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而觉得小主很有机会,要么和小主没有相处过,相处过总是难忘小主的好的。”傅婉华解开季琼莩的头发,任其一头青丝倾泻而下,然后换下了她沾染了雨滴的潮湿衣衫。

“嗯,一万两银子卖你个嘴甜也算是值了。”季琼莩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一边跨进了巨大的木桶。

“小主,人家说的是真的,哪里是为了你这一万两银子?”傅婉华将清竹烧好的热水一桶桶的倒进木桶里面。

季琼莩置若罔闻,眯着眼享受着古代木桶泡澡的乐趣。这也是她最喜欢的事情之一了。

至于香囊的烦恼,她很快的忘到了九霄云外。

花瓣干了,季琼莩就看着这些花瓣犯难了,她现在后悔不已干嘛吃饱了想起去捡花瓣呢?现在香囊怎么做?振国将军府是教了她不少,可是好像从来没有教过她做针线?而且古代的香囊可不像现代的香水,只是作用在香味,通常香囊都是佩戴在腰间,闻香的同时还有美观作用。如果绣工不好那是会被人笑话的。想到如果她绣一个其貌不扬的东西给皇上带着,自己想来都感到好笑。

不过又一想她做的再好,难道某人真的会佩戴?把玩一下早就扔到一边了,否者宫中这么多姬妾,得到他盛宠的人也不少,如果一人一个,他腰上挂满也挂不过来。这么想着她也就不再怕他嫌弃她的绣功了,说不定他只是说说而已。

轩辕澈收到香囊了,在卢吉江给他的时候他还不敢置信这是出自季琼莩之手,蹩脚的针线就算是一个初学者恐怕也比她绣的好看很多,顿时轩辕澈一脸的黑线,他看向自己的心腹太监

卢吉江恭敬的下跪:“皇上,这真的是季小主绣的。”

轩辕澈看他诚惶诚恐的脸,连忙挥手挥退了他。他看向一边的内务大臣李忠辉。

“你不是怀疑她吗?现在怎么看?”轩辕澈挑眉将手中的香囊扔了过去。

“和她相匹配的身份是当年季家的季小莩,和她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听说季家以绣法闻名,后来这位季小莩被奶娘接走,而这位奶娘是季家的忠仆,不可能不把季家的家传绝学不交给自家的小姐,所以绣出这样的香囊会不会是这位故意的?”李忠辉说了另外一个可能。

“那个奶娘呢?”

“振国将军府怎么可能留下把柄?一年前早就一把大火把相关的人员全部烧的干净,只留下这位当年帮助倚翠楼名妓雪娘的那首歌流传了下来。”边说他将歌词呈上。

轩辕澈打开只见里面写着《致青春》的歌词

“据说这是当年季小莩根据雪娘的亲生经历写出的歌词。有传那时她十三岁。”李忠辉又道。

“真是一位奇女子,如果真的在朕真的想要好好的看一番。”轩辕澈看着歌词,目光却是迷蒙了,能做出如此美妙歌曲的人,他还真的不想杀了。忽然他想起那日季琼莩在丁香殿吟唱的歌。

如果说那日听到的那首歌是展现了一位多愁善感闺中女子的情感,而这首《致青春》就是唱出了男女之间炽热缠绵后的一场盛宴,盛宴之后就是分道扬镳后的冷清寂寥。完全的两种风格,可是却是同样好听的两首歌。

晚上,夜静谧。

轩辕澈想着度步来到了季琼莩的废院,废院里面灯光微醺,一个小丫头提着一个木桶水,结果看到来人吓得连手中的水都倒翻了。清竹看到皇上就要跪下的时候被轩辕澈用手势制止,然后轩辕澈身边的太监眼明手快的将清竹这个碍眼加不识像的物体给搬运到了一边。

“清竹,你怎么这么重手重脚的,没有把自己给烫伤吧!”听到水桶打翻的声音傅婉华从季琼莩的房间里面跑出来看情况,结果也吓得差点大叫,不过对于应付这样的情况轩辕澈可谓是驾轻就熟,早一步将手指放在唇边做出“嘘”的动作,傅婉华作揖,无声的退开

“婉华,清竹没有伤到自己吧?”季琼莩在房间里面问道,在木桶里面的人可是未着寸缕。

“没,没事。”傅婉华在外面叫道,“我再去给小主烧些水来。”说完便真的快闪了。

季琼莩觉着傅婉华的声音有些慌张,和往常不一样,但是也没有多想,以为清竹伤到了哪里怕她担心所以有所隐瞒,她伸出藕臂,想着快点将澡洗完,手拂过丰满的上围,季琼莩不禁想到了几年前自己干瘪的模样,和早前发育不足相比现在完全是两个光景了,可见身材还是要靠着后天培育的,现在不论是胸部,还是纤细的腰肢和手臂,和轩辕皇朝的审美观来说可能是瘦了一些,可是她自己还是非常满意的,要知道人要肥胖起来那是非常的快的,而从肥胖变瘦是有相当的难度,否则前世又不会有这么多人想着减肥了。不过可能是宫中饮食的关系,她倒是鲜少有看到不受宠的哪个妃子胖的。

忽然一双手伸到木桶里面,捏着她的肩膀。季琼莩差点舒服的睡了过去,但也只是一瞬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不是傅婉华的手,傅婉华手虽然持操家务有老茧,可是手指没有这么修长,还有傅婉华的老茧都是长在指心,而这位的手指分明是长在指腹。这是读书人的手,还是一个男人的手。

说道男人,季琼莩全身发僵,这里是皇宫,唯一的男人除了宫门附近的侍卫也只有皇帝一个人了,后面的人会是轩辕澈吗?

“怎么认出来了?”感觉到季琼莩身体僵硬,轩辕澈笑着问道,热气喷到她的耳边,令她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罪妾向皇上问好。”在水中季琼莩也没有回身,只是在原来的位置说道,背部也僵直。

“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今晚朕要来这里的?”轩辕澈的手从后紧握住她的下巴,被迫季琼莩转过头去,只见他左手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极通透的翠玉扳指,绿汪汪的似天池里一湖静水。目光清冽,直直的盯着她,那一双瞳仁几乎黑得深不可测。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指望他来?如果知道他来,谁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洗澡?她一定会几天都不洗澡等着臭死他,季琼莩想着。这家伙感觉也未免太良好了一些,她什么时候给过他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