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乐跟着李忠辉去了佘氏所说的寺庙,那是本地最大的寺院叫大光明寺,在江源县三百里郊区的光明山顶上,方圆百里的人都会来这里烧香拜佛,从光明山上到寺院还有很长的阶梯要走,走上去,沿途都有很多人扛着石头沙土的讨要一些修缮寺院的幸苦费。

整个庙宇建的金碧辉煌,有七八进的院落,寺庙外面的香檀树和樟树都是南方移植过来的品种,每一颗树上都有一块牌子写着什么年份,哪一位高僧从什么地方带来的树苗。

最长年份的是一千年的妙音大师移植过来的一颗菩提,有了此树,光明寺才从此奠定了在这里的基础。

叫来了寺中的主持,李忠辉询问关于在寺中居住的那位‘女’子的情况。

“你们说的那位姑娘是一位待发修士,是我们寺院中去世长老忍仲祖师叔的师妹的一个关‘门’小弟子,她是奉其师之命来我寺‘交’流的。”

“现在还在这里吗?”

“阿弥陀佛,那位前不久已经回去了。”主持如实的回答。

“听说这里的江源县太守经常来这里看她?”李忠辉切入正题

。他目光直视看向主持,根本就不容主持逃避。

“阿弥陀佛,一次江源县的太守在路上遇上了匪徒被那位所救,所以就经常过来关心一下师叔。”

“关心?每次他们两人相见你们院中有旁人在场吗?”李忠辉细眯起眼。

“轮辈分我们改尊称一生那位师叔的,不过她是带发修行,所以我们才能与她平起平坐的资格,不过由于寺中都是男人也不方便过于关心师叔。”

“这么说没有人在他们两个旁边了,难道你们寺院不怕他们两人做出什么苟且之事。”

“阿弥陀佛,施主口下留得,这是佛‘门’之地。”

“是呢,佛‘门’之地,佛‘门’之地还会留一个‘女’人在这里?你劝你们做好说实话,否则只能把你们全部带回去了。”

“大人,出家之人不打妄语,我们怎么会说谎?”

“你说没有撒谎,那我问你们,你们怎么知道她是你们祖师叔的师妹的关‘门’弟子?”在李忠辉问话的时候季天乐跑开了,带着海兰和小様四处看了起来,对于季天乐来说问主持是完全没有效果的,因为对方既然有心布置这场大局一个去区区身份太容易解决了。

“海兰,你们金蛇谷里的人只有你一个圣‘女’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们金蛇谷有两个圣‘女’。最后只能留下一个人,另一个要成为金蛇神的祭品。”海兰说道。

“那么你们两个圣‘女’都会想办法来出任务了?”季天乐皱眉。

“是的,只要谁成功了就不用成为祭品。”海兰说道,所以她才会不顾身命危险的前往京城,又去南朝国。只是任务还是失败了,但所幸的是遇上了季天乐,不管最后他能不能解了她身上的毒,这段路上的记忆已经主够她不悔此生。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有哪些任务共你们选择?又比如你看过哪一些任务?”

“据我所知都是大多是帮助白丹国攻打轩辕朝

。像是轩辕朝最新‘弄’到的枪支,火炮得到这些,或者是毁掉这些武器,都是我们金蛇谷的任务。”

“你出来的时候,轩辕朝和白丹国还没有开打吧?”

海兰点头。

“轩辕朝的朝中有你们金蛇谷或者说是白丹国的‘奸’细?”季天乐挑眉,否者以一个海兰这样初出茅庐的“单纯”‘女’子根本没有办法在京中立足。

听到季天乐的分析,海兰惊诧万分,因为这些她从来没有和季天乐说过,虽然她希望季天乐能帮助她,可是她心中还是希望季天乐不要知道这么多,这些是白丹国扳倒轩辕朝的资本。只能说在骨子里她首先是白丹国人,才是自己。

“对不起!”

“······”

“对不起!”

海兰见季天乐久久不说话心中忽然害怕起来,害怕季天乐从此不会理她,就此和她分开。

“走吧!我只是在想事情,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姐姐。我是南朝国人,对轩辕朝没有多少感情的。”季天乐长叹一口气。他是真的在想事情,在想这里住的这个‘女’子是不是金蛇谷的另外一个圣‘女’?

虽然他对这个轩辕朝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不是意味着就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生灵涂炭。他记得老道说过,出世也算是一种修炼,而在轩辕国的日子他就当作一场修炼吧!

忽然禅房听到一阵哭闹的声音。

“怎么回事,净竹又在闹了吗?”几个和尚在一起窃窃‘私’语。

“是呢,自从那次他就嚷嚷着见到了妖怪,然后失心疯一样。眼看这几天不闹了结果今天又闹了起来。”

“唉也难为净潺了每日每夜的照顾他,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阿弥陀佛,几位师傅,在下是一位大夫,不知道你们所说的忽然之间得了失心疯的师傅是哪位,在下可以帮忙看看。”季天乐用眼神示意了铁剌,让其凑上去

。所以铁剌现在是硬着头皮往前凑。

见到一个陌生男子几个和尚嫌弃的上下打量。

“真的假的?我们长老自认是整个晋州医术最好的都没有办法治疗净竹的病,就你行?你治疗过人没有?”他们怀疑的开口。

“师傅,试试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是不是?”铁剌身边的人上前说道。

被人这么一说,和尚也觉得有一点道理,“净心,反正净竹的情况也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长老都没有办法,不如就死马当做活马医?”

“要不要去请示一下师傅?”

“不要了,这么点事,去麻烦师傅做什么?”两人瞬间商量完。

“那你就过去吧,不过就只能你一个人。”和尚说道。

“我还要一个帮忙的。治病哪里有这么简单?”铁剌说道,开玩笑让他一个人去能做什么?不是一眼就被人看穿吗?

“那好就你们两个去。”和尚以为另一个去的人是铁剌身边的一个男子。

“师傅不是他,是我的师弟,他去了也没有用。”铁剌无奈的指着正主儿说道。他家的主人在这帮秃驴的眼里也太没有存在感了。不过称呼他家主人为师弟,他表示鸭梨很大,很大。

“那好就你们去吧。”索‘性’和尚没有看穿铁剌的心虚,其实人家才不管谁去,反正是死马当做活马去医治的,而几人平常又和净竹关系不错,否者才不会吃饱了撑着管这档子闲事。

走进后方的一间单独的禅院,哭闹声更加明显了,几人过去,窗户都紧锁着,‘门’也紧闭着落着一个大锁,而‘门’外一个年轻的和尚看着屋子里面的人一脸的痛心,“为什么,净竹,为什么你会变成如此?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师弟净潺呀,没有你,我已经死在当年死在了瘟疫中,是你把我从尸体堆中拖出来,是你没有让他们把我活埋,逃出升天。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听到‘门’外的人这么说,‘门’内的人安静了一会儿,由于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季天乐也不能断定里面的人是被净潺唤醒了记忆,不过也只是瞬间,‘门’内的男子在此大吼大叫

“净潺,我们在外面遇上这位施主说能治疗失心疯,我们就带着他来见见净竹。”和尚过去和净潺说道。

“净悟师弟,你有心了。”然后年轻和尚收拾了心绪,朝着铁剌和季天乐行了一个礼。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有心了,净潺在这里先谢过两位施主。”

“这位师傅,我们时间也不多,让我先看看净竹师傅的病吧!”铁剌说道。

“那好,我们进去吧!麻烦施主了。”净潺打开‘门’。

“这位师傅能说一说净竹师傅发病前的事情吗?”

“净悟师弟,我想给净竹师兄洗一把脸,这样让施主帮净竹师兄看病,太过失礼了。”净潺对站立一旁的师弟说道。

“净远师弟,请帮我给两位施主倒一杯茶来,麻烦两位了。”

“是,师兄。”两位都出了院。

季天乐看出来应该是他有意支走了这两位师弟。

“我今天听说有朝廷钦差来我们寺院查案,而那位钦差大人身边带着一个小孩,想必就是这位施主吧?二位看病是假,来查案才是真吧!”净潺意外地说道,他看向季天乐,说明他已经看出了两位的来意。

“你猜的错了一半也对了一半给你师弟看病是真的,查案也是真的。”既然人家已经看出了伪装,那么季天乐也不用让铁剌打头阵了。

“哦?”净潺眼睛一亮,没有想到两位居然真的能帮他师哥看病。他打开‘门’。

只见‘门’里面一个光头男子神情憔悴,身后一根大锁链把他和‘床’所在了一起,见到‘门’打开,外面的光照进屋子,和尚本能地用阳光遮住了眼睛,季天乐却趁机上前,给男子施了针,两三枚银针下去,和尚就瘫软在地上,几人七手八脚地将人扛上‘床’,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季天乐一番行云流水般的施针手段彻底把净潺说服,根本就不用多余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