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在朕爱上你之后,再狠狠的践踏朕的感情,对吗?”这便是她报复他的方式吗?让他爱她至深,却又得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回应,她怎么可以这般绝情的对待他?

“是,包括那次的失踪,也是我计划好的,我与蓝慕枫早就相识,他欠我一个人情,所以他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慕容晴莞清冷的眸子里漫射出无边的讽意,“这个世间,只有失而复得的东西才能给人留下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我要你记住我,即便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也要你牢牢的记住慕容晴莞这个名字,至死方休!”她的声音低凉从容,却让人寒至心底。

那嘲讽的眸光更是在瞬间激怒了萧昶阙,他猛地攫住她的下巴,刚毅的脸庞慢慢靠近,一字一顿道:“朕会永远记得你,至死不忘!”语落,他菲薄的唇便覆上了她轻轻启开的樱唇,舌也趁机探入她的檀口中,贪婪的品尝着她美好的滋味,那种甜甜的味道,让他火气顿消,大手摸索着伸向她并起的双腿,抓起那个窝在她腿上不住乱动的小东西,不耐烦的丢掷一边,“莞莞……”他含糊的唤着她,“你逃不掉的,即便你不爱朕了,朕也不会放你走的!”他怎么可能放她离开,沒道理他为她失了心,她却还想要全身而退,他不许,决不允许!

慕容晴莞闭上眸子,一动不动,任凭眼泪倒流进心底,挣扎只会更加激起他想要征服的**,不如漠然以对的好,她了解这个男人,骄傲如他,又岂会愿意碰一个麻木似冰的女人!

果不其然,在得不到她任何的回应后,萧昶阙慢慢撑开她僵直的身体,满目失望的看着她漠然的小脸,她不愿意他的碰触,却也不屑于去拒绝,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真的快要将他逼疯了。

正在两人僵持之时,小路子的声音适时在门外响起:“皇上,您传召的几位大人已在宣室殿外候着,现在可是要过去?”

慕容晴莞心里长舒了口气,状似好心的提醒道:“皇上莫要耽搁了正事,天寒地冻的,让人久等就不好了。”

萧昶阙忽然笑了,却是冷笑,大手再次捏起她尖细的下巴,“朕会回來的,就算你的心是块冰,朕也有办法将它融化!”

言罢,他缓缓松开她,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她不在的那些日日夜夜,他想着她,念着她,做梦都想将她拥在怀里好好的疼爱她。

可现在,明明她就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可她的心却离他那么远,仿若是隔了千山万水。

他知道她的记忆力惊人的好,她记得所有的伤害与羞辱,却为何始终看不到他的真心,看不到他为她做出的改变和努力……

当卧室的门再次关上时,慕容晴莞呆坐在榻上,忍耐多时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她月牙白的衣裙上。

如果可以,她也想做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她也想对他绽放出如花的笑靥,可她沒有办法,她想要走的了无牵挂,就必须对他残忍,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不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里。

“既是放不下,又何苦要为难自己?”

一声低吟响起,慕容晴莞蓦然从悲伤中晃过神來,脱口问道:“谁?”

这个声音,她并不陌生,可这个声音的主人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皇宫里才对!

面上忽有凉风袭过,她本能的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前已多出了一个黑衣男子,他唇畔噙着抹邪魅的浅笑,幽蓝色的眸子里盛潋着无尽的宠溺,“小莞……”语音未止,他已到了她跟前,长臂一抻,便将愣怔的她团入怀里,“我好想你……”他孩子气的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喃喃的低诉着对她噬骨的思念。

“蓝慕枫……”

慕容晴莞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小手却被他紧紧的握住,“别动,让我抱一下,只抱一下就好……”他真的好想她,只是一个月沒见,可他竟觉得仿若是和她阔别了十年之久,所以,即便皇宫是龙潭虎穴,他都要來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助,让慕容晴莞防备的心瞬间软了下來,就那么僵直的任他抱着。

“小莞……”许久之后,蓝慕枫动作轻柔的推开她,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悬挂的泪珠,“不哭,他不懂你,我懂,不要再为他伤心了好不好?”

“你來多久了?”慕容晴莞审视着他,细看之下,她才发现他眼中满是血丝,脸色也不大好,伸手便要探他的额头,却被他再次捉住了小手。

“我沒事,只是有点累。”他摩挲着她的小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旋开盖子,食指蘸取了些许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她划伤的手指上。

慕容晴莞只觉涂了药膏的手上微微有些凉意,却是一点都不痛,心里不禁有些伤感,如果他早一点出现,姐姐兴许就不会殒命了。

“对不起……”她清冷的眸子里再次泛起了潮意,“我沒能保住姐姐。”

握着她小手的大掌蓦地一僵,蓝慕枫抬眸睨着她,“小莞,你知道吗?自从认出你以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对你犯下的错,是我用韩翼的生命逼迫你将玉指汀兰让给慕容晴语,我曾以为,当你知道韩翼已经死了后,会怨恼的背弃当初的承诺,可你沒有,你明知道自己比她更需要那味珍贵的药引,却还是给了她,这便是天意,是老天爷让她替你挡住了这一劫,你不需要愧对任何人。”一切皆是命,慕容晴语做了太多的错事,这也许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怨不得任何人。

“你都知道了……”

“嗯”蓝慕枫笑着点了点头,“我已经让人带红萼离开了,她失去了孩子,也算得到了教训,原谅她好吗?”

“好好照顾她,她的精神不太好。”对她來说,红萼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她从未生过她的气,又何來原谅一说。

听她如此说,蓝慕枫也不再多言,再次探入怀中,取出了个精致的小方盒,塞入她掌心里,嘱咐道:“又快初七了,这里面的药可以帮你减轻痛苦,不过它自身是带有毒性的,对身体有一定的损害,我只炼制了三颗,可以帮你撑过三个月,三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