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郎的嘴角忽然泛起一丝寒意,索性将衣裳都扔掉,倾身将女人压在了地毯上,邪笑道:“凌云王可不只那个价儿

!”

迟暮卿闭上眼,瑟瑟发抖:“我知道!但是我今天只带这么多,以后你要多少我都会给你!”

“要多少你都会给我?”第一郎邪魅一笑,勾起了嘴角,两眼忽然放光,“我不缺钱,没钱了,自然王爷会给我!”

“那你缺什么?你告诉我,我保证会送给你!”迟暮卿是认真的,透过和第一郎的一番谈话,她已猜出雪凌天和这个第一公子的确深有关系。

果然和娘说的一样,有貌便是财。第一郎美,有的是钱。

“这个么……也许你未必舍得给我……”第一郎美眸一勾,唇就要落下来。

“你说出来!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给你弄来!”迟暮卿伸手挡住他。

第一郎停顿下来,忽然对着床榻一侧朗声大笑起来,蓦然在迟暮卿耳旁呢喃道:“我还从未和你这样的美人儿同床共枕……”

迟暮卿心底一沉,但很快又浮了上来。爹不在乎林依依的方荡,自然雪凌天也不会在乎自己的。

咬了牙,低低道:“好。”说完,便闭了眼。

第一郎的眼眸一寒,狂笑起来,扒光了迟暮卿的衣裳。

玉郎阁外电闪雷鸣,忽然下起来暴雨。狂风将窗子狠狠的吹开,哗啦啦的响着。迟暮卿闭紧眼睛,大气也不敢出。只觉得第一郎的手仿佛是有魔力,弄得她怪怪的。

半柱香后,第一郎说了声‘起来吧’。迟暮卿大汗淋漓的站起来,默默穿了衣裳,临走也不忘求他:“你答应了的。”

第一郎面无表情,背过去,径自躺下,嗯了一声。

迟暮卿眼眶里有泪,心里却很欢喜。明天起来就能见到雪凌天了,这些珍珠花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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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迟暮卿说服自己一定要听到雪凌天回房才可以睁开眼睛

。她努力的合着眼睛,生怕错过了雪凌天回来后对自己的第一声呼唤。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在被子里捂了一身汗,迟暮卿的身上痒痒的很,但是雪凌天还是没回来!

难道第一郎出尔反尔了?

大叫一声不好,迟暮卿慌张的爬起来,矶了鞋跑出房门。头也不回的往大门跑去。

等等!

院子里的石桌上似乎有东西,白花花的,黑点点的。

一纸休书?!

“立书人雪凌天,系雪国雪城凌云王。日前圣上赐龙国郡主迟暮卿为妃。岂期过门之后,本妇多有过失,正合七出之条。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情愿退回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休书是实。

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立书人:雪凌天。”

拿着那张休书,迟暮卿气不打一处来,也不顾梳头洗脸便去拧了管家的耳朵来!

“王爷呢?!”

“王爷公务繁忙……”

啪!

“这个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王爷给你的休书……”

啪!

“带我去见雪凌天!”

“王爷不会再见你……”

啪啪啪!

迟暮卿将管家的脸打的像河豚,脚踹掌箍几乎用尽,但管家就是不说雪凌天在哪儿

隐隐的感觉自己又被耍了,这该死的雪凌天!该死的男人们!

丫鬟们扑上来试图将奄奄一息的管家救出去,迟暮卿来一个打一个,落花流花,眼泪和着别人的血溅了一脸!

娘!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娘!为什么男人们都是这个样子?!

娘!我该怎么办?

……

一群丫鬟围住了迟暮卿,饶是迟暮卿疯狂出拳踢脚也无济于事。敌多我少,迟暮卿被那些丫鬟按在地上痛打了一通。末了,死狗一样被那些冷漠得意的人扔了出来。

雨绵绵不断的下着,迟暮卿被丢在积水坑里,嘴边是污泥的浊臭,耳洞里头发丝里也不例外。

“满大街都贴着你和奸夫厮混的春宫图,王爷没下令打死你,已经是开恩了!”

“不就是一个被休掉的郡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们忍你很久了……”

……

迟暮卿的双腿双手被那些奴才狠狠的踩踏,浑身疼痛,却只能趴在泥污里动也不能多动一下。嗓子哭的沙哑,眼眶里也再也挤不出来眼泪。

雨过天晴,行人们望着泥泞里的迟暮卿纷纷避之唯恐不及。

远远的指点着:“看!那就是城里洒遍的春宫图上的美人儿……”

迟暮卿的心就和娘那时的心一样,皱巴巴的,一触就疼。呆呆的爬着,不能动,不能说话,背上的那纸休书压得她想不明白。

这时一个粗布衣服的老婆婆走过来,在迟暮卿身前看了许久,末了,叹了一口气,道:“造孽啊!你到底惹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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