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来吗?”季琼莩又问道。%77%77%77%2e%62%69%71%69%2e%6d%65

“不常来吧,一年也就来一两次,都是雪娘子的生祭和死祭,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过来说是雪娘子的生祭,你也是来给雪娘子做生祭的?”魏程东问道。

“不是,我是多年没有来这里向来看看倚翠楼的老朋友,谁想却看到了这一情形,真是令人惋惜,当年我离开倚翠楼的时候雪娘子刚刚红起来不久。”想到当年,想必那晚之后雪娘子就成为了全镇的焦点吧!可惜却被她连累,被振国将军一把火烧个精光。

“谢谢你为雪娘子收尸身。你再帮我一个忙如何?”季琼莩在桌上放下一张银票,那数额大的让魏程东以为是看错了。

虽然事隔多年,尸骨都已经风化,但是那些人是因她而死,而且单单为奶娘一个人做墓太过于着痕迹,所以干脆让魏程东将整个倚翠楼的人都做一个合墓,这样也算是她的一点弥补。

“我希望这墓是雪娘子梦中托你做的。”季琼莩看着他的眼神说道。

“我明白,你放心我一定将事情办好。”男子保证。

和魏程东分手,季琼莩就去找了被打伤的那位雪娘子的前任,她的手下已经将人带到了一个客栈,并且灌了他不少酒,事情也问出了七七八八,原来那人名叫沈亦郎,时任门下侍郎三品的朝廷大员,其妻是前任振国将军程远永的干女儿,其实程家像这种干女儿数不胜数就是为了拢络朝中大臣特别是一些搞不清状况的新晋官员,沈亦郎就是其中一个,刚开始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攀上振国将军府的高枝,谁知道就此就被贴上了标签,虽然官位升的很快但是无奈的发现风险也是极其巨大,就是在朝堂上为程家挡风挡雨挡刀枪,这也就算了,正当他以为人生美满妻贤子孝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的儿子不过是妻子和程烈风通奸下的产物

一直以来他都给别人养着儿子,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他知道要靠着程家就必须这样“美满”下去,否则官位不保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振国将军府也不会让他活下去。所以他只能这样过下去,知道真相之后他开始越发的想念起雪柯的好,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全心全意待他的女子,所以他就找上来了,但是没有想到晚了一步,倚翠楼出事。

一连年只要有空,就会在雪柯的生祭和死祭来祭奠她,缅怀她。虽然岁月在变化可是他却始终难忘她。

季琼莩不知道是该笑话眼前的男人还是可怜这个男人?直到失去了,在别人身上受挫才会知道曾经拥有过被他不屑一顾的才是最美好的东西,可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雪柯也不会活过来!

季琼莩拿起桌上的一个茶壶,直接将冰凉的茶水泼在了男子的身上。

感觉到凉意,男子哆嗦了一下,迷糊的睁开眼。

“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了很多振国将军的秘密,不知道我明日将这些事情公诸于众,整个京城会掀起怎样的大风波?振国将军府义兄妹偷情,堂堂门下侍郎头戴绿帽,帮人养仔六载。”季琼莩话讥讽的说道。

听到季琼莩所说之话,沈亦郎立马酒醒了八分,他记得被魏程东揍了一顿,然后有好心人请来了大夫给他包扎,他们又喝了不少酒,迷糊中他又看到了雪柯然后将心事一股脑儿的与她述说,正在和她共诉情话的时候一杯冷水泼下,将他泼醒。

再看,哪里还有雪柯,刚刚不过是南柯一梦,而面前的少年公子却拿着他的家丑威胁着他。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威胁朝廷命官会有什么下场吗?“沈亦郎还想妄想能吓退对方。

“呵,我既然能说出振国将军的名号和你的官位还会怕坐牢吗?“季琼莩冷笑。

听到季琼莩的话,沈亦郎这才正视起面前的人,心中一片冰凉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忽然明白如果对方知识想要将事情公布于众就不会和他说这番废话了?只是对方要做什么呢?

“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只是想给你指一条明路,振国将军府并不是良木你已经看到了,与其做一个逆臣不如弃暗投明。“

“弃暗投明?我已经上了这条贼船多年,还有什么可以指望吗?“他已经被贴上了振国将军府标签多年,想要撕下来何其的难?还有谁能相信?如果可以做他早就做了,可是他知道不会有人敢冒这个险。

想到这里,他泪流满面,想当初刚刚极弟,皇上亲自的召见,可是那时年轻不懂事,振国将军府一抛出橄榄枝就迫不及待的去接,甚至没有去打听一下朝政之事,再然后和将军府结亲,迎娶佳人,逼走资助他读的红颜,正在他为他的人生而得意满满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身边的良配原来只是别人的旧鞋,而疼爱有加的儿子是别人私/通你下的产物。根本就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后悔,可是更加不能表露出半丝的不满,他知道如果真相一旦爆出,他也将没有存在的必要,身为振国将军府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程家的心狠手辣,正因为明白他明知道头上戴着一顶绿的不能再绿的帽子,也要装作毫不在意,还要对那个女人和孽种装作一副慈父的样子。

“只要你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离开,我就能帮助你。“季琼莩微笑。或许这就是突破进振国将军府内部的契。她想着。不过一切也要这个男人所说都是事实。

很快,她通过轩辕澈查出来,有关沈亦郎的事情全部属实,而且,通过她的关系轩辕澈已经和沈亦郎取得联系。

至于沈亦郎,能为轩辕澈做事得到皇帝的信任更是一千一万个愿意,原本他还忐忑,那名无缘无故冒出来的少年,现在是什么疑惑也没有了。

京城东恒银行的老板在休息房间,这里装修的风格非常的现代化,而在三米乘以三米的超大**,轩辕澈和季琼莩两人正刚刚相拥完,激/情的余韵人过后两人彼此还都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当中,在东很银行的内部和皇宫之间有一条隐秘的暗道,这条暗道是轩辕澈专门避别人的耳目,为了方便会季琼莩而建立起来的,今天也是第一次使用。

“沈亦郎的事情你做的非常的好,他对我的作用太大了

。“有了沈亦郎就意味着能知道程烈风的部署,一直以来,虽然在程家也有不少他的人,不过他能策反的基本外围的市场一些人,这次像沈亦郎一样官居三品,靠近是程家核心圈的人乎是没有。所以轩辕澈也非常的高兴。

“能帮夫君分担,是小莩的福气。“见到轩辕澈如此高兴,季琼莩心中也一阵的满足,能有什么看到比自己心爱的人高兴儿高兴的事呢?她现在完全是只要心爱的人高兴她便满足。

“对了,你怎么会遇上他呢?“

听到轩辕澈如此问,季琼莩整个人一怔,虽然事前想过怎么回答他,可是毕竟要说谎,她心中还是有些歉意。

“也是运气,那天出去郊外就看到了两个人在打架。“季琼莩将那日情形讲了一遍不过是将她去拜祭雪柯的事情隐去。

“夫君,听说那位雪娘子曾经在御前表演过呢?“

“呵,朕后宫的女人都记不清,哪里还会记得一个舞伶,怎么女人你是在翻朕的旧账吗?“轩辕澈抬起她的下巴问道。

“旧账?你的旧账没有百本也有千本算得清吗?小莩不求别的,只求夫君不要有天不认识小莩了才好。“她说的无限的哀婉,不过也是,身为帝王,他能拥有的女人太多,她多怕有一天了他会忘记了她,记不住了她的脸。

“朕忘记谁,也不会忘记朕的小莩,朕永远记得你那日在午后雨中的丁香花下捡花的情景。“他的眼神认真而又情意缠/绵。

说起那日季琼莩的眼眶不由自主的微醺了起来。他不会忘记,她又何尝忘的了,原本她以为可以忘记,可是用尽了生命还是无法将他从脑海中屏除,她除了顺着自己的心还能做何?

渐渐的两张脸逐渐的靠近,他吻住了她的唇,温柔而又缠绵,像是把她当作了那朵花的替身,小心的呵护着。她闭着眼,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中,从来没有尝试过被他如此的温柔对待,一滴泪忽然掉落,像是那天的雨,被他的唇/舌卷进,又渡到了她的口中,原本的咸涩,在番缠倦之下早就没有了原来的味道。

外面秋风狂乍,天不知不觉的转凉,院中满地都是厚厚的一层秋叶,就算是仆人刚刚扫掉,又马上会从树上掉落一地,风吹过,卷起一地的金黄,翻飞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