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泊听着,抬头望着天空,每个人都有自由想象的权利,无论是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他轻生说道:“嗯,你能这样想就好了。”

“哈哈。”晴天干笑了两声,未来似乎很遥远呢。

漆雕域想起晴天今日在客栈对他的态度,刚开始口气中还是充满着温存之情,可后来就冷若冰霜。看来,她是在克制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为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

天黑了,晴天还没有回来。他望了**的骨灰盒一眼,就知道她会回来的,一定会。

漆雕域拿着厚厚的外套走出门外,他站在路边等待着,快变成一尊望妻石了。

晚上格外冷,特别是在郊外,一阵冷风吹来,就冷得有一种想死的冲动,晴天是这样认为的。她感觉自己就快被冻得流鼻涕了,可是一点儿也不吱声。

“冷不冷?”费泊询问着晴天,他似乎察觉到了。

“不冷,要不你回去吧,我马上就到了。”晴天想把他赶走,然后自己再拼命跑回去,这样活动着可以增加热量。

“我送你到吧,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费泊坚持着,不想离开她。

“走吧走吧,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晴天胡乱找着借口,想把他赶走,不然就真要流鼻涕了。

“好吧,你一个人小心点儿。”费泊依依不舍地看着晴天,大步走开了。

晴天目送着他的背影,一会儿就和大地融为了一体。

“啊!冻死了冻死了!”晴天搓着手跺着脚,然后做起起跑的姿势,嗖一下就开始了八百米加速跑。

“啊!”晴天小声地尖叫着,她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他,可是没有一点儿声响。

她越想越害怕,也不敢回头,就大叫了一声:“鬼呀!”仿佛来了加速器一般,一溜烟就不见了。

?“啊……”晴天看着前方的灯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加紧速度,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等待的身影,拿着厚厚外套的漆雕域。

瞬间一股暖流冲上晴天的小心脏,接着来到了眼眶中。她急冲冲地跑过去,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漆雕域。

漆雕域看着一路尖叫狂奔过来的晴天,她来到面前忽然紧紧拥抱住自己,惊讶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呜呜……”晴天突然哭了,这一刻她心里五味杂陈,这个怀抱似乎就是她最舒适的能够遮风避雨的港湾。

漆雕域从未听到过晴天哭,而且如此痛彻心扉。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抬起胳膊把厚厚的披风盖在她身上,然后再紧紧地给她一个厚实的拥抱。

晴天不记得上次自己哭是为了什么,黎桥死去她也坚强地支撑不曾掉一滴眼泪。这次的“鬼”,应该就是压在她那根紧绷的弦儿上的最后一根稻草罢。

“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别哭了,外面太冷,别冻病了。”漆雕域拍着她抽搐的后背,心疼地说着。哭了老半天了,一直生病,身体本来就不大好。

晴天跟没听见一样,还是一动不动,她已经哭得手脚麻木,大脑一片空白了。

“好了,哭出来就好了。”漆雕域叹了一口气,这样也是好的,她终于放开了。

漆雕域直接公主抱起晴天,晴天只是搂着他的脖子哭,他肩膀上都被她哭湿了一大片。

他径直走向床,轻轻地把晴天放在**,像是放一个极容易碎的珍贵品。有时候她还如易碎品,易碎品好好保护就会在那里,不离不弃。而晴天呢,一不开心就跑了,没踪没影。

晴天似乎冻僵了,还是不肯放开他的脖子。漆雕域没防备,一下子压在了晴天的身上。

“晴天!”漆雕域压在她身上温柔地喃呢着,千言万语汇成这么一句话。

晴天受伤的心忽地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域哥哥!”她的脑海中依稀记得漆雕域曾对她说:“你可以叫我域哥哥……”

漆雕域听到内心一紧,最后的一丝理智也被攻破了。他把晴天按在**,快速地覆上她冰冷的嘴唇,两个人身体里的火焰立即被点燃了。

昔日的温存,过往的种种,都在这一刻化为云烟。两个人深情地吻着,他们相互需要,共同撕扯着对方的衣服。顷刻间融为一体,晴天吃痛地叫了一声,她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漆雕域平滑的后背,这都不能阻挡热情的火,倒更成了这场爱情的溶化剂。

翻云覆雨,不知几何。最后他们都沉沉地睡去了,这一夜,欢愉安心地度过。不曾做一个梦,睡得甚是香甜。

“老爷!”家丁在门口看到脸色很差的朱高兴,赶紧前去扶住他。他们一扶住,朱高兴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失去了重心,要往地上坐。

他们几个家丁使出好大力气,脸都憋红了,努力拽住朱高兴。

“老爷,别坐地上,着凉,生病了就不好了。”一个家丁感觉快要只撑不住了,咬着牙红着脸劝着他不要往地上坐。

“老爷,快起来呀!”另一个家丁也很吃力,他看起来很瘦弱。

“老爷……”一群人开始不停地呼唤着他,希望能够让他快点儿恢复理智。真的支撑不了多久啊。

朱高兴刚才脑袋中就轰那么一下失去了直觉,他是太累了。自从当上县令以后,他每天都是山珍海味,而且每天一直坐在那里就知道享受,从来不运动。出门有轿子马车,跑腿有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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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猛一下跑那么久,运动量过大,而且他一直担忧他女儿,忧心忡忡,自然也是急火攻心。

他慢慢地恢复理智,然后靠众人的拉拽勉强地站稳。

众人把朱高兴送到卧室里,准备请大夫,他却拒绝了。

“去把师爷叫来!”朱高兴挥着手让他们出去,晴天交代的事情得赶紧办。

“是!”众人弯腰点头,尊重他的意愿。

“老爷!”师爷听说朱高兴回来了,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能安全回来已经实属不易,“那些土匪没对您怎么样吧。”

“没怎么样。”朱高兴虚弱地回答着,他依靠着床,累。

“那……”师爷很疑惑,看着朱高兴一副虚弱的样子,莫不是中毒或者受伤了?

“没事,你去把那些妇人小孩子的名单给我拿过来,我点点。”朱高兴吩咐道,他的办事效率该挺高的。

“是。”师爷看着朱高兴奇奇怪怪的,他没权利去过问,因为人家是县令而自己只是个师爷。

“老爷,这是花名册。”师爷一路小跑,赶紧把名单给拿过来。

“嗯,你下去吧。”朱高兴接过名单,手颤抖着开始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好。”师爷向朱高兴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朱高兴翻看着,感觉像是在看自己的生死簿,上面罪行累累,一不小心就会判入地狱,掉入深渊万劫不复。他看着看着,突然没有再看下去的勇气了。

他把花名册放在枕头底下,然后躺在上面,做着明天的计划打算。也是时候还结束了,朱高兴对自己说。他还算是有一点儿良知的,浪子回头金不换。

“咯咯咯……”破天老翁院子里的公鸡又开始冲着天空叫了,每天它的工作就是这些。

“呃……”晴天想要动动身体,可是发现自己动不了。而且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浑身疼痛,像是散了架子。特别是下体,疼得特别厉害。

她呼吸均匀,慢慢地睁开眼睛,窗户里透过来阳光,天亮了。

晴天双手支撑着床,努力挣扎着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她低头一看,自己居然没有穿衣服!光**上身的她,慌张地拉起被子遮挡。

这时她才不经意你看到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漆雕域!他居然也光着肩膀和自己躺在同一个被窝里。

晴天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她摸着脑袋回想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记得回来的时候碰到鬼,然后自己遇到漆雕域痛哭,接下来漆雕域把她抱到**。最后两个人互相撕扯着衣服,再后来……

实在是太荒唐了,自己怎么可以搞一夜情!完了,完了,保护了二十多年的处子之身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葬送在他手中了!

过了半天,晴天又想,自己也不算吃亏,至少这个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还挺帅的。这个念头一出来,立刻就被压制了回去。晴天在心里骂着自己,夏晴天啊夏晴天,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就这么把自己给出卖了?

这时破天老翁从外面回来了,他昨天去找好友下棋,不想分不出输赢一直下到天亮。他看着晴天暂时睡觉的卧室开着门,想必她也醒了。就想走进去询问一下她的身体情况,好几天不见这个机灵鬼了,倒是挺想念的。

“啊!”晴天看着门口走进来的白胡子老头,她死死地捂住手中的被子,尖叫声把梦中睡觉的漆雕域给吵醒了。

他一只手撑着床坐起来,双眼惺忪地看着门口的破天老翁。然后他又看到了床里面**肩膀的晴天,惊讶地张开嘴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