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丽紧张地抿着嘴角,随后柔媚一下,拉住凉梦的衣角,“做林一然的禁脔的滋味也不好受吧,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

凉梦震惊地看着她,她若无其事地松开凉梦,给了凉梦一个意味深长地笑,转身摇曳着妩媚的身姿离开。

她那眼神仿佛什么都知道。她跟林一然有着非凡的关系,还是她在林一然那力有着耳线?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在停吧的后门找到了出口,不过几天,趁那力松懈的时候,她就可以偷偷的溜走。

那力喊了一声凉梦,凉梦才回过神来,后退一步,撞在了那力的身上,那力皱着眉闷哼一声。

“怎么?刚才受了伤?”凉梦伸手去碰那力,被他迅速的躲开。

他垂着头,闷闷地说,“不是。”

凉梦便也没说什么,走到药店的时候,凉梦进去买了些药扔给了那力,“不知道适不适合你,你看着用吧。”

那力一看满满的一兜,什么样的都有,跌打损伤,外伤金创……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关心一个跟你不相干的人?”那力捏着药神情有些激动。

凉梦莫名其妙地看着那力,“你在我身边保护我,你残废了,谁来保护我?”

那力看着手中的药喃喃自语,“那罗都没有对我这么好过。”

“你喜欢那罗,那罗却喜欢林一然,她当然没有那么多心情对待你了。”凉梦抬头看了看夕阳,漫天的霞光映红飞鸟的身影。

“那罗是我姐。”那力学着凉梦的样子坐在台阶上,柔和的霞光洒在凉梦的脸庞,柔软地让那力心中有一处慢慢地塌陷。

“哦。”凉梦扫了一眼那力,又抬起头痴迷地看着天空中的飞鸟,那小玲珑的身体,舒展着翅膀自由自在地在空中飞翔。

“喜欢吗?”

凉梦点头。

“那我就送你一个怎么样?”

说话的人从背后轻轻地抱住凉梦,凉梦的身体变得慢慢僵硬,她眼神暗了暗,摇摇头。

夜晚,凉梦喝了一杯牛奶便睡了,睡得很沉。

林一然坐在床边痴迷地看着她沉睡安详的脸,月光轻柔地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美轮美奂。

他伸出手指,抚摸她的饱满光洁的额头,她的修长比一般女子潇洒英挺一些的眉毛,她挺翘的鼻梁,她红润的嘴唇,她纤细修长的脖颈……

一切都那么真实而又美好。她总是那么倔强不肯服输,一旦松手,也许她就再也不会回来。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俯下身子,轻轻地吻她的唇,一点一点地描绘她的唇角。

她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睡的很沉。

他看了一会儿,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的半杯牛奶,拿起来,尝了一口,有些怪异的苦涩的味道。

他心中一阵慌张,用力才把她摇醒,很快又沉睡过去。他慌忙叫来医生来检查,发现她吃了一定量的安眠药,不过剂量也在安全范围,他才稍微的舒心。

他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离开。

如果说,这个昏暗充满阴谋的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那就是她。

如果说,他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也就只剩她。

人,总是善于在濒临绝望的时候给自己寻找温暖,寻找最后的期望。

而他们注定,不能平安一生。

凉梦摸着沉沉地头醒来,听到了鞭打的声音,她摇摇晃晃地起来,来到客厅才发现,那力正跪在正厅上,被那罗鞭打。

“你这是干什么?”凉梦扶住楼梯的栏杆,看向正坐在桌子旁悠闲看报纸的林一然。

林一然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十点了,你终于醒了,已经打了三个小时,才把你惊醒。”

那力身上的衬衫已经被鞭打得不能蔽体,身上一道一道的血痕狰狞地裂开,惨不忍睹。

凉梦夺过那罗手上的鞭子,愤怒道,“他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那罗额上一层汗水,脸色苍白地看着她,“主人的吩咐,这是他应有的惩罚。”

凉梦把那力扶起来,刚刚碰到那力的肩膀,他隐忍疼痛的表情,让凉梦痛心。

“凉梦,你昨天晚上睡的很好,好得我以为你会一睡不醒。”林一然放下报纸,用手撑着脸,琥珀色的眸子柔和地看着凉梦,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你要是没有了,我怎么办?”

温和的声音,像是情人的呢喃,却让凉梦着实打了一个寒战。

凉梦的指甲掐入手心,“昨天,我想要……想要睡的安稳一些,所以吃了点安眠药,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林一然站起身来,背对着阳光,白色的衬衫被光透过,风轻轻鼓动,宛若有一双未张开的翅膀,如果伸展开来,凉梦相信那一定是沾满血腥的红。

他微微弯下腰,直视着凉梦的眼睛,“这一次你是睡了一觉,我只让那罗鞭笞那力,下一次如果一睡不醒,我便要这里的所有人都陪葬。”语气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晴朗。

“你简直不可理喻。林一然,你疯了。”凉梦挥手去打林一然。

林一然任由凉梦的手落在他的身上,看着凉梦挣扎,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很快又恢复了温和得过分的眼神。

他给那罗使了一个眼神,那落拿来一个鸟笼,他拿过来放在桌子上。

“你喜欢鸟,我就给你送来一只,怎么样?喜不喜欢?”林一然拉着凉梦过来看。

凉梦冰冷地回应,“我不喜欢在鸟笼中的鸟。”

林一然听后没有生气,微笑着看着凉梦,打开笼子,“那就让它飞。”

那鸟黄嫩的嘴,晃着脑袋不知所以地站在脑笼里,即使鸟笼打开了门,也不知道飞出去。

一只鸟在鸟笼里呆得长了,时间消磨掉了它翅膀的灵魂。即使有一对翅膀,却再也飞不起来。

凉梦伸手把那只鸟给揪了出来,扔了出去,那只鸟扑腾了几下,站在窗台上,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鸟笼,又飞了回来。

凉梦把鸟笼关上,那只鸟站在鸟笼上,垂着头看着鸟笼,歪着脑袋。看着这情景,林一然笼罩下来的目光,更加让凉梦头皮发麻。

林一然从背后抱着她,头放在她的肩上,“你跟这只飞鸟不同,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只要你不想着离开我。”

凉梦颤抖着身体,挣开林一然的束缚,把鸟赶跑,愤怒地把鸟笼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地踩。

竹质的鸟笼经不起凉梦的猛烈踩踏,层次不齐的断裂,有的刺进凉梦的脚上,腿上,划过一道道伤痕。凉梦依然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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