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难得的冰雪天开出了一轮太阳,只是那太阳开着比下雪天气还要来的冰冷,完全没有一点的暖意。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原本她以为会以为把轩辕澈得罪这次又不知道怎么遭罪,可是这次没有带来惩罚,相反的上面安排了她单独前去御房。

季琼莩战战兢兢的来到了御房,轩辕澈已经在里面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等她走近了才看到他正在画一幅画,画中的人正站在丁香花树下,漫天的花如雪般的飘零,看到画,一下子又将季琼莩的记忆拉至了那天,他对她说:“帮朕也做一个香囊如何?”

天知道她根本就不会绣香囊,但是也因为是他的命令,所以花了天的时间绣了一个无比丑陋的香囊。那个香囊连她自己也看不过眼,何况是他?

忽然季琼莩将眼睛落在了他的腰间,却见到原本早就应该被他所丢弃的香囊就挂在他的腰间

。一下子她心中的一角塌陷,原本以为忘记的东西却又浮现在脑海,湿了眼眶。

这些他还记得吗?不是连那株丁香树都被人连根拔起了吗?树不在了,他承诺的宫殿也已经住进了别的佳人,他们还回得去吗?纵然画了还有什么意义?他和她终究不过是两个世界的人,两人就算相爱,但是也抵不过岁月,有些东西虽然曾经感动,拿出来也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就像来自两个不同观念家族的人,虽然结合了,可是最后也会因为生活上的不协调而最终分道扬镳,所以才会说门当户对很重要。爱情最终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能维系两人感情的,最后还是亲情和彼此之间的默契。而他们两个显然不可能。

她已经想通了,或许因为爱情能欺骗自己一时,可是她不能欺骗自己一世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接受他也要接受他的整个后宫的事实,不,她不可能接受的了。就像他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人放弃他的后宫,放弃他所有拥有过的女人或者是更加多鲜嫩的身体一样。不能说她是自私的,因为爱情的本身就是自私的东西,而且她的观念就是如此,就像他的观念里一个男人能容纳很多女人一样。

“怎么?朕画得不像?和你给皇后的那张画相比是差了一些,不过那日的情形朕从来没有忘记。”他明明在她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看到了他所想要的,可是它就像昙花一现,又被一层冰川覆盖,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僵硬的说道,只是两人的气氛已经不是很自然了。

从没有忘记,他怎么能如此待她?忽然她心中一声冷笑,说不出是痛着还是酸涩着。难道在他们男人的心中女人就是用来伤害的吗?她咬住下唇,倔强的不让自己掉下眼泪,明明,明明说好了对他不再有任何的幻想,可是为什么还是会心痛?

“皇上,那株树已经砍了,而奴婢如今也已经不是您的美人了。”她的目光落在纸上,仿佛那点点的丁香,已经化为了层层的白霜,纸上的人迎风而望,孤寂而又凄凉。

在皇宫中的情爱,从来不会开花结果,有的也不过是一颗又一颗酸涩的果实,试问一个男人将心分成了千千万,将雨露均沾,那么一个女人能得到多少?多了那个少了这个。而少了的那个女儿心有谁知怜?

她拿起笔,毫不犹豫的在画上落笔: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这首诗具体是谁写的她已经没有印象,只记得是清朝的一部小说里面一位女主人公写给男主人公的诗句,前面两句太有名所以她记住了。至于后面的结尾句,已经有了前面的惊艳之句后面再接都不过是狗尾罢了,但是全诗在这个世界,这个年代出现,却惊艳了轩辕澈的眼,也灼痛了他的心。

“自古多情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难道朕于你来说只是一场梦吗?”轩辕澈住她问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朕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如此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你,你还想如何?你说说还想如何?难道真的要朕将心刨出来给你看?你怎么能如此的冷血?”

冷血?面对轩辕澈的指控,季琼莩傻眼了,拜托,明明一直都是他在伤害她,明明一直都是他降罪于她,怎么就变成了她冷血,要说她唯一的冷血,不过是在承欢殿拒绝了他罢了,可是他不是还是拿去了他所想要的?他从来就可以不顾女人的感受去强迫与她伤害于她,她到底对他来说是什么?他所谓的爱是什么?不过是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的一种占有欲罢了,如果他想要。忽然季琼莩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解下,对她来说这不过就是一副臭皮囊罢了,如果他想要,那么能不能在满足之后从此就放过她,她不想再受这种灼痛,如果这就是他所想要的,她可以不顾一些的放下自尊给他,但是只求他给一个期限,满足之后永远的给她自由。

“你这是做什么?”轩辕澈皱眉。

“这不是皇上一直想要的,一直所要求要的吗?现在我不反抗了,这场战役我输了,我给您,只要您想,随时随地,我都可以给您。”

明明她的脸在笑,但是轩辕澈却觉得比哭还难看,现在在他面前的还是那个原来的季琼莩吗?

“穿上。”轩辕澈说道。

“皇上是嫌弃奴婢的身体吗?”

“穿上——”轩辕澈吼道,“你以为这里是哪里?朕不要你的皮囊,朕要的是你的心,你明不明白?”轩辕澈忽然之间发现纵然是得到了她的身体又如何?可是她的心不在了,魂不在了留下这个躯体又有什么用呢?他从地上捡起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犹如珠宝般紧紧的抱住她。

“你告诉朕,你要什么?你到底要什么?告诉朕好不好?”忽然之间轩辕澈心中出现一种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