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下午,陈国平和杨学究一起去方琼那里玩,之后三个人在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吃晚饭。谈话间,方琼对杨学究说:“杨哥,下次我回家给你带一个美人来。”

杨学究不以然地笑着回答说:“那好,方琼,你如果真的给我介绍个美女,那我怎么感谢你呀?”

方琼一本正经地说:“杨哥,我不骗你。我知道你和陈哥是铁哥们,你们俩人好,信得过。我有个表妹,刚满18岁,家里穷已经辍学在家。她父母亲要我带她出来打工,下次我把她带过来,你们结识结识,她还是个不太懂事的黄花闺女呢。”

陈国平开玩笑说:“学究,看方琼多么关心你。方琼,学究是个老实人,如果他不受,就介绍给我好了。”

方琼剜了陈国平一眼,嗔怪着说:“去你的,吃着碗里,望着锅里,你别做梦!”

“说着玩的,你就吃醋了?”

“谁吃你的醋?我从来没看见人家杨哥带过什么女孩子,你就只顾自己,杨哥你说是不是?”

杨学究笑了笑,说:“那我要给方琼打个红包才是。”

“好呀,到时红包可要打大一点哟。”方琼嫣然一笑。

陈国平说:“学究,今晚你请客,我们去东湖游湖去。”

“没问题,”杨学究说,“方琼,今晚就不去上班了,我们一起痛痛快快地玩玩。”

方琼想了想,打趣地说:“陈哥,杨哥没有女伴,是不是你把那个红霞扩来,也让我见见,好不好?”

“看你又来了,我早和她没来往了。”陈国平说,“我现在只一心爱你,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

方琼扑哧一笑说:“说着玩的。好吧,我们游湖去。”

陈国平确实和红霞有过一年多接触的时间。那是几年前,陈国平在市委党校学习,几个玩得好的同学一到晚上就往城里跑,轮流作东进入娱乐场所。一天晚上,陈国平挑了个小姐陪他唱歌。那小姐叫红霞,娇小的身材,眉清目秀,穿着入时,看上去比较顺眼,陈国平一眼就看上了她。唱完歌后,陈国平问了她的扩机号,红霞高兴地告诉了他,并说下次出来唱歌,就打她的扩机。陈国平记下了她的扩机号,第一次和她交往,他觉得这女孩不像有的小姐一样,一进包房,就极尽挑逗和引诱,而红霞不仅清纯可爱,而且大方不失稳重,给陈国平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因此,陈国平每次到娱乐城唱歌或者在外面打牌,他都要叫上红霞作陪,红霞也从不失约。之后,陈国平给红霞一百二百不等的小费,红霞道一声“谢谢”照收不误。那段时间里,陈国平几乎每个星期要和红霞见一两次面,有时红霞打电话给他,即使在上班,他也总是要应约到茶座里坐上半个钟头。陈国平是个爱面子的人,虽然只见了个面,他还是照样付给她同样的小费。红霞虽然没作过什么奉献,但她把陈国平看作了自己可以伸手要钱的男人。红霞的扩机被偷,为了联系方便,陈国平花了800元给她买了一个新的。冬月间,红霞的生日快到了,她告诉陈国平,意在要陈国平为她买点什么礼物。陈国平毫不吝啬地为她买了一根金项链。久而久之,陈国平的那点私房钱,已经所剩无几了。

陈国平和红霞交往了一年半时间,钱也用了好几千,却一直没占过她半点便宜。不说和她有什么**上的接触,就连红霞的**,他也没有认真地触摸过。红霞没有付出,却把陈国平当作摇钱树,除了平时给她的小费外,十天半月就找他要点零用钱。按理说,红霞天天坐台,口袋里的钱比陈国平要多,可是她那口袋是个无底洞,有事没事打电话给陈国平,要他出点“血”。今天要走什么亲戚,明天要买衣服,后天又要去医院看病,总是有太多的事由。陈国平手中不宽裕,心里也不很乐意,可他还是碍于交往较长的面子,多多少少满足她的要求,打发她一点。有一次,陈国平在朋友家里做客,突然接到红霞的电话,她说她下身大出血,要去医院检查诊治,她身上没带钱,要他赶快赶到人民医院门口给她送钱。陈国平没办法,饭都没吃就给她送去三百块钱。后来,陈国平觉得红霞这女孩只求索取,又不愿奉献,铜臭味过浓,加上她文化水平不高,两人在一起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就不愿再和她交往下去。因此,她把自己的手机换了个新号子,从此,红霞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自从陈国平认识方琼后,陈国平才感到人生确实是那么丰富多彩。他觉得和方琼在一起有许多共同语言,由此他感到和红霞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那样荒谬而可笑。那段时间里,他似乎充当了红霞的什么人,一个电话,他就要乖乖地给她送钱送东西。后来,当陈国平把这些经历讲给方琼听时,方琼笑着说他是个“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