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节英雄无奈去救美

云芊芊刚才还神采飞扬,这会儿一停下来,尤其是在排队等待付款的时候,她终于觉得累了,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乱绵绵的,张子文看她实在撑不住了,让她先去车子里休息,付款由他来好了,云芊芊求之不得,马上就同意了,难得的说了一句“你真好。WWw.QuanBeN-XiaoShuo.COm//《沸腾文学网》.net《沸腾文学网》小说网//”

她拿出信用卡给张子文,说了密码,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先去车上休息了。在超市买东西,选的时候费时间,付款的时候更是费时间,张子文等了好久,终于轮到了他,又等了好久,收银员才算把所有东西都刷了一遍。

张子文一看价钱,吓了一跳,居然有2000多,抵得上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了。张子文也不管他,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他掏出信用卡递给收银员,输入了密码。

没想到收银员看到显示器上显示的数字,竟然立即惊叫了起来,张子文还以为卡里面没钱,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收银员看着屏幕,眼神已经有惊讶转变成了羡慕。

张子文觉得奇怪,头伸过去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数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收银员会惊叫了,说句实话,要是张子文初次看到,也会觉得惊讶的,因为卡上的数字3打头,后面居然还跟了5位。

云芊芊随便拿出一张信用卡,卡上的金额竟然就有30几万,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张子文看到卡上的数字之后,反倒觉得一阵反感,为了云芊芊的富有和豪奢?为了收银员的反应?或许都不是,张子文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不是在眼红,更不是在不平,只是有些难明的感触。他催促收银员道:“没问题就快点吧,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呢。”

“哦,哦,对不起,很快就好。”收银员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点击键盘扣除了购物款,然后把卡退出来还给了张子文,眼神之中已经都是小星星,道:“先生这是您的卡,请收好。”

张子文接过信用卡,也不回答,径直去拎那些大包小包,不过东西实在太多了,他根本拎不下,他叫了一个超市里的工作人员帮忙,两个人一起把这些东西搬到了云芊芊的奔驰车上,他谢过那工作人员,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却发现云芊芊竟然已经在车子里睡着了。

云芊芊像婴儿一样安详的睡着,脸上还留有一丝疲惫,显得甜美而又安静,惹人怜爱。张子文发动了车子,也不去打扰云芊芊,车子开上了回医院的路。

张子文将奔驰开上干道,良好的路况让他有一种驾驭由我的自得感觉,经过这段时间的熟悉,加上cls350良好的cāo控xìng能,张子文甚至在想,是不是以后兼职当一下云芊芊的司机呢。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云芊芊,她此时尚在熟睡,略微的颠簸让她侧了一个身,她动了动,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把头斜靠在座椅上,却正对着张子文。

熟睡中的云芊芊有一种别样的美丽,没有了平时的蛮横与霸道,没有了一贯的脾气和吵闹,她是如此安静,安静的像一只小猫,蜷缩在一个小小角落,等人的爱怜。

她的秀发披垂,在末梢处微微翘起,额前的刘海略略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此时紧紧闭着,眉黛弯弯如新月,睫毛细长,有如水帘。

jīng致的脸上,鼻子、嘴巴、皮肤,无一不是上帝无暇的杰作,此刻她的脸上虽略显疲惫,却更显得一种动人心魄的娇慵魅力。在平时,她的xìng格过多地吸引了眼球,以致造成了对于她的美丽的掩盖。张子文不得不承认,云芊芊,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每一个女人都有她独特的地方,每一个女人都是一道风景,尤其是美女,欣赏美女与欣赏风景一样,是一件高尚而优雅的事情,都是对于天工造化的一种尊敬。

张子文心想,如果云芊芊一直是这样的安静,自己会不会喜欢上她?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救她回来,莫名其妙地成了她的助理,莫名其妙地与她斗气,莫名其妙地答应了她三件事,这何尝是他的xìng格。

他崇尚zì yóu自在来去如风,却又与她许下一年之约,这些,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就为了她是个女人?为了报回当rì之仇?还是仅仅为了她的漂亮?

难道是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她?,张子文这样问自己,却又不明白为何没有心动的感觉?

张子文又想起了秋晓寒,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只留下了一个名字的女子,他很明白当时见到她时那心跳的感觉,那仿佛拥有前世宿缘的熟悉,那穿越了红尘的深刻记忆。

张子文相信这个女子对于自己必然是非同一般的,他期待着两人的再次相遇,却没有刻意去寻找,虽然依然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忽然深切的失落,但是他却宁愿相信拥有宿缘的两个人,必然还会在某一刻某一地点交会,这是上天的安排,最大。

每每想到秋晓寒,张子文都会浮上浅浅的笑容,笑容背后却难掩淡淡的失落。他转头再看云芊芊,却见她依旧熟睡,脸上浮出一种满足的微笑,她的脸,微红地像个苹果。张子文明白自己是想多了,于是专心开车。

张子文本想安安静静地就这样回医院,老天却偏不让他如愿,好好的干道高速路上,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小坑,张子文发现的时候,一个轮胎已经压了上去,cls350虽然有极良好的避震系统,但是这种颠簸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云芊芊还在熟睡,自然毫无防备,被这一下剧烈的颠簸抛起,眼看着脑袋就要撞上前挡风玻璃了,好在张子文毕竟是学武之人,眼明手快,知道这一下要是结结实实撞上了,玻璃未必会碎,但是云芊芊轻微脑震荡那是肯定没问题的了。

他一手抓紧方向盘,另一手闪电伸出,挡在了云芊芊的头上。惯xìng使然,虽然有了张子文的手的阻挡,云芊芊的头还是撞在了玻璃上,不过有了肉垫保护,她的头一点事情都没有。

反倒是张子文,手背重重的撞在坚硬的挡风玻璃上,好不疼痛。手指麻痹,指骨像是要断掉了一样的传来阵阵剧痛。经此一撞,云芊芊就算是石头也醒过来了,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臭张子文,你干什么?想搞谋杀啊。”

张子文一听差点肺都要爆了,这个女人睡着了是天使,醒来了马上就变成了魔鬼,自己为了她手上撞的疼的要命,不仅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居然还敢开口就骂人,这个女人真是无药可救了,将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会娶她,这辈子就别想抬头做人了。

张子文对于云芊芊的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感马上消失地无影无踪,他冷冷地道:“是啊,谋杀了,你快跳车吧。”

“你,你又顶撞我,哼。”云芊芊却好象比张子文更气愤的样子。

张子文却懒得再理她,他收回他的手,放到眼前一看,只见手掌不红不肿,却发出一种又青又灰的颜sè,张子文知道这要比红肿要严重多了,指骨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不确定是不是骨头受到了重压,他尝试着运了一点气到手掌上,又在手指上探寻了一遍。

虽然疼痛瞬间加倍了,但是走过一道气息之后,张子文马上确认了骨头没有受伤,只是疼而没有伤。云芊芊看到张子文的手掌,终于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也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但她马上又想到还是张子文开车不好造成的。

他要是好好地开,自己的头就不会撞上玻璃,他也就不用拿手来挡了,所以最终的问题还是出在他自己身上,自己肯定是没错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受害者,自己发脾气是应该的。她这样一想,刚才的一点点不好意思早去了爪哇国,“哼”了一声,终究没有说出一句道歉的话来。

张子文本也没打算她会道歉,他说道:“醒了是吧,你来开车吧。”

云芊芊道:“不行,我很累,身体不好,不能开,还是你来开,我相信你。”

张子文道:“谁要你相信了,快点过来开吧,免得等会儿又说我谋杀。”

“小气,说错了还不行吗?”对于云芊芊来说,说出这句话来已经殊为不易,对她来说,这就已经相当于道歉了,没想到张子文却不买她的帐,说道:

“你也会错?太阳在天上啊,难道地球改变自转方向了?”

“你,你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啊。(百度搜索《沸腾文学网》,观看本书最新更新)说好了不能顶撞我的,现在还不是处处顶撞我,处处欺负我,你除了欺负我你害会干什么呀,人家都说了说错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说着眼圈泛红,泫然yù泣。

张子文还真怕她的眼泪,看她这个架式,心中纵有一腔怒火千般不愿,也只得忍了,口中还得哄道:“好了好了,小姑nǎinǎi,怕了你了好吗?是我错了,您老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了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哼。”云芊芊满意的娇笑起来,却又道:“干什么老是叫我小姑nǎinǎi,人家很老了吗?

“那是对你的尊敬,尊敬懂不懂?”

“你这是在讽刺我,别以为我听不出来,说我难缠是不是啊?以后不许再叫我小姑nǎinǎi。”

“哪叫什么?”

“随便叫什么,反正就是不许再叫小姑nǎinǎi,叫我芊芊好了。”

“芊芊?唉哟,肉麻死了,我还是叫你云总好了,以示对领导的尊敬,哈哈”

云芊芊没来由的心中一阵失落,却也不好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似乎路线有点不对,这是回医院的路,却不是去商场的路,马上说道:“张子文,你这是往哪里开?”

“回医院啊,怎么了?”

“干吗回医院啊,我东西还没买好呢,我要去商场血拼。”

“血拼?”

“就是shopping啊,这都不懂,购物啊,这回懂了吧,笨蛋。”

“shopping,血拼,靠,哪个天才翻译的,还真是形象啊。”张子文喃喃地说道。

在云芊芊的强烈要求下,张子文掉转车头,向商场开去。

姑苏自古繁盛,人文气息浓郁,姑苏园林更是驰名天下,其实抛开jīng致的园林,姑苏城中大大小小的小桥,桥下的流水,河边的杨柳,杨柳下的石板路,无一不透露着一种诗画一样的典雅,戴望舒《雨巷》里的意境,如果在姑苏演绎,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姑苏近几年经济高速发展,这是一个融合了现代与古典的城市,这是一个蕴含了丰富内涵的城市,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是虚语啊。

姑苏的商业文明自然也是繁荣鼎盛,随处可见各具特sè的商场店铺,玲琅满目,不一而足。因为赵婧的关系,云芊芊对于姑苏是很熟悉的,她指点着张子文左拐右拐,最终在一家二十层的大商厦前停了下来。

张子文仰望着巍峨的商厦,心里虚的要命,这要是兜上一圈,还不得跑断腿啊。他打定了主意,这次是打死了也不陪云芊芊进去买东西了。尤其云芊芊还要买内衣,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男朋友,陪着算怎么回事啊。

在张子文的坚持下,云芊芊蘑菇了10分钟无果,无奈只好自己上去购物。

张子文坐在车子里闭目养神,虽然他体质好,挂了一天盐水已经基本恢复,但是也同样架不住这样折腾,刚才在超市里的购物活动已经搞得他累得要死,他躺在座椅上,午后暖洋洋的太阳照的车子里很舒服,不一会儿张子文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惜张子文的好梦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他郁闷地掏出手机,不出所料的看见果然是云芊芊打来的,他按下接听键,还没放到耳朵上,云芊芊焦急的声音就大声地传了过来,“张子文,救命,我在11楼……”

周围一阵嘈杂,话没讲完,通话就断了,断之前似乎听到了云芊芊“啊。”的一声惊叫。张子文心知不妙,一定是云芊芊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及多想,打开车门马上向商厦里冲了进去。

或许是楼层太多的关系,底下的人似乎完全不知道11楼发生的事情,仍然悠然自得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商厦里有两部电梯上下输送顾客,但那电梯是一层一层的,而且速度也慢,如果靠这个上到11楼,黄花菜都凉了,张子文抓过一个工作人员,问道:“运货电梯在哪里?”张子文知道无论哪个商厦,运货电梯肯定是必备的。

那工作人员不明就里,说道:“你干什么?运货电梯是我们内部用的,顾客请走外面的电梯。”

“废话,走外面的电梯来不及了,我现在马上要到11楼去,你赶紧告诉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快点。”

“对不起,我们商厦有规定……”

“规定要紧还是人命要紧,11楼出事情了,快告诉我,不然对你不客气了”张子文不等他说完,马上打断了他,抓着他的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那人随即唉哟唉哟的叫了起来,他用手指了指运货电梯的方向,张子文放开他,说了一句“你快报jǐng。”就自顾自跑了过去,果然在走过一道门后出现了一扇电梯门,他按下上升箭头,不一会儿电梯下来了,他走进去,却没有按11楼,而是按了10楼。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乘到11楼无疑会打草惊蛇,他准备坐到10楼,然后再走楼梯上去,这样可以做到不知不觉。

很快到了10楼,张子文走出来,然后摸上楼梯,这个楼梯是备用的,平时不太有人走,显得冷冷清清的,这却正是张子文现在希望的,他脚尖着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隐到了11楼的门口。

他从门缝里看出去,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11楼遭遇到打劫了。打劫商厦的11楼,这些劫匪真够想象力的。

张子文愈加不敢轻举妄动,好在劫匪似乎人数不多,竟然并没有派人守住这个重要的门口。他匍匐在门边,把11楼的情况大体上看了一遍。

11楼分成三个部分,最主要的也占据了最大面积的一部分是珠宝金器饰品区,也是劫匪打劫的对象,现在更是人质集中的地方。他仔细分辨了一下,影影绰绰的起码有100多人,看不到云芊芊的人,不知道蹲在哪个角落里。

其它两个部分分别为女装区和内衣区,商厦把这三样对女人杀伤力最大的东西放在一起,这11楼,简直就是女人的天堂,男人的坟墓,看这里豪华之极的装修,张子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里的东西一定贵的吓得死人。

现在女装部和内衣部里都没有人了,包括服务员和顾客全被集中到了珠宝区,因为这个特殊的楼层的关系,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女xìng,少数的几个男xìng,此刻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张子文细看劫匪人数,总共发现了5个人,不知道其他的地方还有没有接应的,至少在楼下应该有接应的车子等在那里。

这5个人有2个人持枪,另外3个人持管制刀具,其中有一个似乎手里还拿着一颗手雷,看样子像是土制的。持枪的两个人,一个是五四手枪,另一个是仿制ak47的冲锋枪,他守在电梯口。

11楼的异状早就已经通过监控被商厦发现,商厦也已经报jǐng了,只是担心造成混乱,所以没有发布通告。现在11楼已经被封锁,11以上的下不来,11楼以下的上不来,而商厦的保全人员正在紧张地与劫匪对峙。

当然了,只是对峙,不敢采取什么行动,毕竟保安手里一点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而且jǐng察就要到了,没必要拼命。

劫匪还在肆无忌惮地往他们带来的旅行袋里装珠宝金器,不仅将柜台上的现金洗劫一空,更有甚者,有两个劫匪已经在逼迫人质交出她们的现金。

他们的眼光倒准,来这里消费的非富即贵,这些人掏出来的现金居然比柜台上还多,信用卡什么的就不要了,要了也没用,他们估计干完这一票就要逃亡了,还是现金实在。

张子文终于发现了云芊芊,因为一个劫匪在洗劫到她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她的美貌,不禁sè心大动,开始对云芊芊动手动脚,连抢钱的大计都抛到了脑后。云芊芊当然极力抗拒,那劫匪却也并不着急,东抓一把,西摸一把,似乎这样更有乐趣。

张子文看云芊芊的脸上,虽然气愤,却居然没有哭,似乎更有一丝坚定。那拿着五四手枪的似乎是匪首,他对那动手动脚的匪徒说道:“老四,先干正事,别***浪费时间。”

那个叫老四的听了老大的话,心中虽然不愿,却也不敢不听,他不舍地摸了一把云芊芊的脸,继续去干他的收钱大业了。

云芊芊暂时逃过一劫,躲入人群瑟瑟发抖,看得张子文心中颇有些不忍。其实刚才那个老四如果再有进一步的动作的话,张子文保不准就冲出去了,但现在云芊芊暂时没事了,他却又冷静了下来,毕竟如果他要救人,面对的可是5个手持武器的悍匪。

张子文先观察了那个拿手雷的匪徒,他与另外两个负责看押在场的100多个人质,三人成一个三角包围着人质,手雷握在手里指着人群,明显起的是恐吓作用,右手还握着一把匕首,相比手雷来说,威力要小得多了。

另外两个人,一个拿着砍刀,一个是匪首拿着五四手枪,那个老四在人质里面走来走去敲诈钱财,加上在电梯口收着的拿仿ak的匪徒,一共五个人。

五个匪徒中那个老大的年纪稍大一点,约三十多岁,其他的看上去都是二十几岁的样子。看他们那个嚣张的样子,张子文真的很佩服他们的勇气,就这么几个人,这么两把破枪,居然就敢打劫这么大的商厦,而且劫的还是11楼,果然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啊。

张子文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是他还是没有轻举妄动,他在等待一个时机,说实话,他不是超级英雄,他没有确保全场100多人安全的想法,他只要确保云芊芊的安全就好了。

张子文考虑着怎样才能救出云芊芊,他估计形势,最危险的是那个拿着手雷的劫匪,那颗手雷虽然是土制的,样子丑陋不堪,但是样子丑陋并不等于威力就小,他要是往蹲在地上的人堆里一扔,估计这起事件就要震惊世界了,基地组织一看原来中国也有这么厉害的恐怖分子,搞不好也到中国来发展一下会员,那就好笑了。

所以绝对不能让手雷爆炸,不让手雷爆炸只有让手雷离开那个劫匪的手,或者让那个劫匪的手瞬时失去作用,最直接的是干掉他,三选一。

其次危险的是那个拿着仿制ak的劫匪,他在全神贯注地监视着电梯,可以第二个照顾,但是绝对不能有时间给他反应,否则ak发起火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再者就是那个匪首,他的手里虽然只有一把五四式小手枪,但是保不准他的枪法是最好的,况且他是头目,危险xìng也最大,打掉他是必须的。其他两个拿刀的,张子文根本没看在眼里。

张子文身上有八个边缘打磨的很锋利的1元硬币,现在这个社会,随身携带飞刀是不太现实的,所以他用砂轮打磨了一堆这样的硬币,平时只带八个在身上。

这八个硬币装在一个特制的布袋里,贴肉而藏,从不离身,紧急的时候,这个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但是情况若非十分危急,他也不会轻易动用,就像上次在酒吧里打架,既然空手完全可以应付,要是拿出这个绝招,那是杀鸡用牛刀了。

他在这八个硬币上经年苦练浸yín已久,五米之内指哪打哪,三米之内百发百中,是他生平最得意的自创绝技。

这个时候jǐng察还没有到,不过估计就快到了,几个商厦的保安远远地守住了电梯口,不让顾客上下,虽然商厦方面极力封锁,但是消息还是传的很快,底下几层的人员已经开始出现混乱。

这种混乱更加重了劫匪们的紧张气氛,这个时候那个老四勒索的也差不多了,那个匪头不停地催促老四动作快点,但是老四却像急sè鬼一样,碰到漂亮的女人,在勒索钱财之余,总要占点便宜才肯罢休,因此速度不是很快。

杀人张子文是不敢的,只能让劫匪们的手失去作用,所以张子文的计划是:等劫匪们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他出其不意地冲出去,打出飞钱,天女散花的暗器手法他是不会的,但他连发的速度也不慢,左手扣好硬币,右手接连打出。

间隔应该不会超过2秒钟,他要首先打中拿手雷的那只手,然后再打拿仿制ak的那只手,最后打中拿五四的那只手,这中间不能有一点差错,否则都有可能酿成惨剧。

打完这三个飞钱就要冲出去了,先把拿刀的那两只手也废掉,之后免得这两个劫匪挟持人质,如果有必要,再给先前的三个劫匪的另一只手也补上一个飞钱,不多不少正好八个硬币搞定。

10楼忽然传来了许多人走动的声音,那些匪徒也变得更紧张,除了老四和拿手雷的那个匪徒,其他三人都去了电梯口查看情况,楼下传上来扩音器的声音:“楼上的匪徒你们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只有放下武器投降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楼上的匪徒你们听着……”

张子文一听到这个声音,知道是jǐng察到了,他苦等的正是这样的时机。

他轻轻地推开门,在扩音器的声音作用下,他推门的声音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快速冲进去,在距离拉近到只有三米的时候,那个拿手雷的劫匪才发现他,正要叫骂。

张子文的第一枚飞钱打出,不偏不倚正中他的手掌,锋利的硬币穿透了他的手掌,顿时鲜血淋漓,他吃痛之下,叫骂变成了叫痛,他的手再也握不住手雷,手雷从他的手里掉落,落在他的脚背上,正好朝着张子文的方向滚了过来。

张子文就地一滚,抄起了这个最具危险xìng的武器,也不敢随手扔掉,就这样装在了自己口袋里。

情况与他刚才的计划有点变化,所以他也改变了方案,滚地接住手雷的同时,第二、第三枚硬币应手打出,可怜的老四两只手各中一枚飞钱,手上的刀和刚刚勒索来的钱都掉在了地上,他两只手都受了伤,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捂住伤口,鲜血流了一地。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怕老四挟持人质,尤其是怕他挟持云芊芊,其他人可以不管,云芊芊却是不能不管的,所以要先让他失去战斗力

说的时间长,其实那时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张子文打完这两个飞钱,没有停留,在地上转了一个方向,这时候那三个在电梯口观察情况的匪徒听得惨叫,茫然地回过头来,才发现原来后院起火了。

匪首和拿冲锋枪的几乎下意识地举枪向他shè击。手枪比冲锋枪轻的多了,所以匪首最先把枪抬到了可以shè击的位置,可是枪还没有开出来,他就觉得握枪的手一阵剧痛,张子文的飞钱还是快他一步打中了他,他再也纳不住手枪,五四往地上掉去。

他却十分强悍,刚才因为手的条件反shè让枪掉了,第二反应让他意识到决不能让自己离开手枪的保护,他也着地一滚,伸出左手接住了掉下来的手枪,他脸sè狰狞,举枪瞄准了张子文……

枪响了,不是五四,是冲锋枪,中枪的人不是张子文,而是那个倒霉的匪首。

原来张子文打出第四枚硬币的时候,根本没有停留,第五枚硬币以不到2秒的间隔打在了拿着冲锋枪的匪徒的手上,他也十分的强悍,硬币穿透了他的手掌,他却还是死死扣着扳机,在条件反shè下,仿制ak发出了怒吼。

可惜他中枪之后完全失去了准头,冲锋枪的子弹泼水一样的在地上爆开,其中绝大多数进入了匪首的身体,可怜的匪首,到死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死不瞑目。

刻不容缓,张子文第六枚飞钱出手,这枚飞钱的目标是ak匪的咽喉,虽然他不想杀人,但是总比自己被杀的好,况且对于恐怖分子,又有什么好客气的。

楼上枪声大作,楼下的jǐng察当然要有所行动,其实刚才就已经有很多把枪指着这几个匪徒,这时候看机会难得,顿时也是枪声大作,ak匪眨眼间身中数十枪,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个刀匪是不用张子文招呼了,jǐng察开枪的时候也照顾了一下他,他此时也已经躺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五个匪徒三死两伤,剩下的两个也失去了战斗力,危机解除。

张子文从地上站起来,先过去制住了手雷匪,毕竟他还是有一只手是可以活动的,那劫匪倒也老实,知道大势已去,不投降那是死路一条,所以乖乖地举起了手,张子文喝令他去把老四拖了过来,那老四痛的杀猪一样嚎叫,跟他的凶悍形象相去太远,令人大失所望。

这个时候jǐng察也小心翼翼地摸了上来,看到匪徒都已经被制伏,开始安抚人群,维持秩序。其实刚才枪声刚刚响起的时候,就有人受不了刺激哭叫起来,这时候死了人,场面更是混乱,更有甚者已经吓的晕了过去,当然也有不怕死的和八卦的,挤着要去看看死人的样子,看到了却又阵阵作呕。

更厉害的是记者,他们永远是消息最灵通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到的消息,反正现在也吵嚷着要冲上来现场采访和拍照,却被jǐng察挡住了,理由是保护现场,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张子文却没空去管这些,他在菜市场一样的人群中转来转去,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现场太过混乱,人来人往的太多,声音更是嘈杂的要命,竟然找不到云芊芊的踪影。

他正在茫然,身后传来一句娇呼:“臭张子文。”

张子文乍听之下,惊喜莫名,这世上叫他“臭张子文”的除了云芊芊,更有何人?他回过头去,果然见到云芊芊脆生生站在那里,脸上一副气呼呼的模样,眼睛之中却是水汽迷朦。

张子文叫了一声“云总。”语气之中大是爱怜,而云芊芊此时更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慨,她听得张子文叫她,再也坚持不住,哭着扑进了张子文的怀里。

她两手敲打着张子文的背,口中不断说着:“臭张子文,死张子文,你干吗来得那么晚。刚才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这个坏蛋、坏蛋……”

张子文抱着云芊芊,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什么感受。一个记者眼疾手快,按下了快门,把他们两人相拥的镜头拍了下来。

第二天,这起事件以及这张照片在报纸的头版头条登了出来,题目是《飞钱制敌真英雄,情人相拥庆余生》,也不知道那个记者怎么想到的用这么个名字。

当然,这些是后话,张子文和云芊芊都没有想到这些,相反的,他们现在倒是有些不堪其扰的烦恼。

云芊芊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是张子文所没有想到的,他没想到外表如此蛮横的云芊芊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她此时哭得稀里哗啦的,张子文当然也不好意思推开她,想想她刚才所受的惊吓,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啊。

刚才又被那个老四毛手毛脚,这个时候得救,虽然毫发无伤,心中大起大落却是难免的,没看到有些女人已经吓得晕过去了嘛,云芊芊这样的反应,还算是好的了。

况且人家美女投怀,你张子文又不吃亏,装什么圣人啊。张子文说道:“其实我早就到了,只是看到劫匪众多,还有枪械和手雷,所以没有马上冲出来而已。

云芊芊闻言,马上气呼呼地说道:“这么说,我刚才被人毛手毛脚,你也看见了?”

张子文说道:“看是看见了。”

云芊芊质问:“你看见被人欺负,竟然不冲出来救我?你安的什么心?”

张子文又道:“小姑nǎinǎi,刚才他们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你身上,我要是那个时候冲出去,不是找死吗?我又不是超人,我再厉害,也比不过子弹啊。况且只是被人稍微占了点便宜而已,不是没吃多大的亏嘛,那个欺负你的老四,我把他两只手都废了,已经给你报仇了。”

“你又叫我小姑nǎinǎi?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谁叫你不陪我上来的,你要是在我身边,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吗?看到我被人家那样,你也不冲出来,存心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啊。臭张子文,死张子文,王八蛋张子文……”

云芊芊一边哭诉,一边用她chūn葱一样的小手不停地捶打张子文,捶打犹且不够,还要加上九yīn白骨爪,在张子文身上又是掐又是抓,奈何张子文身上坚硬如铁,掐来掐去竟然没有一块可以趁手让她一抓的好肉。

情急之下,又打上了张子文耳朵的主意,只见她手上变招,改拍为抓,九yīn白骨爪的yīn毒绝招使出,张子文的耳朵又惨遭荼毒。

张子文道:“你怎么又揪耳朵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不以身相许也就算了,冤有头债有主,把帐算在我的头上算怎么回事啊,你的仇人在那边呢,这里这么多人,给点面子好不好啊。”

云芊芊道:“你想得美,以身相许,你敢要吗?哼。”

张子文赶紧道:“不敢,当你的助理已经水深火热了,要是当了你的老公,那还不是生不如死,敬谢不敏,敬谢不敏啊。

云芊芊闻言怒气勃发,道:“你什么意思?说我蛮横没人要是不是?”

张子文又道:“不敢不敢,你人漂亮,又聪明,家世又好,自然是人家排着队来抢着要的,是我太穷酸,不敢有非分之想,这样行了吧?所以您老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唉哟,你拧得我耳朵好疼,快放开。”

云芊芊转怒为笑,说道:“哼,这还差不多,你也知道你穷酸,哈哈,我就是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样?”

张子文心想,你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看我能把你怎么样。一边想着,一边伸出大手摸上了云芊芊的小屁股,把她往怀里紧了紧,贴着云芊芊的耳朵说道:“你要是不放开,我就打你的屁股,你这个小屁股又可爱,弹xìng又好,打起来真是爽,看看我们谁厉害?我不介意的,来,你继续拧我的耳朵,哈哈……。”

云芊芊大羞,她可还没到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打屁股都无所谓的蛮横境界,听了张子文的话,松开揪着张子文耳朵的手,扭身离开了张子文的怀抱,说道:“你这个臭流氓,这里这么多jǐng察,也不怕他们抓你。”

张子文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jǐng察怎么会抓我呢。”

他二人在这里卿卿我我打情骂俏(看在别人的眼里当然是这样的了),旁边的人可是等的心焦死了,jǐng察想要向他询问当时的情况,记者要采访他,看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情景感人。所以没有打扰,这时候看他们终于分开了,忙见缝插针,都围了上来。

这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这位先生,你能谈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听了这话,四个人都惊异地看着对方,张子文说道:“我还是先回答jǐng察先生的提问吧,当时的情况具体他们怎么打劫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听到她打电话给我求救。”

说着用手指了指云芊芊,又道:“然后从运货电梯上来,在你们刚到的时候,我趁乱制伏了劫匪,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情况就是这样的。”

张子文轻描淡写地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这种轻描淡写地描述当然不能让人满意了,不管是jǐng察还是记者,他们要知道的是抢劫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以及张子文制伏他们的详细过程。

这个时候云芊芊说话了,她道:“我知道抢劫案是怎么发生的,我当时就在现场,喏,在那边选购内衣,我看到他们是从顾客电梯上来的,手里拿着旅行包,我当时还奇怪呢,逛商场居然拎旅行包,看来是准备大购物了。

没想到他们到了珠宝区,拉开旅行包就把枪拿了出来,很快他们就打伤了几个男的工作人员和顾客,并把我们都集中到了珠宝区,我趁乱打了个电话求救,话还没说完就被发现了,他们把我的手机给没收了,后来又把所有人的手机给没收了。

有个劫匪想打我,但是被那个叫老四的给拦下了。再后来他们把我们都集中在一起,开始抢劫商厦里的珠宝金器,抢完了那些又来勒索我们的现金和首饰,再接着就是你们jǐng察到了,他趁乱出来制伏了劫匪。

我看他当时手上一甩一甩的,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反正好象比枪还厉害,一眨眼的功夫,这些人就死的死,伤的伤,后来你们冲上来了,我们就都得救了,情况就是这样的。对了张子文,你当时甩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厉害。”她最后一句是对着张子文问的。

张子文淡淡地道:“没什么,硬币而已。”

“硬币?”三人几乎又是异口同声地发出了难以置信的问话,这回是jǐng察先问道:“什么硬币,这么厉害?”

“就是普通的一块钱硬币啊,还能是什么硬币。”张子文知道现场还留有6枚打出去的硬币,迟早也会被发现的,不如现在就拿出来,他掏出硬币,递给那个jǐng察,说道:“就是这种硬币,只是边缘磨快了而已。”

那个jǐng察比较年轻,也是看过一些武侠小说的,没想到这种武侠小说里的情节会在现实中出现,他接过硬币,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是武林高手啊,呵呵。”

云芊芊却比他更觉得惊异,她抢过张子文手里的另一枚硬币,左看右看,发现除了边缘锋利之外,实在没什么特别的,问道:“这个怎么用的啊?”

张子文笑着从她手里拿回飞钱,抬头看了看,看到约4米外的墙壁上有一块装饰用的木板,木板上有一个挂件,说道:“你看那绳子。”

抬手把飞钱打了出去,只听得“夺”的一声,挂件的绳子应声而断,掉在了地上,而那枚硬币,更是整个嵌入了木板。看得三人眼中异彩连连,尤其是那个记者,更是像发现了巨宝一样激动。

他对张子文说道:“这位张先生是吗?我是《xx时报》的记者,能让我对您做个专访吗?”

“专访?对不起,我没兴趣,你去访问别人好吗?”张子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