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光明寺需要休整,把江源县的兵马调过来,封寺。”李忠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自己的心腹说道。“这件事千万不能传出去,香客的安抚工作要做好,在山下就要把人劝走。”李忠辉对手下说道,如果没有找到粮草,对他来说也是非常大的失职之罪,而请示圣上时间上完全来不及,那么他只有听季天乐的话,铤而走险

现在他只希望季天乐的分析有道理,这座寺庙真的和雪山上有关联,否则他就算是个脑袋也不够啊!

“大人放心,如果真的没有问题,他们何必如此着遮掩着?又见不得光的,才会着遮掩着对不对?”季天乐可不像李忠辉那样忧心匆匆。不过李忠辉可不这样认为,他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而季天乐一个小孩能会有什么罪名?

如果李忠辉对人说是季天乐让他这么做的,只怕别人也不会相信,只会当他是一个疯子才会听一个小孩的分析,可是他真的觉得季天乐所说的有理。

李忠辉的命令下去以后,还不到天黑整个寺院就已经空空如也,连寺院中的主持也感到了不对劲,他们还不知道李忠辉已经对光明寺进行了封锁。

当知道之后这些寺中的僧人自然和李忠辉带来的军队对抗了起来。

光明寺的主持更是直接来见李忠辉指着他的鼻子破骂。

“你们这是欺佛祖,我要上京城告御状,非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不可,我们为皇朝祈福,为战争祈福,而你呢?就这样断了皇朝的香火吗?”

“哼,好大的罪名呀,我还真的承受不起,不过你是为皇朝祈福?还是为我们的敌国白丹国祈福?哼?我倒是想问问你们的居心,把雪山上的妖‘女’奉为师尊是何意?”李忠辉细眯起眼睛。

主持咄咄‘逼’人不意味着李忠辉会屈服,走到这一步他也不会屈服,加上斗败程家之后,他的地位也得到了提高,如果说在官场皇上心中的亲密程度,他比左相更加值得轩辕澈的信任,否则皇帝也不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派他前来破案,再说换作任何一个官员也不会像他这样,冒着杀头的风险得罪光明寺。但是如果有了线索而不去查,又如何破案?宁愿要冒风险一些。

“大人怎么能如此污蔑我们光明寺?我们光明寺和你有什么仇怨?”主持愤怒不已的说道

从表面李忠辉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们办案是讲究证据的,你不是说那位住在这里的‘女’子是你们的师叔吗?可你知道你所谓的北院在已经被金蛇谷拿下了好些年,早就不复存在,就是存在也是属于金蛇岛的地盘,据说最后一个大师都被迫自杀,你说那位‘女’子又如何成为你们的师叔?”李忠辉冷笑。

“这不可能,你们有什么证据?北院不但和我们关系密切,和昭远寺也是关系密切,你们怀疑我们也就是怀疑昭远寺。”

“这个等朝廷这批军粮找到,自然会清查昭远寺,可是现在你们先担心一下自己吧!”李忠辉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前来在李忠辉耳边说道:“大人,在后院的荷‘花’池发现一具尸体。”

李忠辉冷笑一声,连看也懒得看主持一眼就对季天乐说道,“走,去荷‘花’池看看,果真这个寺庙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被李忠辉这么一说,主持目光一缩,跟着过去,寺中在这个时候发生杀人命案,这可怎么得了?

等李忠辉等人到的时候,荷‘花’池已经围满了人,大多是寺院里的僧人,那些人被官兵阻挡在外围,纷纷窃窃‘私’语着,毕竟大家平常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这一下子就没了认谁都没有办法接受,而且凶手就在寺院中,他们怎么能不感到恐慌?

“我早上还和净潺师兄说话,怎么晚上就死了呢?”有一个僧人说道。

“是呀,我们早上还一起上寺院的早课,中午也在一起吃饭,听他为净竹师兄的病烦恼,怎么就掉到荷‘花’池了呢?”

“净潺师兄水‘性’很好的,去年我落水还是净潺师兄救的我。”有一个和尚说道,可见净潺平常的人缘也算是不错的。

这个时候尸体已经被人捞了上来,季天乐一看那人,直接目光往周围扫视,而一个人已经慢慢在后退

季天乐拉拉李忠辉的袖子,指向往人群中后退的寺中大长老,李忠辉连忙指挥人将他拿下。

“大长老这是去哪里?我说过如果净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负上全责的。”季天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的疯狂,居然会不顾他的警告下手,是不顾朝廷呢?还是他有所依仗?

“笑话,他死凭什么我负责?就因为你一句话,那我也可以说是你陷害。”大长老指着季天乐说道。他这种说法完全是无赖的说法,因为让一个小孩负责这不是无赖的说法是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他不这么说还能如何说?他也完全没有想过那个叫做净潺的真的会死,他不过是警告了净潺一番,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真出事。他刚刚之所以逃,也是因为看到季天乐就想起了早上他的警告,换作任何人哪都会心虚的。

“来人,把他押下去。”李忠辉知道来龙去脉还不把这个大光明寺的长老押下去,对他来说,与其局面打不开,这样的死人反而这个光明寺里面不光明的一面。

“大人,或许真的和他无关。”季天乐却看了眼尸体对李忠辉说道。

“你这是搞什么?让我抓他现在又说不是他?”李忠辉上前来到季天乐的耳边,快被他‘弄’糊涂了,到底他要说什么?

“大人你且慢慢来,查案切不可‘操’之过急,毕竟死者死因还没有调查出来。”季天乐在李忠辉耳边说道。

然后季天乐上前开始验起尸体来,而李忠辉立马让人记录,谁也没有想到季天乐一个小小人儿居然担当起了仵作的任务。

季天乐首先解开死者的衣服,先看了眼尸斑,死者死亡时间酋时出头,至死原因,溺水而亡,不过他是被人敲晕后搬到此处投河下去的。”季天乐一边翻着尸体一边说道。然后他又看了下他的瞳孔,和身体各个部位,后下结论。

“这里不是案发现场,头上致命伤口有一个金属碎‘穴’。”一边说,他从身上拿出一把小钳子,钳出了一块粘在皮肤上的金属碎屑,从这块金属碎屑和这个敲击地方还有伤口的比例来看,凶手是一个不到一米五,在一米三以上,一米五以下身高的人

。器具是一个八寸左右圆形金属物。”季天乐说出来全场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一边猜测着什么东西是圆形的金属,又有八寸左右的高度。

“死者双膝有淤,说明死时跪拜姿势,而他是从后受到袭击完全没有一点防备,说明那人是和他熟悉之人。他面前应该还有一张矮桌,因为前额也有敲击到的伤痕,在后脑勺被重击之后他额头敲向桌面昏‘迷’。”季天乐同时已经看到了净潺的额头有敲击到的瘀伤说道。

“你说的有什么证据?”他说完主持问道。

“你要证据很简单,找人试一下就知道了。而且我猜想圆形器具又是八寸的武器,你们寺院的烛台比较符合,恰巧死者头上有烫伤,而指甲上又有蜡烛油。”季天乐又用钳子吧那滴凝固的蜡烛油在他的指甲上取出来,放在了放证物的托盘上。

因为死者受到袭击的时候手放在桌面上,导致了蜡烛油溅滴在了死者的手上。而头上的蜡烛油已经被人清理干净。

他说完的瞬间李忠辉已经让人搬来了矮桌和蜡烛台,又现场帮起了一个稻草人,头部用泥胎替代,果然身材高上一分的,和身材矮上一分的都不符合条件,只有季天乐所说的高度才能形成和死者相符合的伤口,这下所有的人看向季天乐的目光都是崇拜的,简直是神探呀!

而有了前面大长老退场被抓回来的经历,已经没有人这么做了。再说现在退场不是明显的被怀疑吗?

李忠辉将寺院里的身高在季天乐所说范围的都找了过来,一共有十二个,清一‘色’都是不到十八的小和尚。

几人被带到了季天乐的面前,季天乐一看这阵仗就是要他揪出凶手的赶脚呀,他皱眉。他来到李忠辉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退下。让一个小孩全权审案,李忠辉这个钦差无所谓他可有所谓,他现在还不想这么出名,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这句话在古代是绝对有理的,作为一个小孩这么高调那是不行的。所以他支招给了李忠辉。

听了季天乐的话,李忠辉那是‘精’神奕奕,信心满满。觉得季天乐的方法太好了。

“你们几个,一个个说说在旁晚申时和酋时之间的时候在什么地方?有谁能为你们作证。把着证人名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