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正是南方最美丽的季节。万物生机勃发,蓝蓝的天空,绿绿的大地,无论乡村还是城市,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芳香,是那样让人心醉。随着天气的逐渐变暖,年轻女孩子们已经换上了五颜六色的暖季装束,在大街上悠闲地行走,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笑意,也吸引着众多男人们回眸的目光。

正是在这个美丽迷人的春天里,方琼从重庆万县老家回到了云阳。方琼是春节前回去的。那时候,方琼的弟弟通过身体检查合格,部队已经批准他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弟弟在去广州当兵前,方琼赶回家为弟弟壮行,之后就快要过春节了。方琼已经几年没回家过春节了,她想留在家里,陪父母过一个春节。她不家过春节的几年,有她的弟弟在家,父母也就不感到孤单。如今弟弟参军到了部队,如果一双子女都一尖身边,上了年纪的父母不知有多挂欠。父母亲也很希望女儿留下来,在家里过完春节再走。随着春节越来越近在眼前,方琼思来想去,虽然她喜欢云阳这座城市,也喜欢上了一个人,但父母毕竟是她最亲的亲人,还是多陪陪他们才是,于是就没有在春节前回到云阳。

过完春节之后,方琼本来准备过完元宵节就回云阳,可她的男朋友硬是拉着她在四川成都和重庆等地逛了十多天,因此一转眼就过去了两个多月。这期间,方琼和陈国平虽然也经常电话联系,但陈国平还是盼望着方琼早早归来。两个多月没见面了,他心里像失掉了什么东西似的,一种牵肠挂肚常在他胸膛萦绕,有时候夜里总是辗转难眠,睡不安稳。男人一旦对女人动了真情,那种别后的思念和情感的折磨,也是那样撕心裂肺,那样缠绵难解。

方琼一回到云阳,就给陈国平打了电话。陈国平接到方琼的电话,真是高兴万分,他在电话中用责备的口吻说:“你怎么不告诉我回来的时间,我好到车站去接你呀?”方琼细声细气地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哟,忘了告诉你,我妈来了,你过来吃饭吧。”

陈国平站在路边,向驶过来的的士招手,可是那些的士车上都坐了人,没理会他。过了好一阵,才有一辆的士“嘎”地停在他的面前,陈国平急忙钻进的士里,说了句“快点,春和路”,的士司机拐了一个弯,便像一支红箭一般朝前方射去。

陈国平下了的士,拐了好几个弯,才走到方琼居住的地方。方琼又搬了一次家。原来陈国平帮她找的房子,主人已经卖给了别人,那新房主准备装修,让方琼尽快找地方搬出去。方琼没办法,只得又在外面租了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居住。

新租的房子是一家倒闭了的工厂的宿舍楼。共三层楼房的房子有了些年份,外墙已呈灰黑色,阴沟周围杂草从生,工厂的倒闭,房主下了岗,两口子都到南方打工去了,小孩子放在父母家里抚养。房子里有简陋的家具和一台旧黑白电视机,方琼和那房主讨价还价,把租金降到了两百元一个月。房子在一楼,旁边还住着一个收破烂的单身汉。阳台只隔了一堵半人高的墙。后来陈国平听方琼讲,那单身中年汉子经常在阳台那边偷看她们。有一次方琼不在家,那单身汉还厚颜无耻地诱导她的表妹任静,要过来和她玩,说是给她几百块钱,任静吓得身子直发颤,连忙躲进房子里把门反锁上,生怕那家伙真的跑过来行蛮非礼。晚上,任静将这事告诉方琼,第二天,方琼指着那单身汉的鼻子臭骂了他一通,那可怜的家伙才不敢再胡来。

之前,陈国平曾来过这里两次,每次都是和杨学究一起来的。方琼住的楼房后面是工厂幼儿园和职工活动室。门外坪里和人行过道上,每天都有些老人职工在打牌下象棋。每次从这里经过,陈国平和杨学究总感到那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因此他们不敢在方琼居住的地方久留。他们害怕这一双眼睛里的瞳仁把自己的身份看穿而打小报告,碰上那有事没事找岔子的警吊子。

陈国平打的士赶到春和路边的岔道口,下了的士,转了几个弯,才走到方琼的住处。那房门外的坪里,仍然坐着很多游手好闲的男男女女们在打牌“扯白”。陈国平瞟了一眼那些打牌扯白的人,其中有一个白头发老者怔怔地望着陈国平,使陈国平心里有些发虚起来。陈国平虽然有些胆怯,但他还是快步走近方琼房门前,敲响了房门。陈国平听到几声脚步响,门“哗啦”一声打开了,陈国平正想要扑上去,亲切地拥抱方琼,然而开门的不是方琼,而是一个长得秀气可人的女孩子。那女孩子用一口四川话说:“你是陈哥吧,进来呀。”

陈国平走进屋里,用眼光扫视着房子,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卫生间也有“哗哗”的水流声,陈国平知道方琼在洗澡,便走到厨房,对方琼的母亲说:“您好,伯母!”

方琼已经私下给她的母亲介绍过陈国平,方琼的母亲知道这男人一定是那个姓陈的,于是连忙回答说:“坐吧,”然后停下锅铲,跑到卫生间敲着门说:“家里来客人了,琼琼,快点洗。”

陈国平客气地对方琼的母亲说:“没关系,伯母,您忙您的吧。”

方琼的母亲就走进厨房炒菜。

陈国平端着茶,偷偷地睨了那个秀气女孩子一眼,觉得这女孩子虽然没施脂粉,但仍然是那样楚楚动人。他心里想,这个女孩莫就是方琼说要介绍给杨学究认识的那个女孩子。正在他思忖时,方琼洗完了澡,穿了一身内衣走出来,那披肩的秀发像绸缎一样湿润着披在双肩,曲线分明的身体是那样有棱有角,一张刚浴过的脸庞显得更加白嫩细腻,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中蕴含着万般情丝。陈国平狠不得飞跑过去搂着她亲热一番,可旁边还坐着一个生疏的女孩子,因此他不敢有任何的莽撞举动,只是站起身来打招呼说:“回来了,你好靓啊!”

方琼抛给他一个媚眼,说:“陈哥,这一向还好吗?”然后朝卧室里走去。她知道陈国平已经忍受不住了。

“托你的福,还好。”陈国平见方琼往卧室走,也就起身跟着进了卧室。然后掩上房门,搂着方琼说:“你可把我给想死了,你这一去就是两个多月,叫我梦绕魂牵,寝食难安呀!”说完俩人搂抱着滚到了**。

“陈哥,我也好想你呀,可我那个死鬼硬是要我陪他逛,我真是恨死他了。”方琼说。

陈国平吻着方琼的额头,腾出一只手来伸到了方琼的衬衣内,握住了那丰满的**,轻轻地揉搓着。

方琼双手搂着陈国平的颈脖子,眉眼相对,感觉到了一种温馨和浪漫,她幸福而又温情地问道:“陈哥,杨哥在家吗?”

“在呀,要不要把他叫过来?”

“好吧,你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吃饭。”方琼亲了一下陈国平的脸蛋,若有所思地说,“哦,忘了告诉你,客厅里那个女孩是我表妹,叫任静。我上次跟杨哥说了,要给他带个漂亮女孩来认识认识,我没食言吧?陈哥,你说说,我表妹长得漂不漂亮?”

“挺不错,年纪还不大吧?”

“今年才十七岁,还是个花季少女呢。”

陈国平把手伸到方琼的腋窝里挠了一下,挠得方琼“格格”地笑着在**打滚,然后把陈国平推开说:“坏东西,快给杨哥打电话,先别告诉他,让他来了再给他一个惊喜。”

“好吧。”陈国平从**爬起来,打通了杨学究的手机。陈国平说方琼母亲来了云阳,做了很多菜,要他赶过来吃饭,并把手机给方琼,让方琼给他通了一阵话,杨学究二话没说,就打的来到方琼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