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婉姐?找我什么事?”问这话时,方天林抬头看了看钟,已经九点了。

“嗯…小林子,你…能不能来一趟,晶华歌城,我在…208号房…”

听到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方天林问:“你喝酒了?”

“嗯…你快点过来…我想回家…”

“好的我马上过去。”他挂上电话就飞奔出门,叶小婉的突然来电让他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当他赶到那里时便验证了他的想法。

包房里有七个人,四男三女,两对男女在唱歌聊天,有两个男的围着叶小婉正在劝酒,但动作还算规矩。

方天林开门进去,冲叶小婉喊了一声:“姐…”

一屋子人一起看他,而叶小婉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突然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到他跟前,冲里面的人说了声:“不好意思,我家里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然后在方天林耳旁低声道,“快带我走…”

他不动声色地扶住她,对里面的人笑了笑,那两个男的表情虽然有些不快,但也没说什么,他们就这么快速地从歌城出来了。

看出叶小婉有点异常,他扶着她边走边问:“你到底怎么了?”

“他们好像在我酒里下了东西…”她含糊道。

“什么!”方天林怒不可竭,“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我酒量没这么差的,可是今天喝了一杯就感到头晕眼花…我马上到厕所吐出来,又给你打了电话,可是我现在…”她忽然抓紧方天林的胳膊,“快送我回去,我好难受…”

见她眼看就要倒下,方天林没法,只能先问明地址,叫了车护送她回去。

叶小婉的父母已经在美国定居,她是因工作缘故调回国内的,因此现在是一个人租了一个套间住。刚扶她进了门,叶小婉就瘫倒在地,方天林回身把门关上,准备把她抱到里间,却见她开始撕扯自己的领口,似乎很热。

他就先帮她把领口的两粒扣子松开,还不待他抽回手,叶小婉就一下抓住了他的手整个探到自己的领子里,覆在了她的波峰之上。

方天林大惊,用力抽回手,仔细一看,叶小婉颈脖间已经泛出潮红,显是动情至极,虽然她半睁着眼睛几乎失去意识,但她的手却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

春葯?他马上就想到了这个可能。叶小婉察觉到不对头,马上去把酒吐掉,但还是有些葯性被身体吸收,现在终于发作开来。

如果自己晚去一步…他不敢想。

他一言不发地低下身子,把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解开,只剩下内衣和内裤,然后把她轻轻抱起,走进浴室,放在浴缸里,取了莲蓬后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向她从头到尾地冲洒。

她被冷水一激,整个人尖叫起来,在浴缸内挣扎,方天林按住她的肩膀劝道:“别动!忍一忍。”冷水徐徐地冲过她的身体,她由尖叫转为哭泣,但不再挣扎,只是在那里掩面而泣。

见她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潮红已经几乎褪去,他才罢了手,马上换成温水冲洒了一遍,挂好莲蓬道:“你快洗个热水澡吧,免得着凉。”说完方天林便走出浴室,替她关上了门。

他靠在门上,重重地缓出一口气,不禁想:如果她碰到的不是我,会怎么样?

片刻之后,叶小婉裹着浴巾出来,脸上仍是湿湿的,挂着不知是泪珠还是水珠,她颓然地看着方天林,突然鼻子耸动了下,缓缓地倚到他怀里,嘤嘤地哭泣起来。

“没事了,”方天林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已经没事了…”

她又哭了几分钟情绪才稍见稳定,但仍因为害怕而颤抖不已。

方天林什么也没问,只是安抚她的肩膀,她一边抽泣一边诉说着:“…我本来只是一个人在酒吧喝酒,两个女孩来找我聊天,后来又来了几个男的,然后他们建议去唱歌,我就跟着去了,结果…”

“别想了,去睡吧,不然你会着凉的。”

她点了点头开始迈动脚步,忽然她问:“你要走么?”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要我留下么?”

她看向地上那些散了一地的衣物,缓缓地抬头子着他,又点了点头。

深激情过后,微弱的灯光下,方天林看了一眼躺在他臂弯里已安然睡去的女人,低叹了口气。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你像君子一样对待她时,她反而会向你提出邀请,似乎,在验证她的魅力。

但仅仅是睡一晚,不代表他们的关系会有什么改变,因为他们相差了整整十岁。方天林不可能给她任何保证。她知道这一点,所以毫不犹豫地做了,因为知道没有可能,所以不会有负担,这就是成人的做法。

他忽然哑然一笑,为一个巧合莞尔。他前世的第一个女人是她,而这辈子的第一个女人,居然也是她。而两世为人,又都跟她有缘无分。

女人长长的睫毛忽然动了一下,她醒转过来,迷糊地看了方天林一眼:“怎么还不睡…”

他顺势抽出手臂,亲吻了一下她,轻道:“我想再来一次…”

“我明天还要上班…”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示意他乖乖睡觉。

“你可以请假…”吻住她的锁骨,这是她的弱点。

“唔…明天有很多工作…”

“可以放到后天…”手探向她的幽深之处。

“可是…”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屋子里却是越来越暖…

清晨,方天林起身,叶小婉犹在熟睡,他替她准备了早餐,留了字条刚准备去学校,却见她裹着浴巾站在门边。

“早。”她怯怯地说。

“早,你再睡一会儿吧。昨晚,我确实有点过分了…”

她看了看他,脸上飞起一酡红晕,心想自己腰酸背痛的,他怎么却像一点事都没有。

他见她不答话,知道自己该走了,默默地行到门口穿鞋。出了这个门就结束了,他如是想。

忽然身后传来她的声音:“我…可以给你打电话么?”

方天林愣了下神,回头看向她,只见她的眼中有一丝期待,而表情无疑显得很尴尬,他笑了:“随时都可以,只要你想的话。”

“我不会经常打的。”她分辨了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羞红着脸躲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