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碧儿的葬礼将办的隆重,朝中大臣们都颇为不满,他们一致认为给一个宫女行那么重大的葬礼于理不合

朝堂上,北唐炎渊倪着眸子,姿态慵懒的倚靠在镶金龙椅上,唇畔上一丝笑足矣倾倒众生。

低下跪着一群人,本想着来阻止皇上的,可现在一个个早吓得冷汗涔涔,他们不知道皇上此刻的笑代表着什么。

程禀林跪在最前面,座上的男子不开口他也不说话。

大殿里的空气顷刻间像是凝固了一般,不露缝隙,让人喘息不过来,高坐上的男子那邪魅的笑压迫着人的每一根神经。

突然,男子轻启魅音,在偌大的大殿里划开,“不是要一起联名上奏么?不准朕厚葬宫女?”

北唐炎渊倪笑着,幽深的瞳孔紧紧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你们都敢指挥朕办事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是不是指不定哪天就不满意朕的暴行要推翻朕的帝位?”

话说的漫不经心,但足矣让地上跪着的一群人胆颤心惊,北唐炎渊这话说的轻松点不过是不满他们阻止他的所作所为,但若是说的严重了,那就是某朝篡位,这样的罪名他们可不敢担啊!

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静的可怕。

程禀林心有不满,跪在地上的身子突的抬起来看向北唐炎渊,“臣以为这件事不可行!”

他的女儿被那宫女还得掉了孩子,他怎么可能还让北唐炎渊厚葬?!

北唐炎渊倒也不生气,只是慢慢的笑着开口,“丞相指的是什么事情?”

跪在地上的一人一怔,一张脸扭曲的厉害,但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厚葬宫女的事情,皇上不能因为那宫女是凤妃娘娘身边的,就给予厚葬,何况那宫女还害掉了锦妃娘娘的孩子。”想到自己女儿受的委屈,和宫里的谣言,程禀林气势有些高涨,说话也口不择言,“那个妖妃迷惑皇上,皇上也甘愿做个昏君么?!”

北唐炎渊嗤笑一声,不屑的低眸瞅着那不明所以的人,一张脸慢慢阴沉了下去,

妖妃?他说谁是妖妃?

他,竟然敢说阿凝是妖妃!

“昏君么?朕一直不都是昏君,十恶不赦的昏君?!”北唐炎渊出奇的没有怒吼,他平淡着低沉的嗓音慢慢说道。

因为北唐炎渊的话,程禀林一时也被吓得呆在了地上,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里有的撞着胆子看了看皇上的脸色,但只一眼便吓得急忙低下了头。

忽的,大殿里响起了亮堂浑厚的笑声,那笑声听似像是欢喜的,但仔细听下去却犹如恶魔的颤音。

只见北唐炎渊站起身迈开步子缓缓走下来,明黄的龙袍耀晃着一群大臣的眼,男子没走近一步,他们就想后退一步,可跪在原地的身体像是钉在了原地一般,动弹不得,或者说不敢动弹!

“朕如果没记错,凤妃可是当时你们极力要朕娶的,现在朕喜欢她喜欢的紧,朕本来还想谢谢你们呢,将朕的阿凝送到朕的身边。”他亲昵的称呼着凤洛凝,浑然不顾眼前有着一群人。

他向来都是这么任意妄为,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人敢阻拦。

“可现在你,”手指向了程禀林,北唐炎渊笑的极端邪魅,“程禀林刚刚竟然说她是妖妃,那朕是不是要说……是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将那妖妃送到了朕的身边?”

紧咬牙关,北唐炎渊死死的说着妖妃两个字。

表面平静的一张脸却早已暗波汹涌。

他的阿凝是那么好的女子,怎么会是他们口中的妖妃!

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更加的惶恐不安,各个的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显然此刻的北唐炎渊已经动怒了。

就连程禀林一时也不敢吱声。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北唐炎渊抽出一丝冷笑,踱步朝着殿外走去,冰冷的声音缓缓道出,“朕的做法诸位大人再没有异议了吧?如果没有就按照朕说的办,如果有就过来找朕。”

尾音消散,男子的身影消失在明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