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推开了程烈风,就要回去。她和他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什么可以谈的。她非常后悔来这一趟,程家哪里会有这么好?可以毫无条件的爆出别人的弱点?和程家合作无疑就是与虎谋皮。

“季琼莩是我的人。”

“你的人?你开什么玩笑?你的人会拒绝皇帝的侍寝?是你的人恐怕她早就迫不及待的爬到皇上的**去了,又岂会如今这样的下场。”宁馨回头笑道。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哪里有人做细作会做成季琼莩这样?而且这位会发什么神经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敌人?无非就是利用她打压季琼莩,然后渔翁得利。可见在季琼莩的身上,程家也关注了。

“因为这颗棋子失控了,不过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因为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证明她是假的,毕竟她身后的路我都已经将她填平。”程烈风难得认真的和人说实话,可是人家偏偏不信。他自嘲的挑眉。

听了程烈风的话,宁馨还是不予理会的转身要走,就算季琼莩是奸细又如何?程烈风都已经说了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奸细,难道她还跑到皇帝们面前举报?皇帝愿意相信她也就罢了,可是不相信的话,陆嫆姬就是她的下场。以她现在的地位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不作不会死,做了这个局就是不知道了。宁馨想到了程淑妃的下场,虽然程淑妃扳倒了皇后又如何?她的后半生也就长伴青灯古佛了。这样有意思吗?

“这几晚你知他的寝宫为什么只有庄妃一人?而没有宣其余人的原因吗?”程烈风再次开口

“因为他要庄妃受孕立功,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的立庄妃为后。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会一直宣庄妃侍寝呢?在皇后和淑妃还在的时候,也不见的他有经常的临幸庄妃。”

被程烈风这么一说,宁馨整个人愣住了,不得不说她真的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而她居然还傻乎乎的等着皇帝的宣召,为那些人经常的到她宫里来而沾沾自喜?

现在想来那些人不过是来看笑话的,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投靠。在宫里没有宠幸,家族再大的荣耀披身也无济于事。

除非家族已经到了程家这种阶段,可是就算是程家的女儿如果在宫中出了事情,也保不住永远受宠,程淑妃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要么母仪天下,生下最终继承人。要么就永远在宫中沉沦,就算受宠可是没有生下一儿半女也是枉然,上一任的皇帝儿子多吗?最后能继承皇位的不过就只有轩辕澈一个,忽然她看向程烈风,而程烈风似有所觉的也看向了她,对她会心一笑。

就在她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程烈风先她一步摆出禁声的动作,他的厉目越过她,朝着一边黑暗的一个角落射去,他飞身将一个黑暗中监视的人从地上拎起。

“饶命啊,小主饶命,我是祥棋啊!”躲在草丛中的女子吓得惊呼,月光下脸色更是惨白的可怕。

听到是自己贴身侍女的声音,宁馨走了过去,“大胆刁奴,你敢跟踪主子?”

“奴婢是怕小主三更半夜的出来有危险。”祥棋上前欲拉住宁馨的袖子求情。“小主,饶了奴婢吧,”

就在宁馨犹豫不决的时候,程烈风却将一把精美的匕首递到了她的手中,除去刀鞘,就算是黑暗中也透着寒芒,看了让人不寒而栗。

“小主,您不要与虎谋皮啊,小主您一个人的行为关系着整个家族的命运您可要三思而行呀!”祥棋上前劝道。

“与虎谋皮?你私自偷听主子的对话难道是中书令府给你的交代?你将你的小主置于何地?你到底是中书令府上的奴婢还是宁嫔的人?”程烈风话锋步步诱逼。

“这都是我个人的行为,和中书令府无关,你不要挑拨小主和中书令府的关系

。”能被选上成为宁馨的贴身侍女,祥棋的反应不可谓不快。马上意识到程烈风话中有话。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祥瑞知不知道?”宁馨若有所思的问道,目光忽暗忽明,阴晴难定。

“没有,没有其他的人知道。”祥棋摇头。这种情况下供出同党也是死路一条,她决不能说出祥瑞。

“你撒谎,你吃饭睡觉都和祥瑞在一起会不把这件事告诉她?”宁馨冷笑。

“不,真的,真的没有,求小主饶命啊!”

“你要我相信也行。”宁馨将匕首仍在了祥棋的脚下,“你将自己的舌头割下,手指剁下,毕竟只有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的人才是可信的。”宁馨笑着说道。

祥棋紧皱起眉头,她颤抖的拿起匕首,看向两人。

忽然她暴起拿着匕首就朝着宁馨抓去。原本她是想要威胁宁馨,不过下一刻她就被人从身后一刀毙命。

由于惯力,祥棋的整个人还是朝着宁馨扑来,一口血喷在了她的脸上,吓得她大惊失色,在要尖叫声起的时候,被一旁的程烈风揽腰抱住,整个嘴巴被他用嘴对着嘴的方式堵上,她睁大了眼睛,都不知道是要害怕的尖叫还是和面前这个冷峻的男人一起沉沦地狱?他为什么要吻她?他们是对立关系。宁馨这个时候脑子就像是一团棉线被抓的乱成了一团,根本就理不出什么思绪。就连应有的反抗她都已经忘掉。

程烈风的吻和皇上的吻非常的不同,她忽然想起虽然和皇上上了床,但是轩辕澈压根就没有吻过她,这似乎还是她的初吻。这么想着整个人就更加的呆滞了,不知道这样她和程烈风算不算的上是出轨,可是她发现居然不讨厌程烈风,还对这个吻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又觉得非常的刺激。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和凌乱的脚步声。程烈风这才结束了这个吻,他们两个互看了一眼,“看样子这个家伙应该还有同党并不像是她所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现在怎么办?如果外面的人进来岂不是?”宁馨担心的看着尸体。

“你担心什么?最多说我杀了你的侍女又劫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