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你这是在做什么?”一旁的清竹问道。

“你学着一些,万一哪天我也中暑了生病了也帮我这么做。这可比请医生管用多了。”季琼莩说道。

“小主,你可别乌鸦嘴。不过小主你怎么好像什么都懂?”清竹崇拜的看着季琼莩,没有办法,能不崇拜吗?像她们普通人生病,最多是自生自灭了,有在御医院认识的也最多是煎点药,也不会是御医开的方子,只会是那些御医院的学徒开的药方,不过喝了总比不喝的强。哪里有见过还能自治的?

在季琼莩的推拿之下,老妇身体开始排除一股股的废气,放屁之声不绝于耳,清竹连忙逃开,去开了门窗,让臭气散发了出去。

而季琼莩就好像没有所觉一样的继续帮助其推拿。一声嘤咛,老妇完全醒转。她回头见到是季琼莩帮她在推。

“你在做什么?”老妇问道。

“师傅您中暑昏迷了,我帮你在推经络。我手法不大会,不过还是有些用的。”

“真是谢谢你了!”

“师傅,你不要多说话了,你躺着睡一会儿,我帮你全部做完。推完之后,季琼莩,又拿来调羹放了大量的油,开始在老妇的背上刮痧,几个回合下来背部出现大量的黑紫,而老妇却感觉身体越来越舒服,等全部做完,季琼莩要让清竹帮助老妇穿衣的时候,才发现清竹不知跑去了哪里,但是再一看,居然看到站在门口的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而清竹就傻傻的站在那里

“季琼莩叩见圣上,圣上万安。”

“叩见皇上。”见季琼莩跪下,清竹也连忙跪下,她是刚刚在老妇放屁之时打开门才发现门外的皇上和皇上身边的御医的,要跪下行礼的时候被皇帝上前制止。

“平身。”轩辕澈沉声,走了进来。

季琼莩和清竹连忙起身,然后来到床边将老妇的衣服穿上,虽然季琼莩对皇上和老妇的关系有些疑惑,但她知道这不是她该好奇的。

这个时候太医拎着药箱上前,一番把脉下来,跪地向轩辕澈禀告:“娘娘的身体有些虚,其他无碍。只要配几方温补的药调理一番即可。”

轩辕澈点点头,将目光转向季琼莩:“我记得没有将你贬到冷宫之中?”

季琼莩虽吃惊他话题转移之快,但是也没有惊慌,跪地不卑不亢的回答:“宫中只规定不准冷宫中人出来,可没有规定外人不得擅自入内,民女不过是被琵琶之音吸引。”季琼莩据实以告。

“朕记得你虽被被贬,但还是朕宫中的采女,为何称为民女了?”轩辕澈目光如炬,清冷淡漠的看着她,好像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怨气在他眼中凝聚,连一旁的清竹和御医都明显的感觉到不妙。

清竹看向自家的小主,她是听说过季琼莩在侍寝之后被皇帝直接从美人的位置贬了下来,还迁居废院,可是其中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现在看到皇上见到季琼莩所发出来的这股滔天怨气大吃一惊,季琼莩这是做了什么让皇帝这般恼火?她可不知道季琼莩当晚所做是关乎着一个男人的面子问题。

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帝王被一个女人在龙/床之上嫌脏,这对男人来说何止是奇耻大辱,当时换做任何一个皇帝都可能下旨将季琼莩给拖出去杀了,可是他确没有这么做,连他自己都非常的佩服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将这个该死的女人给砍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关乎着一个男人的自尊,他至少在没有碰过她之前是不会毁了她的,是的,他想碰她,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女人将他撩拨的体内火热之后却又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态。

他想征服这个女人,在床/第上。

季琼莩被轩辕澈盯的全身发毛,她不明白不过是一个称呼问题,怎么就惹到他了,再说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有必要计较这么久吗?她都被他扔到废院里去了他还想怎么样?

“我只是觉得身份低微配不上妾这个词

。”

“你是真觉得身份低微配不上妾这个词还是妾这个词配不上你?”轩辕澈低身,从地上一把拉扯起季琼莩的身子,在其耳边愤愤的道。

“罪妾知错,罪妾是真的认为配不上圣上。”原本季琼莩想说怕污了皇上,可又转念一想“污”这个字眼极有可能让对方想起了那晚之事,男人是最计较这点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就没有说出那个词。

“哼,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话完,他推开了季琼莩,任其跌倒在地上,而不予理会,也没有和躺在**之人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直到轩辕澈走出门外,季琼莩的手还扶着胸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为什么会来冷宫?和老妇之间难道真有什么关系?

“师傅,您也好好休息吧!”季琼莩对老妇和皇上的关系并不关心,她觉得以后这冷宫还是少来为妙,反正不管是冷宫中的老妇还是皇上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她还是不够老辣,一个冷宫中的人怎么可能活的这么久?

“你以后是不是不想来了?”忽然**的人开口说话。

“……”季琼莩是有这个打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的人会知道。

老妇看向一边的清竹,清竹收到老妇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后退,关上了房门。

“我感觉你和别人不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夫从**起身,“其实我从来没有见过澈儿如此的生气,我不知道他这么气对你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我觉得对他是一件好事,至少看起来像一个人了。”老妇说着自嘲的一笑。“你可能不知道身为皇家的子孙很悲哀的,特别是在被振国将军府控制后的轩辕一脉。他们不能有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全部被控制了起来,从很小的时候就要收起自己的真性情。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过得有多么的难,即使用生命爱着那个女人,可是他们也不能表现出来,甚至还要用非常残忍的方式去表现他们的爱,为的只是要他们的女人活下来。”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妇眼泪含在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