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琼莩决定要做的事情,那是马上就行动的,马上她了解到整个镇子里的状况,都是穷的已经卖儿卖‘女’的地步,而且如今这个世道连儿‘女’也卖不动,就算是地主家的粮食也早就被朝廷征收一空。有能力的人已经去外地讨生活,留下荒瘠的土地。

要么像男子一样家里有老人放心不下,没有饭吃,吃起了观音土,树皮,草根。到现在已经吃起了人‘肉’,因为自家的孩子不舍得吃,所以很多人家都是和隔壁村镇的换着来吃。而官府对此也只能睁眼闭眼,否则怎么办?这年头活下去不容易。加上要过冬,没有粮食,怎么过冬?整个方圆百里之内,已经连树皮草根都扒不出来。

当年的瘟疫她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她所去的并州那时已经经济在逐渐恢复当中,所以没有看到像梁州这样的情况,但是粱州的情况确实太恐怖了一些,可以说是用人间地狱来形容也不失为过,估计这个地界连凶猛野兽都不敢踏足。要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怕那就是饥饿的人了。

不过对于季天乐来说没有这样的烦恼,因为他原本给鬼眼梁的村庄带去了不少的粮食,结果村庄被屠戳,那些粮食就成了季天乐他们一路的粮食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在镇上停留直接走了。所以他没有遇上这类的事情。

季琼莩的方法很简单,在镇上很快就找到了人手,炼铁的,生产轮胎橡胶的,暂时没有橡胶,很快镇上的人提出了替换的法子,用羊皮做,做法等同羊皮筏子,这种方法确实是好,季琼莩还随意地设计出了一款来自前世世界的足球,教了几个小伙子踢法,很快就在周遭流行了开来。当然这是后话。

那个做出三轮车的男子叫陈沙洲,季天乐让他全权负责做样车

。样车做出来分为货运和坐人的两种,坐人的还在车上加一快油布,这样不论是刮风下雨都可以坐人。

而货运三轮车久没有这么讲究了,她首先给他们的一个方案是愿意去晋州发展的骑着车可以去做早餐生意,马车骡车虽然也可以,可是不够平稳,而且拖着吃食有一股子马‘骚’味道,不好闻,那些讲究人家的肯定会不喜欢,而这种车子首先就解决了这样的问题,由人骑踏就不会有牲畜的问道。()

至于这些坐人设计的,可以去江源镇或者更远的镇上发展拉客的生意,那些需要短途走,又不愿意走的人,可以带那些人走,来回收个几个铜板。有点像前世二三十年代出现的黄包车,只是黄包车是用脚拉车,而三轮车是用脚踩轮子,自然要比拉的省力许多。

而在三轮车的车身后面还可以写上他们三轮车买卖的方式,打上粱州沙镇的广告,这样有兴趣的人就会来到沙镇购买车子。

做完这些季琼莩就走人了,对于她来说投资些钱,回不回报不是问题,最主要的是帮助了这些人。

当然成果如何她是没有办法看了,因为几人也没有时间,她要去追儿子,所以在安排好这些事情后,就让陈沙洲帮几人每人做一辆自行车就上路了。

虽然这些年在轩辕朝也出现了自行车,在西北地方还不是很风行,鲜少有人骑着这个当代步工具,加上轩辕朝的长袍也不适合骑车。

不过这对南朝国的人不影响,他们是穿习惯‘裤’装的,把长袍往身上一系就上路了,这样也不怕长袍会卷住轮胎,原本在南朝就有这些车子的,所以几人他们是驾轻就熟。

在南朝出行是不鼓励用马车和‘裸’车的,因为马和骡子会随地大小便,加之天气‘潮’湿闷热不及时给这些动物洗澡就很容易滋生苍蝇蚊子传播病菌,所以政fu不鼓励。要驾马车和骡车上路必须要把动物‘弄’干净,不能有苍蝇蚊子在马和骡子周围盘旋,而且马和骡子随地的大小便全部要清理干净,否则要收到‘交’通部‘门’的处罚。

这样的制度下来,就鲜少人喜欢用马车和骡子了,光光一个要清理骡子和马的大小便都把人给‘弄’的麻烦死了,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南朝的人非常不习惯这样的制度,可是随着时间,他们已经知道了南朝和轩辕朝的区别,再去轩辕朝脏‘乱’吵杂的环境已经不习惯了

骑了差不多有一星期的路程,一路上几人省点吃的也算是到了边陲重镇,由于前方战事,边关已经封道。不过比起粱州的其余地方,这里的粮食还算是充足。毕竟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如果这里‘乱’了那怎么得了?加上李忠辉已经找到南方运过来的军粮,第二批军粮据说也已经在路上,由南方的官员亲自押送。

王雨瑾一行人来到这里扑面都是西北的风貌,不管是衣着打扮还是饮食都和中原有太大的不同。

找了当地最大的客栈吃饭,几人点了满满的一大桌,实在是路上省吃给饿坏的。

吃饱喝足几人,几人付钱。“小二,多少钱?”

“几位客官不用付钱,包厢的客人已经帮你们付了。”店小二笑眯眯的现身。

只是店小二的一句话都把几人给吃惊了,这种地方几人都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怎么会不用付钱这么好的事情?不过他们马上也抓住了重点,包厢的客人?包厢的客人是谁?

正在季琼莩几人万分疑‘惑’的时候,季天乐一行人下楼来。见到儿子季琼莩就了然了,上前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把就揪起了儿子的耳朵。

“老娘,形象,形象。”季天乐小声地嚷嚷,因为她老娘是‘女’扮男装。谁知道揭穿了老娘还会不会来点更加厉害的?这里可没有保他的人。

而季天乐一行人总算是知道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整个像一个‘混’世魔王的小家伙怕谁了,要说怎么一物降一物,原来‘混’世魔王也会被人有修理的一天,瞬间季天乐身边的众人明白了谁才是最可怕的人。

“好吧,给我去说一下怎么一回事?”季琼莩好歹也是有些眼光的,看得出来儿子身边这些人都是他新收服的手下,要给他留一些颜面。

“是是,娘怎么说怎么是。”他忙不列颠的点头,大庭广众之下被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教训什么脸面都丢光了,可以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呀!不过没有办法,谁让那是他的老娘呢?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当然他应该还有一个亲人的,不过对于那一个,他自动忽略不计,想到当年能让‘女’人一小孩子相胁迫的男人,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而且皇宫中的‘女’人小孩要多少,少他们一对不会少,多她们一对也不会当宝,所以他已经自动忽略那位

季天乐一行人早就包下了客栈的一层楼,然后到了房间母子俩就关上了‘门’,杜绝了‘门’外的所有探视的目光。

季琼莩上前就捏住了儿子的小脸,然后眼泪就“哗啦啦!”掉了下来。一反外面凶巴巴的形象。

“娘,别哭呀,怎么就哭了?看到我活奔‘乱’跳平安无事您是不是该开心的?”季天乐抱着季琼莩说道。

“你还说?你说说为什么要让我担心?明明有逃出来的手段?为什么要跑到这种地方来?你还这么小,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如果出事让我怎么活?”季琼莩抱住了儿子,不管他是不是重生的,他都是从她肚子里面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

“娘,我以后不会了。”就算是上一世,上上世他含着金汤勺出生前,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温情,所以他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亲人之间的感情,可是在季琼莩身上,他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他以为出生的时候就被她拿刀相威胁,是她不爱他,可是一路从南朝追赶过来,她放下自己在南朝的地位,他不可谓不感动。原来自己在季琼莩心中是有地位的。

接下来季天乐就把一路上的事情都和季琼莩说了一遍,有让她担心的,有让她感到骄傲的,越说越觉得她生了一个妖孽出来。虽然她已经在八盘山的时候听说过他的一番事迹,可是在江源县他们人失踪他去查案,再到光明寺发生的凶杀案,哪一件都是凶险万分的。

在季天乐诙谐的讲述中,虽然很多危险都被他轻描淡写,但作为母亲的还是听出来了其中的惊险,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娘,你不用担心,老道说过我是福大命大之人,什么难事到了我手里都会以最简单的方式结束解决。”季天乐看着季琼莩认真地说道。

“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宣布长大,就算是你儿‘女’成群了,你在我心中还是个孩子。”季琼莩轻轻的搂住他。

暂时她也不去想他到底从什么地方穿越过来的事情了,对她来说这一世他是她的儿子,而她是他的母亲就已经是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