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的张子文走了两步,但却没有离开赌桌,而是来到史依拉另一侧就重新坐下,随意地说道:“史依拉,你还要赌多久,不如我们开个房间休息一下!”

“开房间?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诧笑了一下,史依拉得意地望了望贝齐勒姆酋长,转向张子文说道。WWw。QUaNbEn-xIAoShUO。COm()

“开房间也可以上洗手间啊!我不习惯用公用洗手间,那种地方男人太多,我不喜欢。”

虽然什么事情都还没发生,张子文的若有若无暗示还是让史依拉立即眉开眼笑道:“我明白,我明白。男人当然要喜欢女人才对,男人喜欢男人?算个什么事啊!”

史依拉的调侃立即让张子文心中一阵恶寒,心中更是为自己及时反应感到庆幸不已。

不过史依拉如果还不想离开,张子文也不可能单独离开。毕竟他在中东可是人生地不熟,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对于史依拉的讽刺,贝齐勒姆酋长却没怎么在意,换成一种爽朗笑声道:“史依拉,你这又是在胡扯些什么啊!不是你拒绝我求婚,你早成了我的十三房妻子了,塔塔穆德酋长也很乐意这事呢!”

“他乐意是他乐意,我可不乐意和你这个娘娘腔在一起。”

不知史依拉与贝齐勒姆酋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人很快胡扯开,仿佛刚才张子文的紧张纯粹就是一种无的放矢。

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贝齐勒姆酋长最多是个双xìng恋。张子文到不怎么担心了,因为这就表明贝齐勒姆酋长并不会在任何一个男女身上太坚持。双xìng恋就只有这一个好处,不会太纠缠人。不然以一个酋长在中东的地位,谁知道他们又能闹出什么新花样。

两人边赌边说了一会,贝齐勒姆酋长就转向张子文道:“张助理,你不玩两把吗?”

“我讨厌赌博。”

听到张子文斩钉截铁地回答,史依拉立即笑道:“贝齐勒姆酋长,你就别再劝他了,这家伙曾在赌字上吃过大亏呢!”

“吃过大亏吗?这虽然不大好,但光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脸上带着一丝善意,贝齐勒姆酋长说道。

不知他的规劝是真是假,张子文说道:“多谢贝齐勒姆酋长指点,但我还是不想随便碰这个赌字。”

说完张子文就将脸扭开。不但不去看贝齐勒姆酋长脸sè,之后更不管史依拉与贝齐勒姆酋长说了些什么,张子文都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甚至是与己无关的态度。直到史依拉实在看不下去,两人这才一起离开。

在油田收购行动真正完成前,张子文不想因为任何事情节外生枝。由于塔塔穆德酋长一方的工作拖沓,虽然张子文和顺天府不好怀疑他是否还想给李氏家族收购行动制造障碍,但已确定大家要在中东过年了。

因为这样,张丽也打电话给月纤腰,叫她一起到中东过个异地的chūn节。随着湾流V型在机场跑道上缓缓停稳。喷气机上就下来一大群人。虽然张子文并不奇怪朱雅贞的不请自来,但对于杰西卡居然带了一大群保镖同来还是感到很吃惊。

“杰西卡,你从俄罗斯回来了,但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保镖。”向张丽面前,张子文只是向月纤腰点点头,随即迎上杰西卡问道。

双眼锐利地往四周望了望,杰西卡说道:“我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所以带他们过来帮你和顺天府站站场。”

“不好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塔塔穆德酋长还想对我们胡来?”因为塔塔穆德酋长一直没将油田的事情交代清楚。张丽的耐心也渐渐消磨光了。突然听到杰西卡解释,她甚至顾不上与朱雅贞大眼瞪小眼,立即追问起来。

“不是塔塔穆德酋长,而是另一个贝齐勒姆酋长,虽然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为什么想对顺天府下手,但他现在正围绕风起贸易打探张子文和顺天府消息。我想还是应该带人过来看看。”杰西卡说道。

“贝齐勒姆酋长?他是谁?”

听完杰西卡解释,在张丽望向自己时,张子文一阵恶寒,想想说道:“他是上次我和史依拉遇到的一个双xìng恋,其他方面我并不了解。谁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又不认识。”

“双xìng恋?哈哈,哈哈哈,张子文你终于碰上难缠家伙了。”

随着黄初吻一阵狂笑,顺天府众人也都跟着嬉闹出声,甚至苑梦鸳也一副了解地点点头。虽然这事说不说都可以,但张子文并不想顺天府在面对贝齐勒姆酋长时摆错态度,那对自己更不利。

弄清怎么回事,张丽拍拍张子文肩膀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张子文你可得好好保重才行,不过我们也得预防因此引起的其他变化。”

光是一个双xìng恋,并不值得顺天府担心,但若因此影响到顺天府的收购行动,他们也不得不防,这就是张丽所想表达的意思。

chūn节是天朝人年年都要过的传统节rì,即便地点搬到中东,内容也没有太多不同。在史依拉带着转了少数几个当地景点后,大家又热热闹闹吃了一顿,一个chūn节就算过去了。

不但月纤腰引起了史依拉极大兴趣,每天张丽、朱雅贞的争闹更是让她兴致勃勃。

“HappyNewYear!”虽然在天朝时,身为贵族白领的众人并不关心任何新年节目,但在离开家乡后,他们却一起观看了传统的chūn节联欢晚会,这才在天朝的零时钟声中一起欢呼出声。

“张子文,你们天朝人都这样吗?在国外都要遵守国内时间。”捂着被屋外鞭炮震响的耳朵。史依拉就大声喊道。

摇摇头。张子文也很兴奋道:“没有,只有除夕收看chūn节晚会时才这样,如果不是受这个节目气氛影响,我们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庆祝。”

“还有这么一说啊!但这既然是你们天朝人的新年,明天也让塔塔穆德酋长帮你们庆祝一下!这样也可以多玩一天。”

“你还没玩够?”摸了一下史依拉大腿,只有在没有其他阿拉伯人在场的状况下,张子文才能占到这种便宜。

史依拉工作起来虽然很认真,但工作之外却很贪玩。即便不是塔塔穆德酋长授意,她也会经常巧立各种名目让张子文和顺天府放下工作陪自己玩。例如正是史依拉纠缠,自己才会与贝齐勒姆酋长牵扯上关系。

无法确认这是不是塔塔穆德酋长想法。张子文和顺天府也不会过于违逆史依拉的意思,这也是顺天府工作进度缓慢的原因之一。

“哦?天朝人的新年?这到的确可以利用一下。”

“是!是!姐夫酋长,这可是个好机会!你不是还想扳倒张助理吗?借着这个机会与他们做一次了结也好,免得继续拖下去。给顺天府和底下的人发现姐夫心思就不好了。你也不用总看着那个处女不敢下嘴。”

嘴中虽然做着撒娇语气,史依拉却坐在距离塔塔穆德酋长极远的沙发上,显然双方都不想互相接近对方。

恶狠狠地瞪了史依拉一眼,塔塔穆德酋长说道:“这事与你无关。”

“这事当然与我无关,看了那天张助理表现,难道你还认为张助理同你‘标处’是我的主意?我都说不是了,是你自己不信。”史依拉也是一脸不依不饶地说道。

“哼,你别再跟我提这事。既然天朝人有过chūn节休息的习惯,那你在后天帮我将他们约出来,我要一次解决所有问题。”

气呼呼地说了一句。塔塔穆德酋长粗壮的身体就从沙发上站起,转身往屋里走去,心想着女人受教育太多果然还是不好。

与史依拉的姐姐是个标准的阿拉伯女子不同,史依拉却是个少见的阿拉伯女大学生。不但受过完整的大学教育,还曾出国留学过两年。虽然这一切都是拜塔塔穆德酋长资助,但到最后自己竟然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这也是最让塔塔穆德酋长恼火的原因。

知道塔塔穆德酋长为什么对自己不满,史依拉却没有任何不高兴,轻佻地一笑,扭扭屁股就走进了内宅。不管最后谁输谁赢。这都将是件非常有趣的事。

三rì后,顺天府带着收购组成员如约参加了塔塔穆德酋长的迎新宴会。

宴会并不是在塔塔穆德酋长家举行,而是在一个五星级酒店中举行。参加宴会的人不但包括塔塔穆德酋长家人和李氏家族工作人员,还有不少当地上流社会人士,各种名目的酋长就有七、八个。至少张子文就看到了贝齐勒姆酋长。

虽然没必要向人介绍贝齐勒姆酋长,虽然塔塔穆德酋长的热情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但只要想到是过年,没有一个天朝人会在这时对任何人板起脸孔说话。只当不认识贝齐勒姆酋长,张子文一直陪着月纤腰几人在宴会厅中休息、吃喝,到也算过得舒适、畅快。

“苑梦鸳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了,听说李大人已为你挑好了未婚夫是吗?”

不是塔塔穆德酋长,而是一个三十多岁西方男子突然举着酒杯来到几人面前。双眼略带讶异地望着张子文,显然已知道他的李大人连襟身份。

张子文虽然没料到塔塔穆德酋长竟会帮自己宣扬这事,苑梦鸳却显然很高兴道:“是的,巴雷斯先生,张子文就是我未婚夫。你什么时候来中东的,是为旅游还是为了工作?”

“旅游?苑梦鸳小姐真爱说笑,中东这地方尽是战火,哪来什么旅游一事。工作,工作了。”

一边迎合苑梦鸳询问,巴雷斯也没追问张子文身份,很快将目光从张子文身上转开。

巴雷斯身高接近一米九零,又长着一副希腊雕塑般完美面孔。身旁自然跟着几个艳丽女子。虽然不认为他来讨好苑梦鸳有什么目的。但在看到巴雷斯有些看不起自己的样子,张子文也没在意,更不在乎与这种只知道以相貌、身份论英雄的人结交,直接就带着林雅、月纤腰离开了。

没想到张子文竟比自己更过份,不等苑梦鸳为两人介绍就先行离开。

在几个女伴脸上都露出愤愤之sè时,巴雷斯就有些愕然道:“苑梦鸳小姐,他真是李大人为你选定的未婚夫?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这么没礼貌。”

“这个,他这人是有些小毛病,巴雷斯先生你就不要太在意了。反正我们现在还是未婚夫妻。一切都有可能。”

苑梦鸳并不想指责首先是巴雷斯表现出无礼态度,既然张子文身份还不能公开,她也不介意放一些烟雾弹出去。

点点头,巴雷斯却仿佛一副明了样子道:“我明白了!但我听说商浩先生也来中东了。还接受了塔塔穆德酋长邀请,苑梦鸳小姐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可以开口。”

“那个老混帐,真是没一点消停。”

突然听到巴雷斯带来的消息,苑梦鸳狠切切地骂了一句,再次引来巴雷斯的诧异目光。

“月纤腰,要不要试试这个。”

离开苑梦鸳、巴雷斯,张子文就和月纤腰、林雅继续在宴会厅中转悠。不管出于什么心理,林雅总是免不了想要照顾月纤腰的想法。

虽然月纤腰的形象很引人注目,但在没人介绍下。并不会有人在这种上流社交场合刻意过来招呼三人。这却不同于张丽等人的主动出击,很快就与朱雅贞各自建立起一个小小的交际圈子。

至于苑梦鸳,离开了有些闲散的三人后,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也开始与巴雷斯一起四处出击了。

三人过了一段平静时间,史依拉就突然带了一个男子过来道:“张助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们天朝林华企业的少总商浩先生。听说他以前与苑梦鸳小姐很要好,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林华企业的少总商浩?张子文最初并没反应过来,但在史依拉补充解释下。他还是很快想起自己是在李琏处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瞪了兴致勃勃的史依拉一眼,张子文平淡地望向商浩道:“商先生你好,我是李氏家族顺天府的助理张子文。”

“顺天府助理?李大人怎么会选你做苑梦鸳的未婚夫。”上下打量一眼张子文,商浩很快从一脸难以压抑的不满转为了惊异。

张子文虽然长得是不错,但个头实在太矮。身材又过于小巧。不但比不上自己一米八五的身高、伟岸,甚至比不上苑梦鸳的标准。勉强来说。也就只有林雅那种娇小女孩和月纤腰那种身有残疾的女孩才勉强能与之相配,怎么都不可能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对于商浩的惊问,张子文仍是面无表情道:“这事你不该拿来问我!我也不知李大人为什么会昏头成这样。如果你能让李大人改变主意,你没必要来找我。如果你无法让李大人改变主意,找我也没用。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任何选择权力。”

说完张子文就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多看商浩一眼。望着张子文离开的孤傲样子,史依拉就兴奋道:“哇!张助理真是好酷哦!商浩先生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哼,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失败的。”

虽然张子文的态度立即让商浩心中重新充满忿怨,但他也知道张子文说的是实话。看到远处正与巴雷斯走在一起的苑梦鸳,立即整了整领带,大踏步地迎了上去。

瞅着史依拉追上去的背影,林雅就有些奇怪道:“张子文,塔塔穆德酋长到底搞什么鬼!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事?”

“谁知道,不会是因为他还没得到那个‘标处’少女的处子之身!”

“噗!”

张子文的揶揄立即让林雅、月纤腰喷笑出声,脸上绽开有如寒梅傲雪一样的清悦笑容,月纤腰就说道:“好了,张子文你就别再闹了。既然塔塔穆德酋长已经出招,我们还是赶紧去和张丽学姐说说这事!看来今天这个新年宴会的确不简单。”

面对月纤腰突如其来的笑脸。林雅也有些心神恍惚。惊叹对方的艳丽同时。更是为月纤腰手臂感到惋惜。

知道月纤腰的提醒非常有必要,三人也没耽搁。在张子文带着月纤腰向张丽靠去时,林雅也向朱雅贞、李瑛和蓝兰的怪异组合靠了过去。

李瑛不可能真正倒向顺天府,蓝兰却是不在意接近任何人,更喜欢看着朱雅贞、张丽每rì斗嘴的张狂模样。三人组合在一起,却也不比张丽带着的一群顺天府女人差多少。得到张子文传来的消息,张丽并没立即做反应,朱雅贞却很快带着蓝兰、李瑛赶回来了。

“张子文,既然塔塔穆德酋长不安好心,我看我们还是赶紧退出这次宴会!毕竟他才是这里地头蛇。与其落入外人包围中。单独面对一个敌人还简单些,至少我们不该由对方来选择战场。”

战场?突然听到朱雅贞这话,林雅眉头就耸动一下。

虽然塔塔穆德酋长一直以来都没表现出太大敌意,但正是这种没有敌意的表现才更可疑。

以双方冲突而言。塔塔穆德酋长只能说是委曲求全,哪可能一点敌意都没有地就接受张子文、接受李氏家族。所以双方既然还有开战可能,积累了这么久的敌意、怨愤,相信也会相当沉重。

发现张丽在注意到朱雅贞动作后,也开始向自己靠拢,张子文犹豫一下道:“好!但最好找个理由,毕竟这是为我们天朝人开的新年宴会。”

“理由?”听到张子文要求,朱雅贞立即皱了皱眉。

一个没有主要被接待者参加的宴会的确不像样,但要想找个适当理由离开,这确实也是件难事。

毕竟大家现在中东人生地不熟。可以借用的资源相当少。

“难道我们离开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想走就走是了,不服气也等塔塔穆德酋长打扫干净再说。未能对我们做到犁庭扫穴般欢迎,本身就是塔塔穆德酋长失礼,他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

带着高昂语调,张丽一靠近就说出了发自肺腑的声音。

不过她的声音虽大,却因为说的是中文,能听懂的场中客人却并不多。说完后,张丽更是停都没停,拉着张子文就开始往外走。

虽然塔塔穆德酋长看似没在收购油田一事上再对顺天府和李氏家族设置障碍,但嘴中虽然不说。张丽却早已对塔塔穆德酋长拖延签约的举动感到极大愤怒。假借新年宴会找人麻烦,这种利用天朝人传统感情的事,更是让人觉得有些怒不可遏。

“蓬!”

顺天府众人还没离开,头上一个彩球突然炸开了。上面落下不少彩sè纸屑,立即将那些还没把目光转到顺天府身上的客人也吸引过来。

站在漫天飘落彩屑下。瞬间成为众人注目焦点,顺天府众人也只得停下了脚步。

“哈哈哈哈。张部长,你们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呢!这可是我为你们这些天朝客人专门准备的欢迎宴会呢!”随着一声长笑,塔塔穆德酋长立即带着几个人排开人群走过来。

看到塔塔穆德酋长脸上笑容,张丽立即怒不可遏地喝叱道:“闭嘴,你这头猪猡。你以为侮辱我们天朝人的新年是件小事吗?这就如同你们伊斯兰的斋月rì被人侮辱一样。你试着侮辱伊斯兰的斋月rì看看,看看你会不会被人烧死。”

张丽的怒吼不但让众人惊住了,塔塔穆德酋长也有些愕然。想想斋月rì对伊斯兰教的意义,塔塔穆德酋长好一会才迟疑分辩道:“张部长,你不要误会好不好,我这可是为你们招开新年宴会,哪有侮辱你们天朝人的意思。”

“没有吗?你真敢说没有吗?谁是商浩,立即给我滚出来。”听到塔塔穆德酋长搭腔,张丽脸上立即现出一抹得sè,高亢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会场。

在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立即转脸望向自己时,正在远处盯着张子文动静的商浩立即满脸惊愕,好一会才走出来说道:“张部长,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你立即将是谁通知你参加这个宴会。又是以什么理由通知你参加这个宴会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你还是个天朝人。你就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跟我遮遮掩掩的。这可是我们天朝人一年一度、举天同庆的新年,被人侮辱就如同伊斯兰的斋月rì被人侮辱一样。表面上想招待我们,暗地里却给我们抽冷子,你还不如不要招待我们!这可是我们天朝人一年一度的新年,不是给你们随意制造借口调侃的场所。为了这种理由,假借给我们开新年宴会召集整个上流社会的人,不是侮辱天朝人的新年又是什么。”

在张丽严厉指责下,众人立即一阵轻哗,虽然没人听懂张丽到底在指责什么,大致的状况却也能猜出来。

商浩的脸sè更是一变。虽然天朝人的新年并没有伊斯兰的斋月rì那么严谨、慎重,但知道这点的外国人毕竟不多。

自己在这里究竟是该帮塔塔穆德酋长继续诋毁张子文和顺天府,还是帮他们拿住塔塔穆德酋长话柄,这都是一种两难选择。

“说啊!为什么不说。难道谁通知你参加宴会,以什么理由诱使你从天朝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参加宴会的原因就这么难出口吗?如果你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凭什么出现在这里,凭什么站在大庭广众下。”

看到商浩一脸为难样子,张丽更是气势汹汹地逼问一句。

不知道顺天府与塔塔穆德酋长到底有什么纠葛,商浩只得望向塔塔穆德酋长,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看到商浩一脸犹豫,塔塔穆德酋长就知道自己错在没将更多内情告诉他,只是利用年轻人的义愤将商浩诱来,却被张丽一通乱棍给打蒙了。

如果商浩知道内情。或许他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冒着得罪地头蛇的想法。

摆了摆手,塔塔穆德酋长摆出一脸笑容道:“张部长,我都说你误会了。商浩先生也是我的天朝朋友,既然我要为你们天朝人办新年宴会,当然多几个天朝人比较好。你看我连油田合约都已经带来了,正准备在商浩先生见证下当众与你们签下正式合约,以作为对你们天朝人的新年祝福!”

在塔塔穆德酋长示意下,手捧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份文件的史依拉立即满脸笑容走出来。

虽然她早知道张丽很厉害,但也没想到竟这么厉害。三拳两脚就将塔塔穆德酋长的底牌逼出了一半,的确值得欣赏。

看到史依拉手中托盘,不管知不知道李氏家族正在试图收购油田的人都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表情。不会在这时给双方泼冷水,再闹出什么尴尬情绪让人难堪,而是立即一起鼓掌。用掌声驱散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

毕竟这是为天朝人办的新年聚会,也是一个上流社会聚会。怎么能被打打闹闹一类事情占去了主角。面对塔塔穆德酋长拿出的正式合约,顺天府众人也不能继续板下脸孔。

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张丽脸上立即绽开笑容道:“没关系,没关系,既然是误会,解释开就好。塔塔穆德酋长既然已将合约拿出来,不如我们现在就签署了怎么样。”

“不好,不好,原本我是想将这合约留到最后才拿出来,也将宴会推到最欢乐。但既然现在就拿出来了,我想我们也是不是也应该讨点彩头。”

“彩头?塔塔穆德酋长你想怎么说。”

知道塔塔穆德酋长不可能这么便宜就将合约交出来,张丽也没感到意外,立即追问了一句。看到两人交锋,众人立即全明白了。看来塔塔穆德酋长还是不大愿意将油田卖给李氏家族,这才闹出了这么大纷争。

“事情很简单,听说天朝人很好赌,不如我们赌一局怎么样,赌赢了我们就签合约,赌输了,虽然合约照签,但你们可得将人留给我。”

一听这话,不仅顺天府众人,原本还兴致高昂的史依拉也扁了扁嘴,立即将手中托盘交到其他人手上。“哧溜!”一声离开塔塔穆德酋长身边,钻到了顺天府众人身后。

从史依拉的态度变化,张子文就知道她并不清楚塔塔穆德酋长的额外要求。

虽然没料到他竟想与顺天府对赌。张子文还是摇头道:“不行。这样我们不是没有任何好处了。这份合约本来就该是我们的,酋长你若想办事公平,就应该多给我们一份赌注才是。要不你再加一块油田怎样,反正你也耽误了我们不少时间。”

“嗤!”一听这话,顺天府众人都咧开了嘴。

虽然知道张子文这只是戏语,但能揶揄一下对方,谁都不会在乎。

“呵哈哈哈,好啊!既然张助理你那么喜欢油田,要不我也参个赌怎么样?虽然塔塔穆德酋长不好再加赌注,我却可以加一个油田做为赌注。保证不比塔塔穆德酋长卖给你们的油田少。只是张助理你如果输了,可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对于张子文的要求,塔塔穆德酋长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一旁却立即传来个长笑声。仿佛早就准备好似的。

转脸望去,张子文立即皱皱眉头,因为说要加赌注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贝齐勒姆酋长。

刚才一直没见对方找自己,张子文还以为没事了,没想到现在竟会冒出来。

随着史依拉凑到张丽身边说了两句,张丽立即乐呵呵道:“行啊!这既然是贝齐勒姆酋长要求,那我们就勉强答应好了。如果张子文赌输了,不但要将女人交给塔塔穆德酋长,也要将男人交给贝齐勒姆酋长。但如果张子文赌赢了。不但塔塔穆德酋长立即得将合约同我们签下,贝齐勒姆酋长你也得再给我们顺天府送上一块油田才行。”

“行,张部长真是快言快语,有空可以到我府中喝茶。”

调查得知,张丽对张子文拥有绝对影响力,贝齐勒姆酋长立即在口头上与她将事情敲定下来。

不过听到两人对话,周围客人立即发出了一阵嬉笑声。虽然他们不知道张丽嘴中说的交女人是怎么回事,但想起贝齐勒姆酋长暗中喜好,再看看张子文的俊俏长相,自然都明白所谓交男人指的是什么了。

同样瞪了张丽一眼。张子文却没多说什么。只要想起贝齐勒姆酋长曾去风起贸易调查自己,张子文就认为自己应该给他点颜sè瞧瞧。

既然他敢说拿出一块油田来参赌,张子文也没什么不敢要的。

当然,塔塔穆德酋长也非常满意现在的结果,他早就知道贝齐勒姆酋长对张子文有兴趣的事。既然他肯拿一块油田参赌。那就说明他有绝对必胜把握。即便自己输给张子文,给张子文跟贝齐勒姆酋长走上一次。那也等于他受到了相当侮辱,也算自己扳回了一城。

因为这是涉及一个油田的惊天赌局,几人立即移驾到早就准备好的一张方桌上。

在张子文已准备好落座时,贝齐勒姆酋长却笑道:“张助理,按照中东习俗,我们自己是不能上赌桌的,你看可以允许我和塔塔穆德酋长让人代我们和你对赌吗?”

“行,只要你们认赌服输就行。”

不管这是不是贝齐勒姆酋长借口,张子文都知道自己没有退缩的理由。不然他们以地头蛇的身份,自然能找出各种理由诋毁自己。

看到张子文已经先行坐下,包括塔塔穆德酋长在内的宴会客人都有些惊愕。巴雷斯也来到顺天府一群人身边,向苑梦鸳问道:“苑小姐,这样好吗?张助理不是你的未婚夫吗?如果他给贝齐勒姆酋长侮辱。”

“哼,这也得贝齐勒姆酋长有本事侮辱他才行。”

嘴中切切骂了一声,苑梦鸳虽然也有少少担心。但既然这是张子文已决定的事,她自然只能在身后支持张子文。

然后就有一金发、一褐发的两个西方男人分别从贝齐勒姆酋长、塔塔穆德酋长身后走出,各自坐在了方桌一侧。

张子文虽然不认识两人,一些客人却都轻哗起来。

站在张丽身边,詹妮就说道:“没问题,他们一个是第七赌王贝尼洛,一个是上届赌王大会排名十一,差一步获得赌王头衔的豪格,与第三赌王赫尔默差远了。”

“第三赌王赫尔默?詹妮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一点都不替张助理担心。”史依拉奇怪地问道。

拉住史依拉小手,黄初吻可不会让她再跑来跑去,笑着说道:“史依拉小姐,你就好好看行了,很有趣的哦!你快向我说说,贝齐勒姆酋长有多少块油田。”

“不管他有多少块油田,总之他说了,不可能比塔塔穆德酋长卖给你们的油田小就是了。”

不知该说担心还是什么,看到顺天府众人的怪异反应,史依拉就觉得今天的赌局有些不简单。

虽然张子文的确说过自己在赌字上吃过大亏,但她现在也有些怀疑起来。

幸好这事不是她告诉贝齐勒姆酋长的,而是贝齐勒姆酋长自己听张子文说出来的。至于塔塔穆德酋长是输是赢,只要一想到他要求的赌注,史依拉就气不打一处出来,根本不想管他死活。

三人坐下后,贝尼洛、豪格甚至没有多望张子文一眼。他们都是真正职业赌徒,不是赌约巨大,或者说,不是两位酋长要求,他们根本不可能屈尊降贵来到中东参加这个可有可无的赌局。

职业赌徒都有着职业赌徒自尊,除非他们原本属于某个家族培养力量,一旦他们拥有自立能力后,立即会游走于各职业赌界家族外,只为金钱和个人利益而战。只要他们不坏了职业赌界规矩,自然没人敢坏了职业赌界规矩对付他们。

“贝尼洛先生,你说我们该用什么方法来赌!”

虽然自己的确是塔塔穆德酋长请来的,但在有着第七赌王头衔的贝尼洛面前,豪格根本不在意将决定权让给对方。想要在比自己高三、四阶的第七赌王贝尼洛面前赢下赌局,自己最好还是先示之以弱。

“既然是三人参赌,我们还是赌梭哈!当然,这也不能我们一点赌金都不下,每个筹码十万美金行不行。”

“行。”

虽然贝尼洛并没望向自己,张子文也知道他是在向自己询问。权当赚一些小钱,张子文就点了点头。

对一个头衔赌王和一个准赌王来说,十万美金一次的赌注根本不算什么,看到张子文答应下来,豪格立即挥挥手,叫侍者拿一副扑克牌来给三人检查。只是听到几人赌注时,宴会中的客人都有些吃惊,毕竟他们都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拿十万美金来做基本筹码。

自从豪格接过纸牌,张子文就再没有说话,甚至身体都没移动一下。

虽然他并不想说自己上次能赢第三赌王赫尔默只是运气,但也不敢在贝尼洛和豪格面前大意。即便他没有更多赌技,但也开始像帕妮教导一样开始集中注意力,聚jīng会神在豪格的每一次洗牌、砌牌上。

发现张子文jīng神特别集中,豪格就有些惊愕,似乎有种张子文并不是一般人的感觉。

但当他注意到贝尼洛也是神sè不动时,豪格也不再走神,仔细洗了几次牌,便将扑克牌放在了台面上。

没等豪格开声,贝尼洛就伸手砌了一下牌,略向张子文示意道:“你是庄家,你先请。”

点点头,张子文也没客气,随手从一叠牌上揭过一张放在桌面上。因为这是全副牌梭哈,规矩也有些稍稍不同。

每人发了五张牌,没人会提前亮出来,张子文甚至将五张牌直接摆在桌面上,揭都没有揭就丢出一块筹码道:“一个筹码。”

“我换三张!加一倍。”丢出两个筹码,坐在张子文下首的豪格就换了三张牌。五张牌中居然要换三张,不是豪格手中牌特别差,那就是有什么打算了,围观人都有些窃窃私语起来。

“换两张,再加一倍。”贝尼洛虽然只换了两张牌,但却一次丢出了四个筹码,这也让众人一片哗然。

毕竟四个筹码就是四十万美金,赢下来可不是小数目。(未完待续。。)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