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达车和聂晓茜的甲壳虫交错而过。

天色擦黑的时候,出走了一天的聂晓茜终于回来了。

她进门的时候,恰好看到这样一幕,脸色微醺的宁采臣带走满脸的**笑,正把手伸向了柳雅蝶卧房的门,聂晓茜顿时横眉倒竖,喝道:“宁采臣,你在干什么?”

宁采臣猛地打了个哆嗦,浑身上下洋溢的性趣煞那间退得干干净净,他猛回头,站直了身体,哀怨的看了眼聂晓茜,惋惜的叹了一声:“聂晓茜,你怎么回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怎么说我也算这里的半个主人!”聂晓茜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嘲讽的道,“我刚不在一天,你就憋不住了?”

“什么憋不住了!”宁采臣装傻,憨笑,“我只是喝多了,走错房间了。”

“走错房间会从二楼走到一楼来。”聂晓茜鄙夷的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憋不住了自己上厕所手动解决,别给我搞偷偷摸摸的把戏。记住,我才是你正牌的未婚妻,在我们没结婚之前,你绝对不允许碰其他的女人。”她扬起了眉毛,冷笑道,“当然,结了婚就更不可以了。”

“聂晓茜,你不要太过分。”宁采臣的脸陡然沉了下来,“我可没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也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你要不愿意在这里呆着,随时可以离开,我绝对不拦着。”

“你不承认没关系。有你祖爷爷的婚约在呢!”聂晓茜毫不在乎宁采臣的态度,她双手抱胸,得意的笑道,“你别不拿那个婚约当一回事,别忘了祖爷爷他老人家做事滴水不漏,到时候你要是真的敢不娶我,有你后悔的时候。”

“呃……”宁采臣陡然愣住了,她是什么意思?难道祖爷爷真的还留了什么后手吗!若是之前,宁采臣大可放手一博,当没有这么一回事!可是,经历了叶小倩的事件后,他可不敢怎么想了。祖爷爷连七十年后的事情都能算清楚,再给自己埋个坑只怕也说不定!他老人家的行事方式太不可猜度了!

“怕了吧!”聂晓茜耸了耸鼻子,“怕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别做那些出格的事情,乖乖的等到了时间娶本小姐过门就是。”

“你……”宁采臣瞪眼。

“你什么你?”聂晓茜脖子梗梗着,眼眉都笑的弯了下去,“怎么着?你还想杀死我啊!”

“我……”宁采臣此时还真想冲上去一把掐住她好好的**一番,可想到她那彪悍的体力和自己被动触发的技能,却又颓然放弃了,他沮丧的低下了头,闷闷不乐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现在相当的后悔,下去去查那劳什子的非人协会干嘛!

还不如趁着聂晓茜不在,慰劳一下自己匮乏的私生活,这下倒好,只能守着一大堆的美女继续当和尚了。

至于,聂晓茜一天都去干什么了,宁采臣也懒得过问了。

聂晓茜的归来又挑起了家里的紧张气氛,匆匆吃过晚饭,众人便各自回房睡觉了。

午夜时分。

一条黑影如同轻盈的狸猫一般饶过层层保安的监控,再次来到了野玫瑰园,宁采臣的别墅外面。

他一身的黑衣,背后背着一个大包。

来到别墅外后,他抬头凝视了一下闪烁着星光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就把背包从卸了下来,围绕着鼓鼓捣捣的忙活起来。

这项工程看起来很浩大,他足足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才把一切搞定,而此时,那鼓囔囔的背包也瘪了下去。

重新检查了一番他方才的工作,他才松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拨片,在窗户上拨弄了一下,轻轻的推开窗扇,跳进了屋里。

在黑暗中巡视了一番。

他径直朝楼上宁采臣的房间走去,熟悉的就好像在自己家中一般。

卧室内,宁采臣正在酣睡,酒意上来,他睡得很沉,连嘴角下房的枕巾洇湿了一大块都不知道。

黑暗中,那人静静的站在宁采臣的床前,微微的摇了摇头,从小腿上抽出了一直黝黑的匕首,也不开灯,轻柔但坚定的朝宁采臣的腹部斜着捅了上去。

“住手!”一声娇喝,当!也不知什么,重重的撞在了即将刺中宁采臣的匕首上,把匕首撞到了一边。

于此同时,灯光大亮。

趁着蒙面人眨眼的功夫,聂晓茜柔声欺上,飞起一脚重重的朝那人的下阴踢去。

那人伸手一格,朝后飞退了一步。

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割向了宁采臣的喉咙。

此时,宁采臣也被惊醒,惊慌之下,顿时滚到了一边,恰恰的躲开了划落的匕首。

匕首很锋利,一刀过后,他的枕头就破了一个大口子,羽毛四散纷飞。

“你是谁?”宁采臣倒吸了一口冷气,跳下床躲到了一边,顺手把床边的折叠凳拿了起来,同时,他心中也暗暗发苦,他的身上,除了一条三角内裤之外,别无他物,装有《天机本录》的衣服在床的另一边,想拿也拿不到,而没有了《天机本录》的保护,他也就是废物一个。

“要你命的人。”蒙面人沙哑的嗓音狞笑了一声,丝毫不顾聂晓茜猛烈的攻势,拼着两败俱伤的姿态,挥匕首朝宁采臣刺去。

“聂晓茜,救我。”宁采臣脸色发白,连退了两步,拿折叠椅胡乱的遮挡着。

也许是他上午的形象在聂晓茜的心中烙下了深深的烙印,晓茜竟然没理会他,依然下重手袭上了蒙面人。

刺啦!

裂帛一般的声响,折叠椅被匕首戳了一个大洞,那人顺势把匕首向下一划拉,把木制的折叠椅硬是切成了两段。

砰!

聂晓茜也一脚踢在了那人的后腰上,却被那人反手抓住了脚腕,借势摔倒了一边。

聂晓茜的双手在地上一撑,重新弹了起来,毫不容情的一拳捣向了那人的太阳穴:“宁采臣,你干嘛呢!这人很厉害,别藏着掖着了!”

“我当然知道他厉害了,可是……”宁采臣背靠着墙角,欲哭无泪,他想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全靠着《天机本录》来着,可当着敌人的面能这样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