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桑赶回客栈连门都没来得及敲便走了进去,屋子北唐炎渊和宵慕正站在那里,他也顾不得许多,屈膝跪下,“主子,凤姑娘失踪了。”

北唐炎渊眸子微沉,却也没有显露出半分焦急,心里却早已经按捺不住,从绫桑毫无规矩的进门开始,他就没有看到凤洛凝,便也想到了凤洛凝出事了!

“失踪了?怎么回事?”平淡启音,北唐炎渊让自己保持冷静。

绫桑将在街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诉说,然后再次躬首俯身,“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罚你是之后的事情,你先起来,和朕一起出去找人,”转身看向宵慕,“宵慕,你回去继续盯好所有的人。”

说完,两人便朝着外面走去。

走出客栈的时候北唐炎渊的心里开始焦躁,竟然有人找上宁城来了,而且还带走了凤洛凝!袍子下的手攥成了拳头,北唐炎渊大步迈了出去。

走在街上,男子魅惑众生的俊毅面容引来频频回首,但此时的北唐炎渊根本没心思去理会这些。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北唐炎渊便和绫桑分头行动,他轻点足尖几个纵越便到了屋顶上,月牙白的长衫在风中猎猎作舞,紧眯的眸子危险的环视着周围,试图找寻到女子的身影以及可疑的事物……

寂静的巷子里空寥无声,几声厚重的喘息缓缓的蔓延至整个空间。

男人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妖媚男子,步步后退,说出口的话也开始颤抖起来,“你,你是子殷?”

子殷缓缓点点头,神色出奇的森冷,阴鸷在瞳仁中破茧而出,“这是你选的好地方,这么隐秘,要是死个人也没人会知道的。”

朝前逼近,子殷唇角抽出冷笑,“你要把她怎么样?你的主子又是谁?”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这个女人我也要带走。”男人铆足了劲大吼出来,但是气势已然输给了子殷。

只见子殷忽的笑出声来,雪白的袍子在风中摇曳生姿,妖孽般的脸魅惑出尘,“好啊,只要你有本事带走她,那我子殷就什么也不说,只是……你有这个本事么?”

男人心里发怵,但他带走这个女子也是死,如果今天带不回去他也得死,倒不如拼一拼,想到此,男人撞着胆子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嗯。”轻哼一声,子殷点点头,嘴角的媚笑倒越来越让人看不透,额间的莲花妖冶的如鲜血一般。

男人一看立刻胆颤心惊,将凤洛凝放到了一边,男人便做好准备和子殷对战。

但见子殷薄唇轻抿,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转瞬间便轻点足尖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看清,男人只是稍一错愕,便看到身边的凤洛凝消失不见,耳边吹来阵阵清风,子殷低沉的声音也随着传入耳中,“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笨,骗骗就把人放下了,倒是省下我不少事情,人我带走了,你回去跟你家主子交代吧。”

风停,音止。

只剩下男人一人呆愣在原地,彪悍的身子伫立在原地,已经渗出了一身冷汗,看来他是逃不掉了。

北唐炎渊纵跳在屋顶上,却始终寻不到一丝痕迹,绫桑那边也没有消息,已经到了他身后,“主子,没有找到人,要不要找官府帮忙?”

“暂且不要惊动,朕再想想。”北唐炎渊弯膝坐在屋顶上,皱眉沉思。

会这样掠走凤洛凝的绝对不会是子殷,也不该是凤召天,除却这两人,那就只有……他!

北唐炎渊想到这里,忽然站起身来,轻点足尖跃下屋顶,“我们会客栈去。”

绫桑一听,顿时不解了,主子不是担心凤妃的么,怎么现在不找了却要回客栈了。

但他又不敢问,保护不力已经是大错特错了,他哪里还敢开口,只好跟着主子回去了,怪只怪他头脑太简单了。

然而走了没几步,北唐炎渊便缓缓开口,“既然有人要抓走阿凝,那他必然是要跟朕谈条件,他也不敢对阿凝怎么样的,朕就等着他来。”

被北唐炎渊这么一说,绫桑立刻恍然大悟,原来主子是这么想的。

“主子,属下没有办好事情,请责罚!”男人跪在地上,眼前的男子紧紧盯着他,盛怒如火焰般几乎要烧到他身上。

男人身子猛然紧绷,不敢松懈。

“你说你没有把人给我带回来?”清润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男人一听顿时连连磕头,“主子,属下半路遇上了冷焰门的门主子殷,属下不才!人被带走了。”

“子殷?”男子缓缓站起身,一身淡蓝袍子在阴恻的光下让人感到森冷,手指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来回踱步,“他怎么会参与进来?他认识那个女人?”

“属下不知,只是看那子殷好像是认识那个女子的,否则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救她?”男人回道。

男子一听,停下了走动的步子,面露疑惑,“认识的?奇怪了,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我小看了那个女人,没想到她竟然能同时让北唐炎渊和子殷上心,只可惜这两个男人是死对头,稍加利用这点说不定还能帮助我,”男子冷哼嗤笑,但随即的便冷下了一张脸倪视跪在地上的人,“既然没扮成事情,那就自断左臂,以示警戒,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

一把剑也跟着男子的声音落到了地上。

地上的人一听,脸色先是变得煞白,但马上便坚定了目光,他捡起地上的剑犹豫了一下便狠狠的切断了自己的胳膊。

血四处喷涌,男人痛的卧倒在地上闷闷呻吟,然而男子只是冷冷瞥了一眼便走出了房间,连头也不回,“止好血我们就离开,这里不能久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