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抚摸和亲昵,让六娘也跟着不由自主的颤栗,可什么人能把她从这天堂或魔鬼的手里解救出来,她自己都不愿意,她宁愿自己永远沉浸在这个深潭里。·首·发

旁边睡着的昀哥儿嘟囔一声翻了个身,两个人顿时一惊,六娘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着寸缕,顿时脸上如火烧云一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东张西望的慌张,让齐修竹看了有些可笑。

外面的喧声震天,里面安详甜蜜如年,六娘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齐修竹还在进京的抱着她的腰身

六娘咽了口气,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内室的房还有榻……”

话不用多说,齐修竹自然已经明白了什么,只是那双被浸满火焰的眸子一刻也不曾离开六娘身上,脸上……

一个打横抱起,六娘觉得不仅是自己,就连他全身都是滚烫的。

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是仿佛是注定要承担的一般,在他面前,她说不了一个不字。

却又像是迫不及待的想成为他的人,只有这样,才会心安理得,甚至是趾高气扬的站在他的身边,才会触摸到他带给她的安全感。

这一夜,两个人也许都没有想太多,也许两个人想的有真的很多,风里来雨里去,外面的喧闹锣鼓震天,里面的内室一片旖旎……

暗红色的幔帐像是一束花火,燃烧了所有放肆爱的人。

六娘以前觉得,爱就是依附,仰仗着一个人生存,如藤蔓一般缠绕不弃,哪怕上面不满荆棘。

两个人翻雨覆雨凌乱了彼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六娘昏昏沉沉的感觉到全身都在酸胀肿痛,一丝力气也抽不出,连动也不想动一下。

可是隐约感觉到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一直萦绕在鼻尖,这一刻,像是做着幸福的美梦……

齐修竹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轻轻叹着气,轻轻蹙着眉,轻轻的窃喜……

可是大约过了三更天,夜微微凉,窗外的声音也逐渐寂静下来,只剩下个人的走动收拾的声响。

突然一声惨叫又划破了夜空,随后外面又开始忙碌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大少奶奶要生了……”

外面的婆子大声的呼喊着,跑着,自然也惊醒了不少梦中人。

六娘猛然的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双微微眯着的眼睛,镇定的看着她,嘴角还挑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六娘脸色一红,听着外面走来走去的声响,着急的坐起身,“姐姐要生了……”

她看着齐修竹若无其事的看着她笑,还不知道什么原因,感觉到自己背后一凉,才发觉自己的窘态,赤身**的在他面前,难免还是会不好意思。

六娘把被子往上扶了扶,压制着自己的羞涩,严肃的说道:“大爷还不快去看看,姐姐可是要生了……”

齐修竹抿了抿唇看着她,眸子像是要溢出柔和的暮光,“六娘,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没等六娘说话,齐修竹也跟着坐起身来,他早就穿好了自己里衣,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如婧生孩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放心吧,什么都提前准备好了,稳婆大夫都伺候着,差不多得到明天早晨呢,你也累了,先休息会儿。”

她自然知道齐修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么说出来显得有些暧昧,真的是让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齐修竹一手把她扶着躺下,胳膊在她的头下面枕着,“等如婧的孩子出了满月,我就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来,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六娘依偎着他的胸膛,做梦都在企及的温度,却觉得异常的安心,感觉到眼角微微的浸湿,她要的又岂是一个名分那么简单?

他给她名分,她感激,她也会给他一份惊喜,一份不会受人唾弃的惊喜……

两个人温存了一夜,天刚刚亮的时候,听着外面的声响一直没有停下,六娘才意识到什么,她推了推齐修竹的身子,“快起来,姐姐到现在还没生下来,怕是要出什么事……”

被这么一提醒,齐修竹皱了皱眉,也意识到什么,一个翻身就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正巧这时候翠莺带人进来伺候她和昀哥儿梳洗,一进门看着只有昀哥儿一个人躺在**酣睡,六娘却不知所踪。

顿时有些慌了神,个丫头跟着找,东张西望的看着内室房里隐约开着门有动静,个人便推门而入

一进去便看到这幅景象,齐修竹在下面穿着衣服,六娘还拥着被子坐在**,**一片凌乱暧昧……

翠莺大惊的看着她,反应过来又急忙的带着丫头退了出去。

“对不起,小姐,大爷,翠莺不知道你们在里面……”

六娘也想下去穿衣服,可是无奈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只能在**干坐着看着齐修竹干着急。

齐修竹对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自己穿上了衣服,对着外面的人问道:“大少奶奶那里怎么样了?”

翠莺结结巴巴的说道:“回……回大爷……,大少奶奶……已经……派人找了你一整个晚上,可……可是都不见人影……,听稳婆说情况不好,像是……像是要难产……还有,红,红眉奶奶去了,大火太大了……”

六娘看着齐修竹正在穿衣服的动作猛然一顿,脸色也跟着变了,便开口安慰道:“你别担心,如婧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红眉姐姐那里看看,一会去看如婧姐姐……”

她刚想说自己看过一些医,可以帮着过去看看,不会出大问题,可是还没等说完,齐修竹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连句话都没有留下。

翠莺看着齐修竹像风一阵的飘过,才战战兢兢地看着里面坐在**还看着门口失神的六娘,“小姐……不,奶奶……”

六娘扯了一抹笑意,看着她说道:“让别人都下去伺候昀哥儿梳洗,直接用了早膳送到先生的房,你进来伺候我就行。”

翠莺点了点头,拿过一旁丫头打的水,就走了进去。

看着一片凌乱暧昧的痕迹,翠莺本来就未经人事,如今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脸色红的像暮霭沉沉的红霞,红晕染得绯红。

六娘看了看下面红色的痕迹,心里说不清是甜是涩,总归是后悔不了,终于没有了逼迫自己反悔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