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女人娇柔的身体从**翻滚起来,皎洁的月色透着薄薄的窗帘打在女人朦胧的脸上。

  闷热的夏夜让女人只穿着一件薄纱睡裙,高挺的弧线在小腹处收紧。她的睫毛还在轻微的颤动着,纤细修长的手指拢过散落在脸颊边的几根黑发。

  “真是闷死了。”女人嘟囔了一句,从**爬了下来,就这么赤着一双脚走到了窗前。

  这已经是凌晨几点的时候了,街上看不到任何行人,只有路灯还在散发着幽幽的白光。隔着不远是个操场,边上的树连轻微的摇摆都没有,仿佛一切都已经静止了一样。

  “真是枯燥而又单调。”女人撇了撇嘴,转身走回床边,整个人毫无淑女形象的朝**倒去,随着人陷入了柔软的床面,腿脚的裙边也起了轻微的波澜。

  “唉……”女人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人又重新从**爬了起来,愣愣的坐着,“怎么会失眠了?”

  她轻颦着眉头,扭身返手将床头的一盏小灯拉亮了。灯用粉红色的纱罩着,摒弃了偷窥的月色,整个房间笼罩着一层粉色的柔和。

  女人的房间很简单。一个两人大的床,正对着床的墙嵌着一面圆圆的镜子。镜子的左边挂着一幅仕女图,右边挂着一副梅兰争艳图。床的右边有个较小的梳妆台,那盏灯就摆在上面,借着灯依次看去,就摆了一溜女人用的化妆品,可仔细一看,那些化妆品的封条还没有拆,显然女人是从没有用过的。

  在梳妆台的最右,放着一个相框,里面的相片是女人穿着一身紫裙,站在湖堤边,手上还勾着几根柳枝,脸上笑靥如花。就是从相片也能感觉得到女人那活力四射的青春。

  女人噘着嘴,带着无聊的神态打量着自己的房间,下一刻她就坐到了梳妆台前的小皮墩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唉,没睡好,眼睛都肿了,真是丑死了。”女人尖尖的手指划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连着几天都做同样的梦?”女人自问着,头无奈的垂了下去,披散的头发也随着朝前滑去,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颈子。

  女人的眼里一阵迷茫,似乎又陷入到那梦里去了……

  梦里没有野兽,没有让女人害怕的物事。女人就象漂浮在空中,整个人轻飘飘的,身上也暖和和的,闭着眼睛似乎能感受到风在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用心聆听着耳边回荡的琴音。

  自始至终她都是这样梦着,直到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几千年了,我等了你几千年了……你还不回来吗?”

  “几千年了……几千年了……几千年了……”

  “你还不回来吗?……你还不回来吗?……你还不回来吗?……”

  于是她惊醒了。就算是她初醒的一刹那,她的耳边似乎还有这样的呼声。

  “真是烦死了,我从不看什么鬼怪片的,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女人疑惑着,紧皱的眉头在她额上勾勒出浅浅的皱纹。

  “天呐!如果再这样我会疯掉的。”女人轻声诅咒着,无聊的把玩着面前的化妆品。

  下一刻她站起了身子,稍稍紧身的睡裙将她颀长的身材尽情显露,她就光着脚跑了出去。不一会,她端着一个小巧的白瓷杯进来了。

  渺渺的热气在房间里散发着,一股清郁的奶香在房间里游荡着。女人笑了,几乎是一口就将一杯牛奶喝光了。

  她将杯子朝梳妆台上一放,整个人就朝**滚去,嘴里满意的说道:“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

  女人带着笑,手合拢在小腹处,长长的睫毛察无可察的颤动几下就再也没动静了。她似乎就这样陷入了梦乡,连灯也忘记关了。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可仿佛也只过了几分钟,女人又猛然从**坐了起来,她双手抱着脚,任由头发宣泄而下,嘴里哀号着:“怎么还是睡不着,难道要我吃安眠药吗?”

  “这个时候到哪里去买啊!”女人双手捧着脸,痛苦的倒回了**。

  当窗外传来叫卖声、车鸣声的时候,女人已经不在**了。随着房门推开,女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她站在梳妆台前仔细看了看自己,嘴里嘟囔着:“还好,不是很明显。今天一定记得要买安眠药,否则我又会有一个失眠的夜晚。”

  说着,女人将小坤包甩在背后,大步的走了出去。

  此时房里只有淡淡的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