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真的不是她动的手?

轻亭笑的很开心,幸灾乐祸的直点头。

“不错,来无影去无踪,手段委实高明,真是高人啊,不知是何方神圣?”

她不免有试探的意味,总觉得夜安国当年离奇东山再起,后面必定有人翻云覆雨。

这也是她一直冷眼旁观的真正原因之一。

她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到底想干什么?

夜安国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受了巨大的刺激,眼神呆滞,痴痴傻傻的。

“不可能的,怎么会?他不会这么对我,明明说好的……”

给了他,就是他的东西,怎么可能再收回去?

他忽然想起曾经签下的几分协议,不由打了个冷战,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轻亭欣赏了几秒,连连追问,但他嘴巴很紧,怎么问都不肯吐实。

她有些失望,懒的再跟他周旋,“时间不早了,我走了,你留在这里慢慢想吧。”

她扭头就走,背影很是潇洒。

夜安国如梦初醒,整个人弹了起来,朝轻亭扑过去。

“轻亭,求求你了,帮我照顾好你两个弟弟,他们什么都不懂,孩子是无辜的,对于你来说,多养两个人不算什么,抬一抬手的事。”

这一回他的态度低的不能再低,哀求的话多了几丝茫然失措。

为了两个孩子,他不得不低头,他是照顾不了他们,但死之前,要为孩子们挣出一条活路,一条金光闪闪的康庄大道。

还没等他靠近轻亭,就被狱警冲过来阻止,一人抱身体,一人抱双腿,将他牢牢制住。

轻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错,对我来说是很轻松,但凭什么呢?我不乐意养,我就算养狗养猫也不会帮你这种人养儿子。”

升米恩,斗米仇,这个道理她很清楚。

她不愿一时好心,给宸轩和云汐留下两个隐患。

养的再好,别人都认为她是应该的,占着长姐的名份呢,养幼弟是天经地义的。

养的不好,就骂你挟怒报复,没有气量。

两个小孩子已经六岁了,记事了,长大也不会感激她,她何必自寻烦恼呢。

她不看好夜安国的孩子,坏竹长好笋的机率几乎为零,有这样歹毒的父亲,能生出什么好孩子?

她完全是个特例,不能用常理来评论。

出乎各种考虑,她都不可能养这两个孩子。

她不是圣母,也不是白莲花,她只是普通的小女人,一心护住心爱的家人。

至于那对孩子,不在这个范围内。

夜安国见她咬死不肯松口,急的直跳脚。

“我知道错了,错的很离谱,也没有资格求你原谅,但请你看在手足亲情的份上,哪怕是为了积点德,在公众面前捞点好名声,养大他们吧。”

他为了儿子不顾脸面,低声下气的求人,更衬的他对女儿的绝情。

旁人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轻亭的亲生父亲?

轻亭早就习惯了他反复无常的态度,“夜先生,我没有父亲,又何来的手足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