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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台上摆了一块拇指大小的金疙瘩,安陵王府的奴才们看傻了眼,这可是有史以来最大的赌注!

冷唯云开始看《列女传》,精心研究古往今来所有奇女子的心路历程。好把小亲亲的举动猜测个**不离十,鬼知道迟暮卿算不算得上是奇女子,但是烈女是一定的。

现任管家眼巴巴的盯着金疙瘩流口水,真后悔上一次比试自己不择手段击中对手的小弟弟获胜。谁知道这次的赌注更大!

迟暮卿立下的规矩,王府里的管家一月一换。一年内同一人只能做一次管家,过时只能等到第二年。

“王妃!这块金疙瘩是真的么?!”奴才们眼睛放光,视线都落在冷冷发笑的迟暮卿脸上。

“嘚!本王妃还能骗你们啊!”迟暮卿一个伸腿,将问话的奴才踢出去四五米远。双手摩挲了几下,命人快上炸鹌鹑、陈年老酒,比赛就要开始了!

冷唯云有些失落,他喜静,有过几次不观摩之后迟暮卿就没再叫他。隔壁府里的二老怕流血,也告辞不再来。但仍旧嘱咐迟暮卿玩得开心。

安陵郡天高皇帝远,就是出了人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冷唯云正想着,迟暮卿忽然回过头来,对雪唯云说:“王爷!今天我改了玩法了哦!要不要来看看!”

冷唯云心里一喜,放了手里的书,却又急忙拿起来,摇了摇头:“本王在这里一样能看到,你开心的玩儿。”他去了太闷骚,说不出什么热闹的话来,反而让一群人都不自在。

“哦

!”迟暮卿转过头来,忽然又转过来,“王爷,等我一个时辰就好哦!”

冷唯云差点儿感动的哭出来,连连猛烈点头,手里的书拿倒了……

“大家都听好了!这次的题目呢,是比赛筛米!这里有一石小米,里面掺了铁砂。看谁筛出来的铁砂多,谁就获胜!”迟暮卿宣布比赛规则,规则很奇妙,寻常人从未听说过应聘管家要比赛筛米!

厨房里洗米的奴才十分高兴,觉得这比赛简直就是王妃为自己刻意准备的!

园丁也很高兴,每年春天种花草的时候各种种子都会混淆,而他总能快色的分拣出来!

浣衣的奴才们更高兴,洗衣时连衣服上王爷的发丝也能分辨出来难道会输?!

……

一盘子炸鹌鹑吃完,迟暮卿吐了满满一桌子的骨头,酒也喝了一坛。

获胜的是园丁奴才们,其次是厨房,然后是浣衣房里的奴才,门卫垫底儿……

迟暮卿拿起那锭金子,掂量了几下,丢给园丁们。诡秘一笑,道:“拿着这锭金子去看守龙马庙!”

几个人一惊,忙问:“王妃,难道不是管家……”

“这次挑选的是龙马庙的管家,王爷将那块地送给了本王妃,本王妃自然得派人过去看守!怎么,你们不愿意?”说罢,冷冷扫了几眼。那几个奴才被这一扫,登时不敢说话。

“现在就去吧!到那里找一个叫牛峰的人,他会给你们安排事儿做。”

一群奴才登时四散,迟暮卿擦了擦油嘴醉醺醺的回房抱住冷唯云:“王爷,什么时候去京城啊?”

冷唯云怜爱的给她擦擦嘴,笑眯眯道:“下个月就动身,父亲母亲也去。”

“那是要在京城住下来吗?”

“嗯,至少要住个半年六个月的。”冷唯云想好了,住进京城也没什么不好

。一来可以免了安陵郡的债务,二来可以让小亲亲生活的更好。安陵郡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没什么好享受的东西。

有他在,也没人敢嘲笑小亲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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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为什么要带这么多的土特产?”冷唯云看着那十来车的红薯、花生心里一凉,宫里的人怎么会看得上这些东西?

“云儿,皇帝小的时候最喜欢吃我们这里的红薯的,你忘了?那年皇上吃的小腹绞痛也死命的吃,那样子就像恶鬼托生……呵呵!”

“是呀,还有凌云王那小子,拿着地里采回来的花生问:这是不是铃铛草……哈哈哈哈!”

眼看着二老笑成一团,冷唯云的额头冒了几道黑线。低头看了看小亲亲,迟暮卿正嘴角上扬听的不亦乐乎。

傻x,连花生也不认得还敢休我!

上马车,迟暮卿无意间看到一辆车上捆了许多带泥的植物,抬了抬手问冷唯云:“王爷,那是萝卜么?”

“……”冷唯云脸一紧,忽然眉开眼笑道:“是啊,是啊。”

急忙抱了女人上马车,将自己也塞进去。再看女人那一块胎记,这么丑,竟然孤陋寡闻的好像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

连花生也没见过!

“虫儿飞呀飞,飞到森林里,飞过溪水旁……”

“鹌鹑哭啊哭,哭道黄泉路,哭到奈何桥……”

车上,迟暮卿快乐的唱着歌儿,逗的二老眉开眼笑。

冷唯云不解的问:“虫儿和鹌鹑有什么关系?”

迟暮卿昏昏欲睡,头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了。

宝月在后面的马车里自言自语回答冷唯云:“一只小虫子呀,飞到花丛中呀,飞呀,飞呀……原来是个大鹌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