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吾皇是天下之仁皇,功在社稷为民,天下之幸,万民之福..”这时出现一个身着官服的老者手持着铭文滔滔不绝。

季琼莩看得出这是早就安排好的桥段。心中的冷意更胜,这样一幕显然是轩辕澈早就已经安排好的,说的简直是比唱的好听,不知道是不是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会在定了天下后有这样的一场仪式?

不过接下来的一切也与她无关,囚车拉着她走过东门菜市口,拉进暗无天日的天牢,那里才是她的最终归宿。他是至高的皇,而她注定只能成为他的踏脚石,成为他权力下的牺牲品。

天空灰蒙蒙的阴暗,雨滴伴随着雪花席卷而来,这样的天气更加的阴冷刺骨。

“老鹰,又有新人来了,快开门!”监狱的深处,拉着囚车的人拿出令牌,和阴暗天牢里面的人核对,两张牌合拢,里面的狱头才开门,让外面的人进来。

天牢里面黑暗狭长,犹如一张巨兽的嘴巴,等着吞噬来者,看上去就无比的阴森恐怖,忽然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划过长空,在牢狱上空久久的回荡,天牢更承载了多少的恶魂。

“骨碌碌”囚车的轮子碾轧过青石板的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之声。

“司直大人,今怎么是您老亲自送人过来,这位又是哪位大人家的?”绰号叫做老鹰的男子七手八脚的将季琼莩从车上卸下来,好奇的问道

。自从程家叛变失败,多少官员都已经落马,曾经为程家鞍前马后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好下场,所以这几日天牢也差点爆满了。

“这位可不得了,东恒银行的老板,白鸽票的主事人。”司直是大理寺正八品的官员,监督问案,说白了点就是监督整个审讯过程的人。鲜少会踏足天牢别说是护送了,所以也难怪老鹰好奇。对他们监狱的狱兵来说,那些可都是官老爷,巴不得离得天牢越远越好,怎么会来护送?

“什么?这就是东恒银行和白鸽票的主事,妈的,白鸽票害的老子被坑了多少钱?”叫老鹰的狱头听到眼前的女子就是白鸽票的主事,眼睛已经直了。

“我警告你,别乱来,上面让我们严加看管,出了什么事情,你我都负责不了,我亲自过来也不过是提醒你们一下。”这位司直严肃的说道,要不是上面打过招呼,他怕把季琼莩人一到天牢就被里面的人撕了,不说别的就说他们大理寺就有不少人购买鸽子票,小到一些仆役狱兵,大至他的一些上司部门都有过发财美梦。不过人都是这样中票的人归功于自己的运气,赌输的人就埋怨鸽子票害人,如果鸽子票依旧存在,那些人还会前赴后继的去消费。送钱,这就是人性的贪。

“知道了,我们有分寸的。”男子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上面不会想见到她身上有任何疤痕或者被虐的痕迹,我知道你们的手段所以要保证。”送季琼莩过来的官员还是非常负责任的再次警告。

“知道了。”男子不情不愿地回答。“不受刑那就不用来天牢了,直接藏在家里不就得了。”接手过人,老鹰冷哼着喃喃。关上通往地上的大门,他押着季琼莩往大牢深处走去。

在天牢里面通常都是单独关押,以防止犯人串供,一间一间的黝黑肮脏的牢房不足五平米的空间,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当然如果你有钱,这里也有一些特殊待遇的,但是也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最多多一扇天窗,多一个粪桶,多个几平方米的空间,一般房间,有一条排水沟,十天半个月才会清理一次犯人的粪便,所以这里恶臭熏天。

“来人,找头猪过来,去刑房虐虐。”老鹰将季琼莩推进刑房朝着手下狱兵喊道。猪通常就是这里狱兵对犯人的统称。进了天牢那是就来了就要被扒一层皮,男人还好一些,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而女人,如果是登记在案的黄花闺女那狱兵也不敢如何,毕竟弄掉了那层膜,司坊局也会找他们大麻烦,那些都是要陪达官显贵的,正宗的千金小姐培养出来的闺秀,可不是那些秦淮河畔的莺莺燕燕能比

而那些大户人家被连累的妻妾都是要遭大难的人,如果有亲属花钱来疏通赎去还好一些,那些用钱也没有办法解决或者是没有人来赎那就要遭大罪了。狱兵想这么变个花子的折磨那都是视他们的心情而定。

“老大,怎么又有新鲜的货色过来?要不分一口汤给兄弟?呵呵,这个货色好鲜嫩。”见到老鹰领着人过来,一个狱兵屁颠屁颠的过来看到季琼莩的容貌,虽然脸上有一道疤痕,可还是美的让他口水直流。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进了他们天牢,居然面不改色。来这里故作冷静的,要么哭哭啼啼,要么奔溃,但是没有见过如此平静的人,所以狱兵对来者的身份感到非常的好奇。

“别看了,东恒银行和鸽子票的老板。”老鹰不耐烦的回答。

“什么!”听到对方的身份,狱兵差点就扑了上去,想他一个月的月俸都贡献给了鸽子票结果毛也没有中。

不过狱兵很快被老鹰拉了回来:“老子都没有激动你激动个啥?年轻人,有些耐性好不好?上面有交代,不可以用刑!”

“这种女人死百次不足惜,我的老婆本都贡献给了她,至少要她还给我老婆本!”狱兵气的大吼道。

“年轻人,淡定一些,你让她还,怎么还?人都已经抓进天牢里面了,你认为她的钱不被充公吗?”老鹰说道。好像他也是鸽子票的受害者怎么变成了劝解者?

“那怎么办?”狱兵茫然的问。

“上面只是说不能用刑,但是没有说不能让她看着我们用刑,老子我最不爽的就是进来这里比我还镇静的人。”老鹰说着眼中发出一道暴戾的光。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子被抓了进来,年轻的过分,大概也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很快年轻人的上衣被除去。

“你,你们做什么?”男子吓的面色惨白如一层薄纸。

“老子看着你细皮嫩肉的非常的不爽。”说完就一鞭子抽了过去。

凄厉的叫声在季琼莩的耳边浮现,让她不忍直视画面,年轻白皙的皮肤在带着勾刺的鞭子抽甩之下身上出现一道道的深深的血痕,有的时候鞭子的倒钩会刮出血肉渣子飞溅在她的脸上,看的她阵阵的作呕

看到季琼莩脸色苍白,狱头得意的笑了,这样才是正常人的表现,就算没有办法折磨这个女人的肉/体,他也要折磨她的精神,直至精神奔溃。老鹰恶毒的想着。

很快少年就昏死了过去,一桶冷水从头浇淋而下,少年缓缓的醒过来,等待他下一轮的是烧的火红的烙铁。少年还来不及惊恐,烙铁已经贴上了他的胸口,发出滋滋的声音,一股烧焦的肉味从牢房蔓延开来,少年被迫发出凄厉的喊叫,到了后来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昏的不能在昏死。

等觉得少年已经是极限,狱头吩咐将人扛下去,但是不久又换了一个新鲜的货色上来。

季琼莩耳边不断的回响着各种的嘶吼声,和各种刑具的暴虐。面前被虐的人一个又换了一个,有时候在想人的适应能力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在前世,这种的血腥场面她根本就不敢去想象,就算是电视剧里天朝的抗战片播出,那些人被酷刑折磨的画面一播出来她就会转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多看了这样的画面,渐渐的她还觉得那些血肉飞溅出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就好像暴力美学一样。

她是不是已经出现了精神偏差,否则正常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看到季琼莩越来越淡定的神色还带着一种欣赏的目光老鹰不淡定了,吗的,他面前的女人是妖孽吗?他忽然想到了千年的传说,古代殷氏王朝出现过一个妖女,帝王极其宠爱她,到了痴迷的地步,她酷爱酷刑,为了她,帝王总是绞尽脑汁的折磨那些犯人,还有折磨那些她不喜欢的宫中的夫人们,只要到了她的手中,就没有完整的人,她还酷爱一边酷刑一边听人的惨叫声。后来帝王为了她灭国。

老鹰看着这样的季琼莩全身生出一股冷意,最后手脚冰冷的将人送去牢房。能让司直亲自送至这里的人可不会普通,他虽然莽撞可是并不笨。

被关押进牢房的瞬间,季琼莩就觉得不对了,整个人恶心的几乎要不行,原来她不是适应而是压抑着,对付想要折磨她喜欢看她恐惧感的人那只有反过来让他们误以为她一点也不在乎反而觉得是一种享受,那些人才会索然无趣的放弃,在狱中被“照顾”,她是不会感激他的,这种地方死或者是活还有什么所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