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都洗不清今晚我所思

ah...因你今晚共我唱”

尽情地弹奏着吉他,举头望向当空高挂的皓月与熠熠生辉的晚星,回想起这五天军训的每一个场景,我越发全情投入

“临行临别

才顿感哀伤的漂亮

原来全是你

令我的思忆漫长

何年何月

才又可今宵一样

停留凝望里

让眼睛讲彼此立场

当某天雨点轻敲你窗

当风声吹乱你构想

可否抽空想这张旧模样”

思绪百转千回,当唱到“当某天,雨点轻敲你窗,当风声吹乱你构想,可否抽空想这张旧模样”,我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张梦鸽的身影,想起张梦鸽,我不禁心里一阵绞痛。

“。。。。。。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都洗不清今晚我所想

因不知哪天再共你唱”

歌词唱完,我依旧忘情地弹奏着吉他,将整首“千千阙歌”彻底演绎完,好半天我才缓过神来。

与台下欢呼一片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此时有三个人正目瞪口呆地望着方阵中央的我。

“这是丁二比?是丁二比???”三个人下巴都快惊掉了。

没有理会台下四面八方传来“再来一首”的呼声,我飞快地走回二连阵营

见齐玲玲还在愣神,想到她刚才阴我,我走到她身前给力她一个大板栗。

被我打了头,齐玲玲先是一阵恍惚,从认识到现在她哪见我过我和她闹过,愣了半天后,她不甘示弱地回敬了我一个。()见我俩闹得不亦可乎,四周的二连同学们立刻瞎起哄起来,搞得我俩老脸一红赶紧收敛起来。

军训终于结束,开往学校的校车上同学们三五成群叽叽喳喳聊得不亦乐乎,经过五天的磨合,大伙也确实熟稔了许多。

“丁二比。”

听见有人叫我,听出来人是谁,我头也不回故意装作没听见。

“丁二比!”

见我还是没反应,张晓宇揪着我的耳朵把我的脸扭过来道:“别跟我装聋作哑,你倒底教是不教?!”

我一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岂能被暴力征服!被拽疼得直咧嘴的我宁死不从心一横道:“你先松开再说!疼!”

松开手见我半天也不表态,张晓宇举起手又向我的耳朵揪来。

就在这时,我感到有人拽住我另一边的衣服正把我往后拉。

转过身,看见齐玲玲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望着我,害得我心神一度失守。

见我回头,齐玲玲把我往车头方向拉去。

“你跟那个张晓宇咋回事呀?”齐玲玲一副俏皮模样八卦道。

“什么咋回事?”听到齐玲玲的话,我忍不住回头望向正怒目而视我的张晓宇,感受到张晓宇凌气逼人的目光,我赶紧回过头来。

“你俩关系不一般嘛!”齐玲玲眨巴着大眼睛拉着我的衣领踮起脚尖仰头凑到我耳边小声对我道。

耳边传来齐玲玲如若幽兰的气息,我浑身为之一颤

“废话,当然不一班,我俩和你一样都是三班的。”为了掩饰尴尬,我对齐玲玲打趣道。

“切,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俩很暧昧嘛!”齐玲玲撇撇嘴道。

“得了吧,她每天那副模样谁能和她暧昧的起来,每天跟人欠她500万似的。”我不屑一顾道。

“丁二比,要是那天我被教官欺负,你会也为我出头收拾那个教官吗?”齐玲玲双眼放电直勾勾盯着我问道。

“拉倒吧,初中那会儿为你挨了一棍,我现在还老断片了,有时候总感觉我记忆里少了好多片段。我怀疑我脑子是不是被打坏了,留下什么后遗症了。”我下意识摸着后脑回道。

“丁二比,你昨晚的歌唱得不赖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能耐啊!”一听我提起初中那件事,齐玲玲心虚地转移话题道。

“哥会的多着呢,你以后慢慢发现吧。”我厚颜无耻地开玩笑道。

“吹牛皮不打草稿,你这脸比牛皮都大!”齐玲玲伸手掐着我的脸说道。

这一幕被校车内我们四周的同学们发现,在他们起哄声中,我俩赶紧落荒而逃。

“张哥,你饶了我吧,实话告诉你,教我太虚拳的师傅再三嘱咐我,这套拳法不可外传的。”下车后被张晓宇跟了一道,我转身抓狂道。

“不对‘外’传?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把我当外人?”张晓宇笑眯眯地对我套近乎道。

见张晓宇嬉皮笑脸的模样,我顿时毛骨悚然,我大脑立刻飞速运转琢磨着怎么甩开这个武痴。

和我对张梦鸽无限迷恋一样,爱好不多的张晓宇对武术的痴迷程度一般人很难想象。其实何止我俩,很多人青春年少时心底都曾有过孜孜不倦的追求,为了心底的那份追求他们甚至可以废寝忘食不顾一切。

有那么一刹那我动摇过,可是想起太虚师傅三令五申,一再强调不要把他所传授的太虚拳和他人分享,我狠狠心再次转身走掉了。

张晓宇这次竟然没有再追上来,暗自庆幸的我多少还有些自责,以张晓宇的性格能做到如此委曲求全,我还真是对不住她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偷偷摸摸回头一看,还好,真的没有张晓宇的身影了。

不过,张晓宇的身影是没了,我竟然看到滕爱兰正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我这个方向走来。

“腾大魔术师,你是军训去了还是搬家去了,带那么多东西,力气也不小嘛!”想起昨晚被她整,我呲牙咧嘴欠揍道。

“怎么,还生气呢?我前几天看了一个笑话,所以昨晚就跟你开了一个玩笑,你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这个小女子置气呀。”滕爱兰放下行李道。

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较真下去,我帮她拿起一个最大的行李道:“你妈妈不接你?”

“她天天忙的,国家领导人都忙不过她,她哪有时间接我啊。”滕爱兰怨气不小。

“走,大便哥送你!”我把她的行李提了提笑道。

“嘁,小心眼子!”滕爱兰粉拳捶了我一下气道。

回到家,家里竟然没人,六天没洗澡的我马上冲进卫生间洗了个痛快。感觉困意袭来,我擦干身子赶紧钻进被窝!

“老二,别睡了,吃饭了!”

正做着美梦的我被姥姥唤醒,睡眼朦胧的我迷迷糊糊地起床向饭桌走去。

见我坐好,大家才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看把孩子累的,来,多吃肉。”姥姥见我无精打采的心疼的给我夹了一块肉道。

“姥姥,你不知道,这五天我没有一天吃饱,大家吃饭跟抢劫似的,人多量少,谁也吃不饱。幸好我带了点小食品,要不我回来非瘦成竹竿不可。”我嚼着姥姥夹给我的肉滔滔不绝地抱怨起来。

时间再次停止,画面又一次定格,看见饭桌上的姥姥,三舅以及三舅妈的表情,我有一种惊恐的情绪从心底滋生,因为这几天这些表情,这些画面我看到的太多了

“三舅。”我放下碗筷把正愣神的三舅唤醒。

“我感觉我的病情加重了,我的大脑好像出问题了!”我摸着脑袋对三舅道。

三舅被我搞得还有点发蒙,此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

见他没有反应,我更加害怕了,“我是不是忘了很多东西啊?为什么有时候我感觉这个世界有熟悉又陌生?”

被我这话吓了一跳,三舅赶紧对我道:“十几岁小伙丢了点记忆有什么大不了的,整天疑神疑鬼的,哪天把三舅忘了才算你本事。赶紧吃饭,瞎胡思乱想什么。”

“上次医生说过了,你头部受的伤确实会导致某时某刻的记忆衔接不上,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你的大脑再发育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三舅妈对我安慰道。

“三舅妈,我都高一了,大脑还会发育啊?”我挠了挠头问道。

“长,怎么不长,脑袋和个头一样,20多还要蹿一蹿呢!”没等三舅妈回答姥姥抢先道。

“老二啊,军训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啊,你不在家这几天我们可就惦记着你呢。”三舅重新拾起碗筷道。

我是自闭性格走的,如今才几天的时间我竟然就换了一个性格回来,这中间没发生点什么打死他们他们不会信。所以三舅想套我的话,看一看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到三舅的话,我的心脏“咯噔”一跳,难道我在部队打架的事被三舅知道了?不过想一想三舅第一没去军队,第二没去学校,应该无从得知,他应该只是随口一问。

“军训还能有什么事,每天除了吃饭训练再吃饭再训练然后再吃饭训练,就是睡觉!”我故意绕口地轻描淡写道。

见问不出我什么,三舅放弃了追问的念头,不知道底细的三舅也怕过度刺激到我,让我回忆起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