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切于季琼莩的人生来说就像褪色成了一部黑白的影片,她看着自己被拉回来,被绑上那张大床,甚至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看不到丝毫的未来。直至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她都以为可以忽略那种被贯/穿,被撕/裂的痛楚,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尽管心已经痛的几乎麻木。

第一次对她有印象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记得就是在承欢殿中,明明眼中有着无措,却还是强装镇定,明明有着不耐却还是在殿中献出惊鸿一舞,他也不是没有看过比这更好的舞姿,算起来她的身姿也不是最完美的那个,但是他还是义无返顾的被吸引了。那种欲迎还拒的味道就算是帝王,那也是无法抗拒的。

然后他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被人拒绝,然后他发火了,这是她第一次被贬,他觉得她还没有学好规矩,所以将她仍在了废院自生自灭,不过是少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可能是奸细的女人,对他来说也不是顶重要的一件事情

。很快他将人忘记于脑后。

真正对季琼莩有印象那是在冷宫中,进昭业寺的前夕,父皇牵着他的手去那座破败冰冷的宫殿,他都还不知道那座宫殿是做什么用的,那年他六岁,也是皇子时期此生唯一一次进入宫殿,父亲对他说,里面住着的那个人是整个轩辕家族极为重要的人,没有人能比。

记得那次他问父亲:“既然如此重要,为什么不让皇奶奶出来住呢?”

那时父亲沉默良久,他说:“除非有一日朝中无程家。”

那次,他听下面的人说皇奶奶不行了,所以,他就带着御医赶过去,却是在皇奶奶那里看到了正在抢救皇奶奶的她,原先以为她和宫中一些女人一样想打皇奶奶的主意,后来才知道并不是如此,一向对宫中不闻不问的皇奶奶居然收了她当徒弟。自从那日开始他便开始注意起了她的事情,每每注意一些,每每就被吸引一分,他总觉得她和一般的妃子不一样,那日他不知不觉的走到废院,看到匆匆忙忙,打着雨伞的季琼莩跑出废院,所以他就一路跟了过去,那日雨中的丁香正浓,那日佳人在雨中边拾残花边吟唱的样子说不上的凄楚怜人,和他所听过的曲调完全不一样。那种歌中的曲婉,飘零情景和时下宫中的***曲调完全不一样,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让他忍不住就不想这朵怜人的丁香花落红残无人怜。

可是他也不想被敷衍,当看到季琼莩秀给他的香囊极其难看的时候他脸直接就黑线了,那晚原先是想去兴师问罪,可是谁会想到遇上如此香艳的场面特别那个女人又是他比较感兴趣的那个,那是男人都是不想错过的,不过当他看到季琼莩满手的伤痕又忍不住怜惜,是他忘记了她不是大家闺秀的出生,这些本该大家闺秀的细活岂是一个武行幕僚的女儿能绣的?所以那夜他又怜又爱。

后来之所以没有去,是怕宫中的闲言碎语对她伤害,从一个美人被贬成了采女本不是一个引人关注的事情,可是从一个被贬之人一下子又重新获得恩宠那会成为宫中的活靶子,所以他忍着欲/望,只想让她尽量平静的获得他的恩宠,而不让她招至麻烦。

承欢殿是一个意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发生问题?第一次是,这一次又是如此

。为什么她不能像别的宫妃那样的顺从?为什么总是反抗?总是拒绝?作为一个帝王,他都直降身份如此了,她到底还想如何?

看着昏迷中的脸庞,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了?可是想让他放手似乎他又不舍。

“朕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在轩辕澈痛苦的叹息声中,夜更沉了,盈盈月光被云雾遮掩,满天星斗渐渐失去了光彩。风狂乍,房中摇曳的烛火瞬间熄灭无迹,只余承欢殿中的黑暗与沉寂与彼此伤害的伤痕累累的两人。

“放手!”从昏迷中再次被折磨醒的人倔强又无力的说着,黑暗中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全身的痛,但是比不上心更痛,她想不到堂堂的帝王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这都是你自找的。”轩辕澈说的心虚,他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她身上用了多大的劲?但是伤在她身上的,也同样的痛在了他的心里,她不会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该拿的皇上已经全部拿走,能不能放过奴婢?”如果泪流干了,那么心也不会痛了吧!她当时是这么想的。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就错了。”原本已经有些心软的轩辕澈听到她如此说,一股无名的怒火再次蔓延而上,他抓住已经全部淤青的肩膀,不善的口气全部喷在了她的脸上。“此生如果朕没有腻,你只能是朕的禁脔。既然朕给你的你不稀罕,那么你也休想得到更多。”随着他的声声言语,他的原本就陷在泥沼里的分身越加的坚/挺了,伤害过后仿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意在里面,仿佛只有伤害的她鲜血淋漓他的心才会好过一些。

而他每一下的肆意冲刺,她都全力的承受着,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迹留下,她明明知道挣扎无用,可还是忍不住的挣扎,但是她就是倔强的不肯发出一声的叫喊,哪怕他故意的深/挺,制造强烈的痛楚。她也是宁愿要紧牙关。

这夜对季琼莩来说无比的漫长,她很想就此昏死过去,可是经过第一次的昏迷,他也总是能很好的把握住力道,仿佛能猜到她的承受能力在哪里,总是在被撕裂的昏死的边缘,又被拉扯回来明明痛的快要死去,可是偏偏又在谷底深处出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这夜到底还是结束了,他们两个人最后像极了两只彼此受伤撕扯的野兽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愿意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