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带着你的人,滚!”他接着吩咐道。
“是……小人这就滚,这就滚……”说着,他果真伏地,朝着他们几人磕几个响头,再转身……从二楼滚了下去!
“嘭嘭嘭……”撞到头破血流,眼冒金星,但是他仍不敢有任何怨言,一路滚出来客栈。
看着他们这一群人的狼狈样子,陌逐云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原来“风王”这个名字还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啊!以后说不定可以借用一下哦!她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不经意地扫视着楼下。
然而,这时,她脸上的笑意却渐渐僵了下来,眼里滑过一丝落寞的神色,看着楚随风。
原来,他是为了她!
楼下,一位穿着深灰色长袍的年轻公子正满脸兴奋地看着楼上,准确来说,应该是看着楚随风。在这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弱的小厮,小厮背着一个半大的包袱,也是满脸的喜悦。
女扮男装久了,陌逐云自然一眼便能看出,眼前这主仆二人,也是女扮男装,年轻公子打扮的俊秀“青年”,正是之前他们先前议论中的人,南宁第一美女,司陵宛心!
她身后的那个小厮,应该是她的丫鬟,紫菱吧。
就在她发愣的片刻功夫,楼下的人已经走上来了,含着仰慕与钦佩的心情看着楚随风。“多谢王爷搭救……”
楚随风依旧那么冷淡,问道:“你是?”
“司陵宛心,王爷不记得我了?”她俊俏的脸上,有些失落。大大小小的宫宴上,他们应该有过几面之缘的,而她又不是那种见如不见的女子,难道就没有给他留下丝毫印象吗?
楚随风淡淡点了头,准备离去。
“王爷,宛儿能否与王爷同行?刚才那些人,是我爹派来的,我不想……”她低着头,似乎十分不情愿。
“那么,司陵小姐还是请回吧!”见楚随风没有说话的意思,齐勤替他答话。
话一出口,司陵宛心神色一变:“王爷,宛儿是……是准备回老家探亲!”特意来找王爷,这几个字,当着他的面,她还是说不出口,因此,便寻了一个借口。
楚随风也没反应,转身就走,顺便,还将一旁发愣的人给拉走了。只留下司陵宛心尴尬地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白弄影笑了笑,也转身回房了。
然而,南追月却是愣在了原地,对于这位传说中的美人,他一直没有机会得见,所能看到的,唯有一纸画像而已,而今见到真人,不仅觉得有趣,甚至还有些动心了。
陌逐云在房里踟蹰了半天,冥神苦思。直到入夜,吃晚饭的时候,才被齐勤喊了出来。
还是与之前一样,他们五人一桌,但是,他们的一旁,总有两道视线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让人十分不愉快。
司陵宛心已经换上了女装,打扮清新温婉,明艳动人,淡妆浓抹,不仅不招人反感,而且还十分好看,或许该说,是她天生丽质,不管怎样,都好看。
南追月干咳一声,道:“司陵小姐,都是从京城来的,不如过来一同坐吧!”他主动招呼她过来。
而其余的四人,均没有反应,和原先一样,该吃菜的吃菜,该喝酒的喝酒。
司陵宛心喜出望外,带着紫菱款款而来,向他们几人徐徐盈礼。
司陵宛心坐在南追月的身边,尽管她有些忸怩,不愿意,但却也没有办法。坐下之后,见楚随风没有看她,便主动打量起在座的人来。
南追月热情地帮她介绍:“在下南追月,这位是傲公子白弄影!”楚随风和齐勤,想必她也认识,便没有提,但他,却也故意忽略了陌逐云。
司陵宛心笑着冲白弄影点头,他回之一笑。
而后,司陵宛心又好奇地看着陌逐云,问道:“南庄主,这位公子是?”
南追月随手端起桌上的杯子,看都没看陌逐云,冷冷地说道:“一个没良心的恶贼罢了,司陵小姐不用认识!”
陌逐云放下手中的筷子,阴厉地看着他:“那也比你好,见异思迁的大**贼!”
司陵宛心急忙圆场:“我想,这位公子的身份,我可以猜得到!公子可是‘雁过不留声,云飘了无痕’的邪公子陌逐云?”
陌逐云的脸色由阴转晴,笑道:“司陵小姐果然比某个家伙有眼力见多了。不错,本公子喜欢!”
最后一句话,她故意说得轻松,但是,听得几个人,却是觉得身上一重。
南追月阴沉着脸,瞪着她,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许打人家的主意,前些日子她调戏凤影公主的事,他还记得。
司陵宛心则是瞄了楚随风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又收回眼神,朝着陌逐云淡淡地笑了一下,很是客气。
她的丫鬟则不如她会掩饰情绪,恨恨地瞪着陌逐云,嘟着嘴,表达着她对她的不满。
陌逐云小小的得意一下,全然没有将南追月的威胁放在心上,笑眯眯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司陵宛心也是默默地吃着,但是,她似乎有话要说,含着筷子,欲言又止,而后,终于放下,问对面的楚随风:“王爷……”
齐勤咳了一声,道:“我家公子姓楚!”
“楚公子,我能否与你一同上路,毕竟,我和紫菱……两个女子,有些害怕!”她从善如流,改口,满含期待的看着他。
楚随风仍是没有看她,只是冷漠地说着:“不方便!”
司陵宛心看了一眼周围,都是男子,于是保证似的说道:“我和紫菱绝不会成为公子的负担,而且,必要的时候,我或许可以帮上公子!”
她话里有话,相信楚随风可以听得懂。必要的时候,不就是指到了萦阳镇之后么?
未等楚随风发话,陌逐云主动友好地问道:“之前听说司陵小姐要回老家,不知你老家在哪?”
“萦阳镇!”司陵宛心客气地回答。
“哦!”陌逐云拖着长长的尾音,自作主张:“我们也是去萦阳,倒是顺路。不如我就做主了,我们结伴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