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凤洛凝禁不住打了个激灵,一张小脸刹那间变得灰败,她谎称自己生病不能参加庆功宴,可是现在却好端端的跪在这里,她这是欺君!

而且自己还正义凛然的跑出来,当着众人的面,也算不算是博了北唐炎渊的面子,想到此,凤洛凝更是觉得惶恐不堪。

她真的没想这么多,只是想着不能让玉画死,仅此而已。

碧儿继续呆在假山后面,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着急起来,她就说了不能出去,现在可好了,该怎么办?

地上,凤洛凝依然跪在原地,没有吭声,下唇被紧紧咬出了齿痕,惨白的脸上渗出点点冷汗。

“凤妃为什么不说话?刚刚不是还义正严词,说那个奴才没罪么?朕倒是要听听她为何没罪。”出口的声音魅惑慵懒,北唐炎渊半眯着眸子等待凤洛凝开口,他倒要看看眼前的女子能说什么,“爱妃,朕听着呢。”

僵硬的身子忍不住一颤,凤洛凝惶惶抬头,看向那张邪魅入底的脸,胸口砰的一跳,余光瞥见坐在一侧的程绾清,此刻的她正用阴毒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

兀自咽下口水,凤洛凝舔了舔干涩的唇终于缓缓开口,“臣妾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加锦妃娘娘。”

后宫无后,锦妃却有着皇后的权利,她懂这些规矩。

再次垂下头,凤洛凝转向玉画,只见此刻的玉画被吓的全身缩瑟在了一起,一张脸惨白如幽灵,见到此,凤洛凝紧紧咬住双唇毅然抬头。

“皇上,因为这件事和玉画没有关系,是臣妾做的蜜枣羹,”坚毅的目光紧紧盯着坐在高座处一脸笑意的男子,凤洛凝顿了顿声音,她无法确定那笑的后面隐藏了多少杀机,难道今日她就要为了一个宫女而断送自己的性命么?麻木紧抿的唇轻颤了几下,她突然释然一笑,语气也不再那么僵硬,“臣妾是为了想要讨皇上开心,所以才这么做的,所以……如果要治罪就治臣妾的罪吧。”

她说的轻巧,方佛死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罢了

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北唐炎渊一惊,幽深的眸子增添了几分探究,他不明白,眼前跪着的女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可以为了一个宫女而不顾自己的生死,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甚至不惜用自己来做幌子。

灯光斑驳的笼罩在眼前一身宫装的女子身上,北唐炎渊的眸子紧紧眯凑起来,心里不自觉的因为眼前的女子而柔软了许多,他对她越来越好奇了。

一旁,跪在地上的玉画被凤洛凝的话震慑的瞪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跪在自己不远处的娇小身躯,那样单薄的臂膀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可以来替她求情,屈尊降贵的来救她一个奴才的命,抬头看向自己跟随的主子,程绾清,此刻正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

玉画支撑着被吓得瘫软的身子苦笑,她没想到最后救她的不是自己衷心效力的主子,原来这个黑暗的皇宫还是有那么一抹纯洁的,她决定了,如果要死,也是她死!她不能害了凤洛凝。

园子里坐的所有人也都和北唐炎渊一样对凤洛凝充满了好奇,有的人甚至认为,凤洛凝是仗着自己是启凌国的公主,所以才会如此大胆,毕竟她是不能杀的。

可事实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样,静谧的空气只停顿了一会儿,便再次鼓动起来,“凤妃,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启凌国公主朕就不敢杀了你?既然你在鸷鸢国,那犯了鸷鸢国的忌讳是同样要死了,那朕问你……”邪魅的声音故意拉长强调,像一根拉紧在凤洛凝心口的弦,随时可能迸裂,“你想怎么死?既然你想救那个奴才,那就由你来选择自己怎么死。”

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飘渺,悠远而深长,可听在凤洛凝耳中却如听到什么恶魔的颤音,全身止不住打了个冷颤,死么?她真的要死了么?那她该选择怎样的死法?一杯毒酒……是不是就可以了断此生了?

可,小皇叔应该怎么办?她的小皇叔应该怎么办?是要为她的死伤心吧。

凤洛凝不说话,整个身体都僵硬如雕石,周围再次安静了下去,没有人吭声,只等着凤洛凝自己对自己判下死刑。

给读者的话:

这个月开始,缠不出意外每天七千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