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国忍道、剑道、枪道三脉真武,与武当有血仇的为忍道,那一年华夏山河不再,大地起烽烟,武当山也被戮杀,武当门人被屠大半,那一代武当掌门先被忍者偷袭,再死于贼兵枪炮之下,难得全尸。wWw。QuAnBen-XIaoShuo。cOM

等到武当内宗一脉渐起声sè之后,也就有了寻仇之心,掌门被杀是何等侮辱,哪能忍气吞声。十数年探查,已得知那年下手忍者为越后流派传人……武林恩怨,其实难说,武当敌视越后一脉忍者,恨不得斩尽杀绝。

小师叔也曾单人只剑入大河国,一袭白衣胜雪,戮杀七昼夜,屠越后一脉过三百人,几近斩断一脉薪火,却也有数个真武逃蹿之,再与大河数个先天一战,轻伤而退,再斩二人。

张子文身为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天然就有杀光大河国越后一脉忍者责任。之前张子文见着雨宫若竹,也没瞧出她身怀大河忍术来,这时候起了心思,难免就是不同。

人踪灭剑尚未饮血,魔剑岂能无血开锋……

一声惊疑的娇呼,雨宫若竹漂亮的眼眸见着岩壁之上盘膝而坐的张子文,惊讶的嫩手捂了小嘴,眨着眼睛,就说了几句柔媚大河语来。张子文很是沉默,看着雨宫若竹,说了一句大河语,大意是同为武者,切磋一二。

雨宫若竹对明俊温雅的张子文很有些好感,觉得这个炎黄男子温和儒雅,谈吐守礼,又懂得大河语,实在是个难得奇男子。这时候雨宫若竹见张子文竟是懂得武术的,也起了心思,想要跟天朝一脉比划一二,也就柔媚莺声。

张子文用澎湃真气封着伤口血脉,哪怕伤处破裂也不会流血,随手折了一枝细竹,真气顺着竹身注入,使之坚逾钢铁。张子文没有抢先动手,而是很守礼节的执剑等雨宫若竹下出手,在不确定雨宫若竹是否越后一脉忍者之前,张子文不会妄动杀机。

脆生叫了一声,雨宫若竹修行忍术,粉红樱花和服腰间就藏了一把大河短刀,拔出刀来,女孩先看了张子文一眼,再有些犹豫的反手握刀,小碎步,带着熏香冲了过来。

明摆着一只菜鸟忍者,张子文心下叹了口气,手中细竹一刺,不算快,却直刺到雨宫若竹的短刀刀尖……越后一脉有一个微妙的换刀手法,就在这一处,张子文是见小师叔手把手演示过的,一眼就认得出真假来。

啪……雨宫若竹手中短刀被细竹一刺,就从素手掉落,飞到岩壁一角。

张子文看着雨宫若竹呆呆傻傻的迷糊样子,又叹了一口气,他算是看出来了,从步法到身法,雨宫若竹应是大河国甲贺一脉忍者,招式很正统,得了真传的,动作却很走形,菜的不能再菜……张子文同学竟然还如临死敌的对付之,真是可笑。

随即张子文也没了修行的心思,不管雨宫若竹,自己几步走远,身后隐约得闻女孩嘤嘤啜泣之声,张子文同学也没半点愧疚感。武当的仇敌,扩大些来说,大河国的三脉真武都是血仇,若非武当内宗破坏力不够凶残,铁定一一下狠手。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武当那一年门人被杀大半掌门惨死,却不敢报仇,忍辱偷生,传承武当真武薪火,不使武当一脉断绝,实是大德。等到武当内宗一脉开宗,武当元气渐圆,也就琢磨着报仇雪恨,再到张子文的掌门师傅这一代,已然敢杀上大河国土。

张子文的夙愿之一,就是屠尽越后一脉忍者,继承小师叔未完之大业。

翻墙回九栋五一八寝室,张子文拿了条毛巾,来到水龙头前,解开衣服,毛巾蘸水,擦去绷带边渗出来的血。别看张子文细竹那一刺很是简单,却是用的右手,牵动一身肌肉,撕裂伤处也不足为奇,只是小伤,无碍大事。

其实,那一刺其间冥冥,若是张子文发觉雨宫若竹与越后一脉有染,哪管其他,顺手杀了再说,那一刺也就随手转杀戮,也是弹指间事……什么国际关系,什么狗屁顾忌,也没门派血仇来的重要,谁敢拦阻,悉数杀之。

走在安安静静的寝室中,张子文无心看了看睡得跟死猪一般无二的商朝、苏杭、夏天,觉得普通人的快乐他是难懂了,爬床继续睡觉,猫猫嗅到张子文回来,闭着眼睛摇摇雪白长毛尾巴算是欢迎。

一时间,张子文竟是不想睡,也就把枕头当靠垫,半躺着身子,拿起黑sè手机,开机。几条短信,几个未接来电,张子文一一细瞧,其中蒋素颜的短信最是让人瞪眼:坏蛋,小颜晚上看见坏人跟别的女生走在一起了!坏蛋坏蛋大坏蛋!

张子文哑然失笑,大概是蒋素颜见到沈琉璃了吧,不过灯火朦胧之下,也看不大清楚,其实小仙子抱怨一下,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张子文觉得没回信的必要,也就算了。

愣愣的想着想着,张子文不知不觉就想起衣流沙那个混蛋王八蛋刺他一剑之时的微妙感觉来,那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的切身感悟,是张子文万金难求的无上瑰宝,只是现在想来也还是怨念的很。甭管谁被刺了一剑,都不会开心到哪里去。

沉下心神来,张子文细细察看着先天之门,似乎那沉重的门缝隐约可推开……张子文大喜,真要是能推开先天之门,进而就是打通任督二脉,真气贯通奇经八脉,再就是真气凝练真元,踏足先天之境,从此不再为人。

可惜此刻张子文受了重伤,真气虚弱无力的很,没有力气去干这事,只好很眼馋的盯着那撬开了一道粗缝的先天之门。他似乎隐约记得,彻底推开先天之门,当有一劫,但到底如何,却也是无人与张子文细说,毕竟他当时未到那一步。

想到这一步,张子文就把枕头摆好,躺下睡觉,睡得很香……清早六点半,张子文随着起床铃与寝室灯醒来,微微赖床十几分钟,再跟夏天同学一块起来。

洗漱过后,张子文带着猫猫跟夏天、苏杭一块下楼,商朝逃课不想去教室,随便啃几个面包就算早餐。夏天同学对大食堂的早餐深恶痛绝,打死不去大食堂,也就跟张子文、苏杭九栋楼下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