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好意,张子文哪里推却得了,只好让楚可缘擦了右胸右背处渗出的血,就脱去鞋裤,解下黑sè真皮腰带独放在床头柜上:“这皮带我要用,就不要拿去洗了。Www!QuanBen-XiaoShuo!cOM”

楚可缘有些羞怯,见着男生健美身子,细细一想,柔声:“子文,先不要睡,我去打盆热水来,擦擦身子再睡。”张子文点头,看着楚可缘去了闺房的洗手间打了盆热水过来,摆在挪过来的书桌椅子上,再递给张子文一条没用过的干净毛巾,又轻盈转身进了洗手间。

张子文拿毛巾浸了热水,上下擦了擦,就见着楚可缘又端着一盆热水出来,弯下柳腰放在张子文脚下,美人细声:“这盆水泡下脚,对伤处很好。”

美人恩重,张子文胸口觉得很是温暖,见着灯火下楚可缘娇颜,就有些情愫流动在那丽人青丝。泡了脚,擦了身,张子文再穿上楚可缘的一件粉蓝睡衣,上了床,盖了美人的鸭绒被,合眼睡觉……张子文同学是真的睡得着的,不到五分钟,就已深睡过去。

楚可缘静静看着灯光下张子文睡着的明俊脸庞,素手搅了搅,美眸清丽,看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近五点半。楚可缘拿了张子文换下的衣服鞋袜出了门,五分钟后,素手上拿着一身从张子文房里拿的干净衣服回来,那些脏衣服都丢男生房中,再送洗衣间清洗。

姐妹们七点才慵懒起身,还有一个半小时可睡……楚可缘娇颜羞了粉红,她是三胞胎姐妹之中的不同,虽与男生有了夫妻之事,却是处子之身,xìng子就难免有些羞怯的。

总不好去男生房中睡,楚可缘细细想着,素手拿起卡通闹钟,调到七点钟,她知道大姐小妹起床晚过七点的,也会在七点半前起来,不着急。

熄了灯,楚可缘静静站在床前一小会儿,才羞了脸蛋上了床,在张子文旁边睡下,盖了新取的羊毛毯子,掩了朦胧美好的身子。本来女孩觉得自己会辗转反侧芳心可可,哪想到挨着张子文睡下,没多些时间,楚可缘就香甜的睡了过去。

猫猫黑暗中睁了眼睛,灵动的眸子瞧着睡着了的二人,从枕边爬到张子文被子上,沉稳趴下,如同守护着财宝的巨龙,默默守护着张子文……

滴答滴答的雨落声细细响起,是闹钟声,却很轻微,也是楚可缘的习惯,她一向睡得浅,闹钟有些声响就会醒来。可是这一回,闹钟响了一分钟就落幕,楚可缘却依旧睡得很香很甜,长长的眼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如一只翩翩起舞的黑蝴蝶。

睡在张子文身旁,楚可缘很是安心,就如那一夜青藤茶坊之时,张子文横扫流氓,让楚可缘芳心划过一丝丝悸动,那是少女梦中的情缘。

过了七点,张子文未醒,楚可缘也没醒……楚可柔倒是醒了,她昨晚吃的少了些,早上起来就饿得慌,穿着粉sè睡衣,拖着棉拖鞋,就下楼到厨房找吃的,却没见着往常忙碌的二姐楚可缘,有些奇怪,只好拿了些面包水果吃了几分饱。

楚可柔是不喜欢早上吃冷冰冰的食物,她喜欢热乎乎的好吃的,要二姐亲手做的才好吃。楚可柔娇憨的上了楼,就在楚可缘房前淘气的敲门,砰砰砰的好响:“姐姐,姐姐,起来了啦,可柔要吃好吃的,可柔要吃好吃的,可不要赖床哦。”

没有人回应楚可柔,楚可缘眼皮微微颤动,有醒来的意思,可是张子文睁眼得更早。张子文有些迷糊,大概是把睡在美人房的事暂时忘了,听到楚可柔的喊声,很本能的就是一句话:“可柔,别吵了,还没睡醒。”

果不其然,楚可柔就跟一只被掐着脖子的天鹅,傻乎乎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女孩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刚刚那个是呆头鹅的声音,是呆头鹅在姐姐房间里过夜了的?不是吧,昨天晚上好晚也没见到那只气死人的呆头鹅,怎么偷偷跑回家了呢?

转瞬,楚可柔芳心深处的醋海就翻涌起来,胸口涨涨的麻麻的,很是难受。楚可柔美眸看着那扇门,看着看着,就好想哭,就仿佛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从她的手中丢失,再也找不回来了,就跟小时候养过的猫咪,某一天却再也不见。

这些女儿家的情愫很难明说,不单是对张子文的情愫……其实楚可柔也没多少对呆头鹅的爱意,只是很不服气,她的处子之身,她的青chūn豆蔻,她的芳心可可……

楚可柔恨得牙痒痒的,好重的踹了房门一脚,嘭的一声中,气得哭了,逃回自己房中,把身子埋在温暖被子中,芳心好委屈好委屈,难受的泪如雨下,止也止不住。

“怎么了,什么响声?”楚可缘娇慵朦胧的睁了清澈眸子,看着张子文,她是没听清楚之前楚可柔的声音。

“没什么,是可柔饿了,找你要吃的,闹了一会儿就走了。”张子文怎么可能跟楚可缘说,你家小妹很可能觉得二姐偷了男人,指不定脑子里怎么想的。清醒下来的张子文,想起自己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真是还嫌不够乱啊。

拈酸吃醋的事最是难搞,一个处理不好,搞不好三姐妹能打起来……

张子文受了重伤,还得死掉好些脑细胞,想着楚可柔大概的举动,他觉得楚可柔极有可能是一句话不多说的,其实也就是瞒着楚可婧,或者也是瞒着楚可柔自己。只要张子文再把楚可缘哄骗过去,他睡在楚可缘房中的事,就能糊弄过去了。

想了想,张子文先用真气截断伤口处的血脉,再缓缓起身,免得刺激血气:“可缘,我先过去房间,免得她们见了生出麻烦来,我也不想让她们知道受了伤。”男女之间,他人不知的小秘密总是很有些情趣的,哪怕贤妻良母如楚可缘也难逃。

张子文很从容的带着猫猫出了楚可缘的闺房门,女孩有些羞涩,就想多赖一会儿床。吱呀轻声响,张子文轻关门,楚可婧轻开门,四目相对,粉蓝睡衣的张子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