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院子,灯光清明的布及到每一处,更清晰的映衬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所有的人都紧张的看着那个坐在高坐软塌上的霸气男子,嗓子里止了声音。

程绾清更是吓得脸色惨白,离开北唐炎渊呆呆的坐在软椅上,全场只有云凡辰独自举着酒杯饮酒,缄默不语。

凤洛凝看着突然发生的情况,还没有搞清楚,只见高坐前跪了一个小丫鬟,全身颤抖着匍匋在地,孱弱的背影几乎要缩成一团。

“碧儿,怎么回事?”着急的问出口,凤洛凝立在原地观察着园子里的一切。

空气里太安静的,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怖。

“奴婢也不知道,就在刚刚玉画端上一盘东西递到皇上面前,却惹得皇上大怒起来,结果连人带盘子都滚落在了地上。”碧儿解释着,端视凤洛凝的脸色,“娘娘,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们再看看。”簇起了眉头,凤洛凝看着园子的发生的事情,只听到慵懒却带有一丝霸气的声音慢慢的响了起来,男子没有爆吼,也没有发怒,倒是难得的平静。

这不禁再次让凤洛凝觉得奇怪。

“你说你该当何罪?”北唐炎渊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深邃的眸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随即转向了坐在右侧的程绾清,“这就是爱妃给朕的惊喜?真真是一个好大的惊喜啊

。”

程绾清的脸色在男子的话中再次惨白,她呆在北唐炎渊身边这么多年,大概也知道,若是北唐炎渊把暴怒表现在脸面上,到也不是有多生气,但如果触犯了他,而他还可以当作没有事情发生,那就代表他是真的生气了,随时可能见血。

但北唐炎渊太阴晴不定了,她真的摸清楚的也只是部分时间,譬如上次在御书房,他是盛怒并且全部表现出来了,可那也是真的生气了。

眼前的男子没有人能摸透,所以此刻她更是觉得背脊发凉。

“皇上……”两个字涩涩的吐出口,程绾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那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容颜,“臣妾,臣妾知错了。”

“知错了?”北唐炎渊轻笑一声,幽深如潭的眸子里闪出几分凛冽,慵懒的嗓音里却透着十足的霸气,“爱妃哪里错了?你只不过是想给朕个惊喜,可是这个奴才办事不利,毁了爱妃的一片心意。”

听了北唐炎渊的话,程绾清僵硬的更加厉害了,她真的没有想到一碗蜜枣羹竟然让男子这般生气动怒。

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一万蜜枣羹,没什么了不起的。

一瞬间,程绾清的神情全部被北唐炎渊收进眼底,嘴角浮起轻蔑的笑,看着那张和他母后一样的脸惨白如纸,心里还是疼了一下。

为什么眼前的女人总是那么自不量力,他给她恩宠,她却想要更多,总是觉得不够!

竟然还想着拿蜜枣羹来讨好他,想到此,北唐炎渊不禁一笑,轻蔑的勾起唇畔倪视跪在地上的人,他曾经下令,如果宫中有人做蜜枣羹,那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所有的大臣和女眷们都没有说一句话,全部被压抑的气氛给逼迫的死死的,连大气都不敢喘,而云凡辰依然衣服事不关己的样子,喝着自己的酒。

他已经习惯了北唐炎渊的暴戾了,何况这次犯错的是他最宠爱的女子,他必然要找一个人当替死鬼。

将目光移向北唐梦影,那个将哥哥看做最重要亲人的女子,也正用一种嘲弄的目光看向程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