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源县又经过几天时间的打听,季天乐一行人总算是打听到了一些眉目,那天出去征集马匹的是江源太守的管家魏立,在出事之后管家失踪,至于那几个外来人没有人知道被关在哪里?

“少爷线索断了

。”铁剌说道。

“不,线索有很多种,一种是听人口述,一种就是观察了。走我们再去江边看看那个太守的尸体。”

“啊?少爷你已经去看了好几遍了,吓不吓人?不过是一具尸体。”铁剌皱眉说道,他不是怕尸体,这不是晦气吗?都说自杀的人怨气会比他杀还重。再说还带着两个娇滴滴的‘女’生去看尸体。

要知道他已经听说了跟着他家爷的那个‘女’孩子可是能看得到不该看到的东西的,想想他也‘毛’骨悚然。

几人又来到了江边,不过和那次相比,这次已经被人包场了,十米之外有官兵把手,其中一名男子看上去有些眼熟,而几名仵作蹲在地上做着尸检报告。

季天乐一来,自然也被人拦在了外面,不过这几天来看尸体的人已经很少了谁还会这么晦气的经常来看尸体。

“钦差大人办案,闲杂人等避让。”

“我们不是闲杂人等,我有事情禀报。”季天乐才不管当场就叫嚷了起来。

“你一个小孩子瞎捣‘乱’什么,回去,否则格杀勿论。”守卫拔开大刀说道。

“真的不是捣‘乱’,你错过了线索担当得起?”远远的其实李忠辉早就听到有人说要报告事情,不过现在他哪里有空间这些虾米角‘色’,但是又听小家伙说有线索,连忙就和身边的人耳语了起来。

“把那个小孩带来。”

“大人说了,让这个小孩过来。”那人回去朝着守卫吩咐。

守卫连忙放行,但是也仅仅让季天乐一个人进去。

“你有什么话说,如果你所说的是和这件事情无关的,小心你项上的人头,不但是你,连你的那些伙伴都会被治罪。”李忠辉身边的人说道。

“大人放心,我说的可没有一句虚言。”季天乐上前,没有去跪拜李忠辉反而来到了尸体边上。几名验尸体的仵作见一个小孩来碍事原本想说的,但是见李忠辉都没有发话,他们也就有着季天乐翻看了

“几位大人,这位是死于什么时候的呀?”

“两天前的辰时,这还用的着问吗?”因为有人目击。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大人,不知道是尸体说他死于两日前的辰时,还是你们认为是目击所说的辰时?”季天乐又问道。

“大人,这小孩完全捣‘乱’,要不要治罪?”在李忠辉身边的中年男子说道。

“大人,这点非常重要,请相信我,如果不重要,我愿意以人头作保。”季天乐起身,朝着李忠辉抱拳说道。

那气势,那面容让李忠辉微微的发颤,“忠辉,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从此只需忠心于我一个人。”忽然李忠辉想到了还是皇子时期的季天乐,那时,季天乐比谁都掩藏得深,因为他要和程家斗智斗勇,有这么一刻,在男孩身上,他看到了轩辕澈的影子,就是这个想法,把李忠辉吓了一跳。

他回神,男孩还依旧站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因为看到钦差的惶恐表现。而他也终于发现为什么小男孩让他想到了轩辕澈的小时候,因为男孩和轩辕澈的眉眼间极为的相似。

人总有相同,物有相似,他想着。

“那你说说这具尸体有什么话要说。”李忠辉收拾起情绪问道。

“几位仵作,自己落水而亡的尸体就算是自杀也会喝很多水是也不是?”季天乐不卑不亢地问道。

“是。”两名仵作都没有说话,不过他们中有一个仵作还是出来说话了。他朝着李忠辉抱拳说道。“魏大人的尸体里面是压出过水,但是却不像一般的落水而亡的人那样满腹是水。”

“他的喉咙‘毛’细血管扩张曾经有过强烈的咳嗽,出过微量的血。”几乎只看了一眼死者未闭的双目,他就得出结论。

“公子乃神人也,却是如此。在死前剧烈挣扎之人会有这样的现象。可见魏太守在水中挣扎了良久。”另外一名仵作说道。

“魏太守落水的时候有人目击,可有见过太守冒头挣扎?”季天乐连忙反问

。结果他这一问,仵作不说话了,额头冷汗连连,被一个小孩说成如此。

“查看目击之人口供,就这件事情再去问一遍。”李忠辉连忙去问。

“大人,不必了,让我来证明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魏大人。”说完,季天乐连忙来到尸体边上,在其脸上一撕,一张人皮面具被撕下,面具下面哪里有一点江源太守的影子明明就是他所带来的护卫猴子。

“马上去彻查此人身份,全国通缉魏守壬。把所有魏家之人全部下大牢。”李忠辉立马吩咐。

“大人不用去查此人身份,他是我的护卫,一路从八盘山跟我到此地,后来我让他和另一个守卫去购买粮食,结果两人在路上失踪,我一路前来找这两人,没有想到他会死在这里。”季天乐眼中含泪说道。

“小家伙,你很‘棒’,真的,现在你们主在哪里?你帮我立了一件大功,朝廷一定会嘉奖你。”李忠辉说道。“逝者已逝,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不,我还有一个手下也不见了,我一定要找到他,大人我不要什么奖励,我只想找到我的人。”

“你放心,这个案子邢破,一定能找到你的人。”

“大人,小子虽然人小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我干爹说过我是福星,只要我在所有问题都能引刃而解,所以请大人带上我,让我一起帮忙吧,我不会给大人添麻烦的。”季天乐说道。他明白要找狗子,只有通过李忠辉的人脉,他自己这些人手根本不够。而且这件事已经上升到朝廷之事,单凭一己之力根本就做不到救人目的,只怕还会有‘性’命之忧。

原本季天乐就帮了李忠辉一个大忙,不是季天乐揭穿躺在地上的不是江源太守,只怕所有人会认为江源太守魏守壬已经死了,其实他早就金蝉脱壳用死亡‘迷’‘惑’了众人,现在事情也简单了许多,就是朝廷运往梁州的这批军粮和江源太守有着直接的关系,可能他就是首犯。

“好,既然你是福星,我哪里有不带福星的道理。”

“大人那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报。”季天乐说道。

“你说

。”

“大人,那晚从这里跳下去的江源太守只怕是真正的魏守壬。”

“哦,此言怎讲?”李忠辉有些莫名。

“大人,当晚证人不止一个,而我的手下不会自己去跳江,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河中的尸体是那些人早就在这个位置淹下去的,在这里的附近就有桥,只要那些人埋伏在桥‘洞’里,等魏守壬跳下,然后他们假装是发现魏大人跳江去营救,其实就是把事先放在桥‘洞’中的尸体投到水中。然后又引导人找到已经死亡的易容的假太守。而真太守很有何能就已经跳上了附近的船,换好了衣服,然后,从陆路或者水路离开。这就看当晚有没有船只被人雇佣,或者是离开就可以了。不过我觉得走水路的可能‘性’不大,粮食失踪之后河道就已经封航,,现在能走的只有陆路,而小人的马就是被征集走的。只是他们发现猴子的身材和太守一样,就让猴子做了替死鬼。”季天乐说道。

“这真的是一个小孩子吗?简直是妖孽。”李忠辉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因为被季天乐一分析,全部都是正确的。没有一点点的错误,所的是他们的方向,粮食在水江道失踪就封了江道,可是现在他只怕这些粮食根本就没有过江,如果没有过江这些粮食会去哪里?

“现在开始封所有前往梁州得道。”李忠辉再次下令。

“大人,我这次去梁州走到平马关的时候遇上劫匪,劫匪拦路,那是一个很老的瘸子,因为我从小跟着干爹学了一点皮‘毛’的医术,见老头子的‘腿’还有救就以医治‘腿’为条件请他放行,他同意了,可是我一到他们村里面,我就不忍心了,那里全是一个个眼巴巴望了我的孩子,不管大人小孩全部一个个面黄肌瘦,皮包骨头,我后来不忍心将自己的粮食都给了他们,又让我的两个守卫去安邓镇购买粮食。”说到这里他不说了,因为在一个官员面前处处表现聪慧是不行的,总要让官员自己发挥一下想象力,季天乐心想,否则人家会心里不舒服。

刚开始,李忠辉并不知道季天乐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可是他又一想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虽然和这个小孩没有接触多少时间,但是了解下来他不会讲一些没有边际的事情,所以他一直在想他要表达什么?

劫匪,饥饿看起来这都是朝廷造成的后果,和追查粮食有什么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