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琼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上前,拿起瓶子喝了一口,然后俯身哺入轩辕澈的口中,一口接着一口。

在她口对着口的喂之下,轩辕澈总算是没有拒绝,都喝了下去。说来也奇怪,轩辕澈在喝下童子尿之后肚子里的东西就瞬间的安静了下来。接着就开始要呕吐的迹象,边上的侍女连忙递上盆子。

“哗啦啦!”一条食指长短的虫子从轩辕澈的喉咙里被吐出来。

“合上盖子,往里面撒尿。”老御医这回亲自指挥着一边的小太监说道。

“我,我撒不出来。”那名已经撒过尿的太监哭丧着连说道。

“你们?”卢吉江凶狠的目光瞪向另外一个,不过那位已经再那边被虫子吓得尿了出来,气的卢吉江直骂废物,一脚将他踹到了盆边,遇上童子尿,蛊的身体迅速的干瘪了下去,在盆里面挣扎,不过上面被盖上了盖子任其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就这样一场危机过去,而所有人都因为皇上的这场危机人仰马翻,

吐出了虫子,轩辕澈整个人也已经萎靡不堪,这回轮到御医院的人出手,开始为轩辕澈把脉,看着将龙床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季琼莩微微苦涩的一笑,整个人悄无声息的退出承欢殿

外面冷风迎面,季琼莩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很多,外面的天空已经蒙蒙亮,经过一夜纷飞的大雪,整个皇城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下。

“季琼莩,里面现在怎么样了?”几个守夜的宫女都过来问道。

“已经没事了,虚惊一场。”她嘴角扬起一抹牵强的笑容,让大家稍安勿躁。毕竟经历过刚刚,她现在非常的疲惫。

“到底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看到那位侍寝的新晋的美人被人拖出来,好像已经死绝了。”年纪稍小的宫女还是忍不住的问道,虽然被下了封口令但是里面的情形她们什么也不知道,又看到死了人,所以就忍不住的好奇

“不要问了,多知一分危险一分,皇宫中,咱们姐妹不该知道的,一句也不要问,这是长命的首要条件。”年长一些的宫女警告道。“小莩,你也不要和别人说里面的事情,就算是咱们姐妹问,也不可以说。”

“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季琼莩明了的点头。接下来几人无话,不久卢吉江匆匆的去朝上宣布圣旨,只等着日头从东方升起,里面的御医才陆陆续续的出来,可能是轩辕澈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再接着,接班的侍女前来,她们几个被安排守夜的总算是可以回去休息一番。

回到自己的房间,季琼莩就开始了呕吐,直至连黄疸水也吐出来,吐吐无可吐,才停歇下来,她欲倒些水漱口,可倒了才发现,壶中的水早就已经结成了冰块,她苦笑着在外面抓了一口雪,也不管冰不冰,直接先漱口,否则就好像尿骚味还在嘴巴里停留一样。

然后她点燃了炕,爬上去被子一蒙头一盖,整个人便疲惫的睡去,这一睡,睡得天昏地暗,直至被巨大的敲门声震醒,才迷迷糊糊的起来。

门口卢吉江不好意思的站着,“小主,对不住,皇上已经醒了,唤小主过去。”

季琼莩皱起眉头:“我不是说了不要让皇上知道了吗?还有请公公以后不要叫我小主,我已经不是皇上的妃嫔了。”在承欢殿上有些话不好说,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她怕以后卢吉江还这么叫她别的侍女会如何想?

“小主这话说的,别说这皇宫之中,就算是普天之下,但凡皇上想要的,都是圣上的,小主的有没有功那不是咱家说了算的,皇上当时虽然口不能言,可心还是雪亮的,所以小主的功咱家是怎么都不会也不敢吞没的。”向季琼莩行了一个礼,卢吉江恭敬的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季琼莩反而是不好说什么了,只能跟着卢吉江而去。

轩辕澈尽管身子还没有复原,但是已经在景仁宫处理公事,卢吉江带着季琼莩进去的时候正是几个大臣在向轩辕澈禀报事情,卢吉江就让季琼莩进了和景仁宫相连的一间侧殿,这里房间不大,只隔着一层木雕纱笼间隔,可以隐约看到景仁宫里的情形。只见几个大臣诚惶诚恐的跪在那里,而轩辕澈的情绪好像很不好,正在对着几个人发火。

“南疆南疆,什么时候朕同意你们向南疆出兵了?白丹国还没有稳定就擅自向南疆出兵,你们有问过朕这个皇帝的意见吗?”

原来,是下面的人擅自在南疆边境出兵,灭了一个苗疆的部落,然后人家姑娘就通过手段进宫来报复了

。这就是轩辕澈之所以会被下蛊的原因。

“皇上,这也不能怪我,难道人家求到我们跟前来了,我还不帮忙?不过是几个南蛮子。”

跪在地上挨着训的不是别人,正是借酒疯在重阳佳宴上调戏宫女最后轩辕澈被迫赏了两个宫女给他的那位硬汉马将军。他显然不知道轩辕澈被他害的已经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

“无知,蠢材!”轩辕澈气得将文方四宝朝着他砸去,不过砸在铁汉身上也不过是挠痒痒。轩辕澈虽然想杀了这个马大哈将军的心也有,但是如果杀了他整个京城就完全成了程烈风的天下,现在他将程烈风的人马分散一部分去了南疆,结果这才多久,自己身边就出了这档子事情,只差一点点性命堪忧,他纵然身死不要紧,但是这样就死了也是太过冤枉了一些?而且他也无法面对轩辕氏的列祖列宗。

原先以为将马德荣调到京城是好的,但是现在却是一步极为糟糕的棋,现在只怕振国将军府在庆祝他们这次的成功吧!

长舒一口气,他平复了下心情对着下面传旨:“由于马德容违抗军令,擅自进行军事行动,罚禁酒三个月,好好的清醒清醒。”

“啊——”马德容听到轩辕澈的这个旨意,整个人都傻在了地上。“皇上,皇上,英明的圣上啊,要不你罚俺揍一顿板子吧,俺没有酒会死人的!”他趴在地上哭喊道。

看的季琼莩苦笑不得,这样的人居然也能成为将军?简直就是像三国里面张飞一样的人。

“你再哭,在哭再罚半年。”对付这种死皮赖脸的,轩辕澈已经很有手段了,果然在他的威胁之下,马德容立马就收了声,只剩下在那边抽泣的声音。

“好了,你回去吧,好好的守城,别给我胡来。表现好说不定提早就解了你的禁酒令,如果表现不好,摘了你的脑袋,严惩不贷。”

“诺了!遵命就是。”马德容不甘不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