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椅子抬回办公室后,孙富玉给王富来打开手铐,令其坐在椅子里,把手背到后面重新扣好;把他的两腿放在铁环中,用锁锁上;又取出根一端焊有铁疙瘩,另一端钻有小孔的粗钢筋来,他把这根钢筋从扶手部位铁板上的小孔中穿过,从另一侧傣,也用锁穿过钢筋孔锁上,使粗钢筋正好挡在王富来的腹部。WWw.QUAbEn-XIAoShUo.CoM

天哪这是谁设计的?真的是绝对符合人体科学的杰作这样被扣住的人,根本无法动弹,想要逃跑是绝对不可能的。张子文不禁暗暗赞叹着。

把王富来扣好后,孙富玉笑了笑道:“这架势你也看出来了,而且你以前肯定尝过滋味我这人不爱说大道理,就愿意在手底下见真章,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能讲不?”

王富来一副无比冤屈的样子,带着哭音道:“我出来以后真的改好了,什么也没干哪你们可得相信我哪”

孙富玉很灿烂的笑道:“好,既然这样咱们就开始吧,”说完,他从桌子里取出一根三十公分长、手臂粗细的黑sè电棍,一按摁钮,电棍头上“劈劈啪啪”的打着电火花。

老刘也手里拿着条毛巾用力勒住了王富来的嘴,并用脚踩住椅子。

孙富玉开始按住电棍在王富来的头上,身上随意的电了起来。王富来痛苦的浑身抖动不止,满脸胀的通红,两眼突出,脖子上和脑门上的青筋和血管爆胀。嘴中“呜呜啊啊”的闷声惨嚎着。张子文实在是看不下去,侧过了头。

用刑七、八分钟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早上接待张子文的那位所长走了进来,和老刘聊天时张子文知道他姓张。

张子文以为这位张所长会制止孙富玉二人,但让张子文没有想到的是,张所长只是皱眉看了看王富来。扔下一句“力度不够啊”背着手又走了出去。

孙富玉电了一会儿后,停了下来,让王富来缓了口气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

王富来大口喘着气。满腹委屈的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哪”

孙富玉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咬牙道:“好,咱们继续。这次十五分钟,你可要挺住啊”接着又开始电了起来。

看着王富来痛苦的样子,张子文不敢再瞅,没有打招呼走出了办公室。站在走廊里,办公室中那电棍的“劈啪”声和铁椅子蹭地的吱吱声清晰的传了出来,旁边几个亮灯的办公室也隐约传出相同的声音。

张子文痛苦的捂住了耳朵,蹲在了地上。

难道这是我所热爱的事业吗?公民的权利呢?司法的公正呢?法律的尊严呢?难道这些象征着社会主义mín zhǔ与法制的最基本的内容,都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吗?

而最让张子文不敢去想的是,自己所崇拜的父亲在当年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殴打、体罚、侮辱犯罪嫌疑人呢?

想到这些张子文不禁感到恐惧和茫然。张子文该怎么办?是同流合污下去,还是洁身自好?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有可能做到洁身自好吗?

正在张子文做着反复的的思想斗争时,孙富玉走了出来。他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道:“走跟我出去买包烟去。”

刺骨的寒风肆意的扫荡着这座城市,冷清的大街几乎见不到行人,路旁的高楼里透出温暖的灯光。远远的望过去,可以看到他们或是举杯畅饮、或是其乐融融的看着电视,温馨在另一个世界发酵。

大概是时间太晚的缘故,附近的商店都已经关门了,我们穿过一个街区才买到烟。出了商店,孙富玉撕开包装抽出一根递给了张子文。

“来一根吧”张子文犹豫了一下。接过烟点着,狠狠的吸了一口。

“呵呵呵”夹杂着冰冷空气的烟雾刺激的张子文剧烈咳嗽起来,但肺腔的疼痛似乎也驱散了一些内心的苦闷。

“是不是对我们的做法有些想不开啊?”孙富玉自己也点上一根烟后,缓缓的说道。

张子文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他,把心一横,大声的道:“是,我是有些想不开,你们这不是在执法,这是刑讯逼供,是违法。”

“违法”孙富玉嘲讽的一笑,接着道:“你对这个社会了解多少?对社会的yīn暗面又了解多少?对jǐng查这个职业又了解多少?”

“我。”张子文语住了,是啊,张子文一个一直在上学的学生又对这些了解多少呢?

“但是刑讯逼供是我们国家法律所不允许的,这是《刑事诉讼法》所明令禁止的。以这种方式所获取的证据也是无效的证据。”张子文兀自不服的辩解道。

“你啊”孙富玉看了张子文一眼,摇了摇头道:“又是一个天真派,法律那么规定是不假,但咱们国家其他的相关法律跟不上,刑侦科技水平又落后,如果现在就完全按照这些规定办案,恐怕一个民jǐng一年也破不上一起案件。真要是那样的话社会不就乱套了吗?”

“那像你们这么干,就不怕冤枉了好人吗?”

“冤枉好人也是有过的,这世上的事就没有绝对的,可你敢说不搞刑讯逼供就能避免冤枉好人了吗?”这孙富玉看起来是个辩论好手,他巧妙的误导着争辩的方向。

“这我当然不敢说,但刑讯逼供势必会大大增加冤枉好人的几率,而且它本身就是对人权的一种侵犯,是对法律尊严的一种践踏。”张子文没有上他的当,继续坚持自己的思路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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