜国的人通常不喜欢吃，来人，撤下去。”

“无妨。”末央咬了一口，应该是它了，但北夜翎为什么突然放弃？

“...”北夜翎未作言语。

“的确没有葡萄好吃。”末央随意说了一句。

北夜翎闻言，道：“来人，端葡萄上来。”

末央笑道：“这个时候哪有葡萄？”

“胡说，我一年四季都能吃到葡萄。”

“那应该是别国进贡的，北夜国这么冷的天气是种不出葡萄的。”

“是么？我的确不知道。”

“给你说一个故事吧。荔枝又叫妃子笑，因为很久以前有一个妃子很喜欢吃荔枝，但是那里的气候种不出荔枝...，一盘荔枝跑死了多少匹马，只为了博得妃子一笑。”

“挺有意思的，以后我就不吃这种劳民伤财的事物了。”

末央喝了一口酒，猛然一惊，腹中很凉，是酒催发了青果的寒性。

“怎么了？”北夜翎有些愧疚，末央该不该留？

“没有，天气好像有些回冷了。”

“给你的。”北夜翎递给末央一个小巧的锦盒。

末央打开一看，竟然是血凝果，还以为拿不到，“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答应你，血凝果应该是药物吧？”

“不知道，应该是吧。”

“你用来服用的？”北夜翎笑道，末央这个御医还真是当得名不副其不实，从来没有出诊过。

末央打趣道：“是的，味道应该不会太差吧，不过你不要随便吃，很可能会要命的。”

“你生病了？”

“正确来说，我没有生病，这天气好像越来越冷了。”

“那你先回去吧。”

“好，我先走了。”

北夜翎看着末央离开的背影，一如在客居第一次见到的，神秘、孤绝，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