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河两岸,两军对峙,沙尘飞扬,号角嘹亮。平静了几百年的天下又再次因为人心的自私,一己私欲开始了屠杀,鲜血将再次灌溉沙场,杀戮将再次拉开帷幕。

浴血河,浴血成河。此河从来都是血腥的开始,没有鲜血的灌溉,这条河将何为浴血?

两国国君相峙而立,看着鲜红的河水,不知道有多少鲜血流淌在这条河中。而谁又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人心的善变。权利,财富诱\/惑着人心,他们满满占据着人心,让他们为止疯狂,用尽心机,用尽手段,视人命如草芥,或许直到死他们会幡然悔悟,或许也会一直执迷不悟下去。

浴血河,浴血成河,呵,所有百姓、将士乃至整个夏悠,都不会成为灌溉这条河的亡魂。夏悠绝不能毁在自己的手里!可是二弟竟然被软禁,大敌当前,没想到宰相竟然乘机造反。敌军还未发兵没想到自己却内乱了。

夜魅一身银白铁甲,更加显得妖娆邪魅,可以说这个男人生来就是一个妖孽,而且才智谋略也能与凌陌枫不相上下。

手中玩转着兵符轻蔑地看着对岸的夏悠军队,呵,简直不堪一击!

“杀!”一声令下,两军开始进攻,黑丝与黄色相交在一起,嘶叫声,马蹄声,号角声,擂鼓声,响彻云霄。风云忽变,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子阴云密布。

浴血河虽然称为河,但是其实却是一般的沟壑,听说它还有一段很凄美的传说呢!

狂风呼啸,浴血河水红得妖娆,红得刺眼,红得令人心寒。凌陌诚与夜魅依然对岸而立,身边鲜血四溅,胳膊大腿满天飞。凌陌诚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向前冲去。

北帝不愧为铁骑之国,虽然兵力不多,但是夏悠任然没有占任何上风。看着一个个将士倒下,凌陌诚眼眸暗了一下,难道夏悠真会如此覆灭吗?不,绝不能!凌陌诚双眼通红,奋力厮杀,一个信念占据了整个心绝不能让夏悠覆灭!

看着夏悠渐渐处于弱势,北帝开始乘胜追击。夜魅悠闲地玩着兵符,仿佛夏悠早已是囊中之物。

突然北帝的后方出现一支军队,浩浩荡荡冲过来,凌陌诚心里一紧,难道还有援兵?可是仔细一看并不是,而是夏悠的军队,怎么回事?

夜魅神情开始变得严肃,没想到夏悠还有援兵,而且还是几十万兵马,就算是铁骑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啊!该死,怎么会突然出现援兵?夏悠不是正内乱,难道消息有假不成?

援兵一到,原本士气低落的夏悠士兵又充满了斗志,更加奋力厮杀。北帝军见势不妙,赶紧将夜魅护好,打算杀出一条血路。

凌陌诚看着奔驰而来的千峰,心里纳闷,却只见千峰已经跃下马,跪在凌陌诚面前。

“臣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呵,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皇上?真是天大的笑话!”

千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要不是太上皇如此,他何必背上欺君叛国的千古罪名?罢了,只要夏悠能够一统天下,他背上如此骂名又有何妨。

“皇上,何不趁机讨伐北帝,那样夏悠就真正永无后患了。”

“朕自有打算,不劳丞相费心了。”凌陌诚瞥了他一眼,又转头对刚赶来的冷宇吩咐道,“冷将军,率三十万军队剿灭北帝!”

“臣遵旨!”冷宇接到命令,领着军队朝着北帝的方向飞奔而去。

凌陌诚没有看千峰一眼,转身回了军营。他实在想不通,原本打算造反的丞相怎么会突然出兵来帮自己了。难道他还有身为夏悠子民的自觉?凌陌诚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事,只要夏悠胜利便好。

夜魅一回到军营,发现影蓉和那两个人都不见了,满脸愤怒。大步走出来,对着值班的小兵厉声喝道:“里面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回……回魅皇,小的……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敢说不知道?!连人都看不好,留你何用?来人啊,拖出去军法处置!”

几个人将那个小兵拖了出去,小兵一直朝着夜魅喊饶命。夜魅越想越怒,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就这样变成一堆废柴。

可恶,他哪点比不上凌陌枫,竟然……夜魅修长的手指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伸手看着鲜红的血液溢出,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报!不好了,魅皇,敌军率三十万大军向我军逼近!”

“给本皇顶住了!要是顶不住你们提头来见!”没想到他们杀来那么快,原本以为一统天下的宿愿可以实现,没想到在最后关头竟然功亏一篑,真不甘心!

凌枫王府内,慕容佑听完最近发生的事,抿了抿嘴,感觉很不可思议,不过也是在意料之中。朝堂之上怎么会没有勾心斗角,为了权利用尽心机。

“那……有没有办法救她们?”

“拿我的令牌去,虽然我被软禁了,但是那些将士还是归我管的。”

慕容佑接过令牌,转身又淹没在暗夜之中。

这时一个女子向书房走来,手中托着一壶酒与几样小菜款款走来。凌陌枫看着眼前向自己走来的女子,眉头一紧。她是谁?

“王爷,小女子奉皇上之命,前来送膳,庆祝夏悠完胜之喜。”

夏悠胜利了?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瞥了一眼女子,那双眼睛很熟悉,但是他没多想拿过酒喝了起来,可是才喝一口凌陌枫就发现不好,被下药了!

凌陌枫想起来为什么会感觉熟悉了,如烟,那个蛇蝎心肠的女子,竟然在酒里下药!

手撑着桌面想站起来,但是浑身无力,头一阵阵地晕眩,连说话都显得累。她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药?该死的,终于坚持不了,昏了过去。

如烟扬起嘴角,这次看你如何摆脱我!扶起倒下的凌陌枫,走向了床榻。衣衫凌乱地扔在了地上,纱慢飞舞,两具身体交缠着,只不过没有原始的律动。

夜,依然寂静,只不过不再是原来那般寂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