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是来提亲的。。更新好快。”六娘坦坦‘荡’‘荡’的说道。

李夫人一愣,笑意凝在了嘴角,可是眼里说不出的震惊,忽然站了起来,对着在外面的管家说道:“快,老李,快去让少爷回来,就说易夫人来提亲了……”

“哎……”那老李一把年纪了,一听这话,跟兔子一样的跑出去了,也不怕闪了腰?

六娘看着她那么高兴,便说道:“既然夫人也满意这桩婚事,公主又是金枝‘玉’叶,这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皇上有意和李家结亲,本来事情都定下来了,可是日子迟迟没有定下来,皇上担心公主快要过了出嫁的年纪,不太好,便让六娘过来说和说和,看看选个良辰吉日,就把事情办了吧、”

李夫人脸‘色’一僵,目光里都是震撼,她拿着茶盏的手有些颤抖,看着六娘,“你……你是为公主提亲来的?”

六娘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是啊,六娘知道,最近李姑娘的事情让您很是烦心,所以这桩婚事正好给您压压惊,让您高兴高兴,如果李大人知道了,想必也很高兴。”

李夫人的脸‘色’沉了下去,目光也收敛了许多,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盏,一些茶水溅了出来,六娘不知道她为什么情绪转变的为什么这么快?

“夫人,您是对公主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她哪里敢对公主不满意,要是真的说出来,皇帝哪里能饶得了李家?

所以她这一问,也是多余

“易夫人,你是对我儿子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六娘惊诧的看着她,“令公子很好啊……”

“那你怎么不自己嫁给他呢?”

六娘有些尴尬的坐在那里,十分局促,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夫人能扯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有没见过你儿子,我为什么要嫁?

“夫人……”六娘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娘”还不知道怎么说,就听见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带着惊喜的目光看着自己。

李谦泽一听到消息,就什么也顾不得跑了过来,果然见到六娘一脸羞怯的坐在那里手无足措。

她是不是这次没有忘记自己?

李夫人淡淡的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六娘说道:“既然是谦泽的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易夫人自己跟他说吧。”

说着,就由丫头扶着慢慢的走了出去。

李谦泽走过去看着她,脸上努力压抑着惊喜,看着她有些痴‘迷’,“长宁……”

六娘抬头,惊愕的看着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李谦泽不解的看着她身后的翠莺,这目光那么陌生,明明就没有想起来啊。

翠莺苦着脸,笑着说道:“我们夫人是给公主来提亲的,想让将军尽快的定下日子,迎娶公主进‘门’。”

翠莺话音一落,就看见李谦泽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目光也凛冽的让人难以直视

六娘站了起来,看着他说道:“方才已经跟李夫人说了,可是她也没有明确说什么时候,李将军要不自己看看,选个良辰吉日,就把这件事情定了……”

“谁让你来的?”李谦泽寒着打断她的话。

六娘汗‘毛’颤栗,顿时有些心虚起来,这个李谦泽脾气还真是难以琢磨,一会晴天一会‘阴’天的。

他其实不用问心里也知道,除了皇帝没有人会有这个闲情逸致。

“李将军……”

“秦长宁,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去告诉皇上,我是不会娶她的。”

六娘僵硬着脸‘色’干笑着,“将军,公主是金枝‘玉’叶,娶了她就是皇亲国戚,这么好的姻缘为什么不要?”

“给你你要啊?”

“我不能要。”

李谦泽白了她一眼,“那不就得了。”

“我是‘女’的啊,我要是男的就要了。”

“你……”李谦泽气冲冲的看着她,又看着四周围上来的丫头小厮,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将军,你还是尽快定下日子吧,这么好的事情,皇上还等着昭告天下呢。”

李谦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终身大事,还是容后再议吧。”

“将军……”

“我不叫将军,我叫李谦泽。”

六娘抿了抿‘唇’,这么叫他的名字,多不礼貌啊。

李谦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好像有些害怕了。

“李将军,如果我们夫人不给你过来说亲的话,皇上那里也不好‘交’代,将军千万要多体谅一下

。”翠莺皱着眉头在旁边说道。

李谦泽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柔和,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沉‘吟’了一会儿,又站起身来,看着六娘说道:“许久不见了你了,这些天忙着欢欢的事情没去找你,也是我的不是,走吧,我带你出去走走。”

六娘惊讶的看着他,一副咱们之前见过吗的样子?

李谦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率先走了出去,却看见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动,还坐在那里呢。

“走啊……”他催促道。

六娘抿了抿‘唇’,“要不我等着李大人回来吧,他说的话也一样作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不用问你的。”

李谦泽现在的眼里腾腾的冒起火来,这是要造反吗?

转而走过去,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就往外拽着,翠莺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六娘被扯得没办法,一直往他的方向走,没办法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上了他的马,李谦泽坐在后面搂着她,然后绝尘而去。

六娘只感觉自己明明没有骑过马,怎么这么熟悉呢?

李谦泽知道她有些害怕,走出了李府这条街,就放缓了速度,给她适应的机会。

六娘听着他‘胸’膛里剧烈的喘息,有些面红耳赤,自己明明是给别人说亲的,怎么自己上了马?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得了?

六娘想着便转过头去说道:“李将军,你能不能先停下来?”

“不能。”

简单而有力的两个字,让六娘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

“你要去哪儿啊?”

“大牢。”

啊?

六娘惊讶的看着他,自己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就这么被人‘私’自关了起来,说不定还会横尸街头,这还了得?

李谦泽像是知道了她打的什么主意,也故意的没说话,就是偶尔低下头欣赏一下她恐惧没办法的眼神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大牢‘门’口,这些大牢都是极其结实的,那些守卫像是认得他,都纷纷让出路来。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李谦泽一下子,就把她从马上抱了下来。

“我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想起来一些东西?”

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向着一个牢房‘门’口走过去。

难道她以前还在这里坐过牢,这里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记起来。

“将军,您这是……”‘门’口的一个‘侍’卫看着李谦泽拉着六娘的手,顿时有些讶异。

李谦泽丝毫不在意的说道:“前几天燕副将带着一个犯人来了你们这里,你还记得吗?”

那个‘侍’卫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记得,将军。”

“嗯,带我过去。”

那个‘侍’卫看了看六娘,犹豫了一下,“将军,这姑娘就别过去了,里面不好看。”

李谦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如果燕副将真的按照他的吩咐断了双手双脚的话,那么此时这个人一定很难看。

“没关系,去开‘门’。”他带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她想起来自己救过她吗?不看怎么想,现在倒是有些后悔自己对那个人下手重了一些,至少也留两条‘腿’。

六娘跟着就走了进去,里面臭烘烘的,屎‘尿’味都有,而且还‘混’着浓浓的血腥之气。

六娘在那里走着,差点被这味道熏得吐了出来,可是李谦泽一直在旁边拉着她的手,僵持不得。

没过一会儿,他们走到一个最偏僻的牢房,那个牢房里面只关了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是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墙上,手脚都被砍断了,都是血迹斑斑

六娘顿时忍不住,转头到一边呕吐起来。

不知觉的李谦泽有些后悔,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很是温柔。

六娘觉得自己胃里实在是没什么吐了,就直起身子来,用帕子捂住鼻子。

那个李谦泽已经让人打开了牢‘门’,六娘看了里面的人一眼,就转过头去。

李谦泽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道:“你忘了这个人是谁了?”

六娘下意识的又转过身想要看仔细了,可是看了一眼又被那人吓得转过头来,可是脑子里已经有印象了。

他不就是那个顾如婧找来给自己找麻烦的小痞子吗?

“长宁,你再仔细看看……”

耳边还回响着李谦泽一遍遍的催促,六娘无奈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看清了。”

李谦泽一喜,就转而让那人关上牢‘门’,带着六娘走了出去。

刚出‘门’口,六娘就迫不及待的大口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个李谦泽真是变态,她可以去跟皇帝说一说,公主嫁过去说不定也会有麻烦的。

李谦泽欣喜的看着她,看她呼吸顺畅了,就过去问道:“你想起来了?”

六娘可不想再进去一次,只能点了点头,“我记得在大街上,就是他欺负的我。”

李谦泽笑着走过去看着她,“那你记得是谁救的你吗?”

六娘皱了皱眉,只记得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上去把这人给揍了,然后呢?

她想了想,说道:“好像姓燕,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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