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千,你怎么随便打人呢?”

迟暮卿看到雪凌天恐惧的逃走了,顿时更加担心了。要吃大亏的!

“娘,千儿可没有随便打人!再说了,哪里有人啊?”

冷小千故意环视四周,一副找人的样子,最后冲迟暮卿挠了挠脑袋上的包子发髻。

“娘,收好了!咱们扯平了哦!”

迟暮卿突然觉得手里多了一卷东西,一抬头,冷小千已经带着管家去饭厅了。她打开一看,居然是那二十万两银票!

这……

“冷小千!你什么时候学会偷人东西了?!”

“看娘不打死你!”

“不学无术的狗东西!”

……

^_^

花前月下。

迟暮卿抱肩而坐,神情冷然。面前坐着两个大男人,一个是白雨辰,一个风华照旧的朵萝。两人都是一副赔笑的神情,绷紧的脸颊昭示出两人的隐隐不安。

“白雨辰,朵萝。”

迟暮卿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两人神色一凝,刚才都沉默了一个时辰了,两人都吓得要死。看到迟暮卿说话,以为她终于准备在异乡和两位前来拜访的老朋友说好话了。

“郡主,近来可好啊?”

“郡主,小白听说少爷来了,也吵着要来。”

迟暮卿冷冷一笑,白雨辰和朵萝顿时又凝结成冰,笑容十分尴尬。

“白雨辰,春节时我带着冷小千去你家拜年。才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你就教会了他品尝各种酒酿。后来冷小千喝的酩酊大醉,走路上我拉着她还不断摔跟头,你可还记得?”

白雨辰额头冒汗:“记……记得。”

“当时你是怎么对我保证的?”迟暮卿问,神色严肃非常。横眉冷对,愤恨不已。

“我保证以后不让少爷在我家里看到任何酒酿。”白雨辰的声音稍显心虚了点儿。

“我从不让厨房的人预备酒水,家中也从优任何酒酿。那冷小千如今千杯不醉的本领,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迟暮卿啪的一声拍了桌子,这二人进门许久了,她就是故意不让人给他们上茶。什么人啊!把孩子带成这样!

“郡主,这说明少爷有品酒的天赋啊!天赋异禀……”朵萝忍不住插了一句话,白雨辰感激的冲他笑了笑。

“朵萝!”

迟暮卿却把矛头径直指向了他。

朵萝身子一凛,本能的应了一声:“郡主,请说吧。”

“你春节到雪城游玩赏雪,和冷小千促膝而眠,你是不是把自己的三只手也教给他了?”一想到冷小千迟暮卿就觉得很气愤。她本以为儿子离不开娘,冷小千只有一个亲人也自然离不开她。谁知朵萝一去,冷小千居然夜里都不肯再跟她睡!

“这……没有的事儿。”朵萝嘴硬,仍旧打算糊弄迟暮卿。

啪!

迟暮卿把那些银票丢到桌上,怒斥道:

“还敢骗我!那冷小千如何能从雪凌天身上偷得银票?!他一共才两只手,一只手大人,一只手防备,第三只手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郡主,少爷是迟家未来的希望。又天资聪慧,我一时忍不住手痒,就……郡主也知道,我很久没遇到好天赋的徒弟了……”

“混蛋!”迟暮卿大骂。

“是……是!郡主骂的对!我们混蛋!”

朵萝急忙拉了白雨辰,在地上跪下,哀求道:“请郡主恕罪!”

“哼!冷小千现在才两岁就跟个小痞子似地,那长大了还怎么得了?!”迟暮卿叹了一口气,果然,她真的没能耐教好冷小千。

顿时,迟暮卿稍稍能够理解娘的心思了。娘当年大概也是非常失望,所以,后来就任由她瞎胡闹折腾了!

“你们怎么给我教成这样的,还把他按照原样给我教回来!”

迟暮卿撂下一句话,然后让人把冷掉的茶水都端上来,让他们吃点剩饭剩菜了事。心底却对冷小千的未来异常担心。

照这样子下去,她手里的钱再多,也不够冷小千败家的。

^_^

经过冷小千闭门思过的房间,迟暮卿有意进去和他说点儿心里话。谁知身子还没到那儿,却听到冷小千古灵精怪的说了一句:

“小白,我还没有玩够啊!你要等我到三十岁!”

什么?!

迟暮卿心底又下沉了一寸!

偷鸡摸狗,冷小千你可都占全了!

“小千,娘说‘要是我到了三十岁,你嫌弃我老了怎么办?’,那我不就是白等你了吗!”这是小白委屈的声音,都带了哭音了!

又听冷小千说:“傻小白,我怎么会是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呢!你现在就很丑了,三十岁还能丑到那儿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这颗心还是不能安定下来。你长得这么漂亮,家里又有钱,将来肯定要娶一个和你家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我们家是卖酒的,你娘不会看上我们的。”要不是亲耳听到,迟暮卿还真不知道小白这个丑妮子居然心术这么不正!亏她一直让小白带着小千玩儿,谁知自己竟然引狼入室!

“小白,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姻缘就和阴阳一样,讲究互补。你家没钱,所以我家才有钱呀!你这么丑,所以我才这么帅呀!”冷小白又不要脸的说。

迟暮卿悄悄转过拐角,这才发现,原来冷小千和小白一个坐在门里,一个坐在门外。小白手上端着一盘烤鸡还有一壶酒,不时卑躬屈膝的斟满一杯,像妻子服侍丈夫那样尽心竭力。一副贤惠的样子。

而冷小千则坐在门内,左手拉着小白的裤腿儿,右手时而端酒时而撕鸡腿。尤其让迟暮卿震惊的是,冷小千还不时要求小白用风月之地喝花酒的架势来服侍他。那小白也做得十分恭顺,冷小千享受的不亦乐乎。

这……

迟暮卿暴跳如雷,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真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