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闹钟的声音?咦?我在,怎么可能有闹钟?唯一的座钟,也该在福临那呀!而且,他为了不吵醒我,很少使用那座钟的类!

“恩!”带着睡意不满的恩了一声,伸手把闹钟按掉,顿时,世界清静了~真好,翻了个身,我又继续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林潇潇!你还不起床?”咦?我最讨厌别人打扰我睡觉了呢!就算是福临,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叫我的!谁啊?“你快起床了,不然,你上班迟到了,可别怪我!”咦?这不是老妈的‘河东狮吼’吗?

不待我多想什么,被子被猛的掀开,接着,一双冰冷的手大力的握住我被捂得暖暖的手,然后,用力的把我拉了起来。

“干吗啊这是?今天我又不当值!”我迷迷糊糊的,却也终是睁开了眼睛。“老,老妈?”我瞪大了眼睛,似乎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亲爱的老母达令~

这样的戏码,自我从北京旅游回来以后,只要是上班的日子,老妈都会见识一次,对于那什么当不当值的说词,她早已见怪不怪了,“当然是你老妈我了!快起床换衣服,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喜欢赖床?”母亲对我赖床的本事不满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呆坐在**几秒后,我终于想起一个事实,是啊,我现在是旅游结束的回家了,也已经恢复每天都需要上班的日子。

“唉!等等等等~下啊!”我拉着长长的音调,跑着追着就要开走的公车,今日运气还算好,司机大哥很讲‘义气’的把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让我上了车。

“呼…”上了车,我大大的呼了口气,投了钱,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家离公司很远,大概要1小时的车程,为此,我每日都要起的很早的赶公车以防止迟到,不过也正由于如此,从我家上车一定有位置。

而我之后必做的事情就是:拿出mP3,戴上耳机,开启音乐,闭上眼睛,直到车子到站,我才随着大批同在此站下车的人一同下了车。

“老板,我要一杯豆奶和一根油条!”在下车的地方不远的早餐工程买了早餐,然后走到公司,打了个7:45的门卡进了公司,而后便开始了我平凡又重复的工作生活。

“小林啊!跟我进来一下。”坐在久违了的电脑感觉有些生疏的面前没多久,便听到经理的传唤。

“是!”迅速的应了声,随经理走进经理办公室。

“小林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待我把门关上,他劈头就来这么一句,搞的我有些莫名。

“怎么了?”我挠了挠头问。

“还敢问怎么回事,刚才X部门的经理打电话来跟我说,昨天让你帮手带人考核下厂里的项目,你却…”从他的话语中我了解到我正在经历的一件事:那就是,我先莫名的被别的部门的经理告了一状,再莫名的被自己部门的经理说了一顿。

这若是以前,我可能还会有点感觉,但此刻,我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这再可怕,也没有孝庄可怕,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样,也便很快的挨过了被训的时间“你回去好好反省!不要再有下次!”终于听到这一声总结,我连声说是的走出了经理室。

“唉…”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心下有些无奈,要知道,我离开这里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一年多没接触这些东西,你要一下子全都熟悉的掌握回来,那怎么可能呢?再说那X部门的经理也太夸张了,什么一问三不知啊,基本常识我是肯定有的好不拉?这瞎扯的本事叫我想起纯敏瞎扯我是如何冒充熙月进宫的事。

随即转念一想,对他们来说,我只是国庆7天没有处理业务罢了,又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情呢?

思及此,不自觉的望向窗外,抬头看着一样的蓝天白云,心下踌躇,难道那一切,都只是南柯一梦吗?难道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开心的痛苦的,那些真心的背叛的,还有,他!都只是我梦中的情景吗?

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般,不可以胡思乱想!我对自己说,由于我始终坚信那是真实的存在过的!至少,那日在承乾宫井边醒来时,我身上还穿着的宫女服饰,福临送给我的那刻有月字的手镯也还戴在我手上!它们时时的提醒我,那绝对不是一个梦!那是我所经历的,我亲身感受到的,不可能有假!

只是不管那是不是梦,我都该清醒了,都该忘记了,我也没那么好的运气可以再回去一次,况且,好不容易才得以逃脱,若再回去一次,我还有勇气和能力去接受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忽然出现的伤害么?

“我说你们,有人会写毛笔字吗?”这一句说话把我的思绪全拉了回来,回头看了下问出这话的人—同事兼死党小吴,此刻的她手里正拿着毛笔墨水等和一堆红色的东西,看来象是贺卡之类的。

“你要做什么?”正在泡茶的小陈问到。

“哦,我哥哥要结婚了,我家那死板老爸说喜帖一定要用毛笔来写,这样才正宗有意义,所以,我就来问问咯。”小吴解释到。

“那他自己为什么不写?”小陈继续发问,大家都知道,小吴的父亲是个小有名气的书法家。

“由于他手脚不方便…”小吴的声音低了下去,显然小陈触及了她不想触及的话题:事实上谁都知道,她的父亲右手由于一场车祸而被迫去掉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会写毛笔字呢?”气氛忽然变的很尴尬,小陈更是涨红了脸,同事小李赶紧接口转换话题。

“唉,看来是没人会了,那我看来要找专门的人了。”这是小吴乐见的,而事实上,她也只是试探性的问问罢了,她其实清楚的明白这个年代,会写毛笔字的人是很少的,至少我们这些坐办公室的人是几乎不可能会的。

“我会。”在他转身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我顺口的说了一句。

“小林?你会?”小吴惊讶的极了“以前没听说过你会啊!”

“没说过我会,却也不代表我不会。”我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真的假的啊?我爸爸对书写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哦!”小吴与我向来熟络,知道我最擅长的不是演讲就是主持配音,根本就没有书法这一说。“不然这样,你写几个字试试?”

“恩,好。”事实胜于雄辩,我不多说的从她手中接过毛笔和墨水,熟练的把墨水倒出来细细的磨了磨,再把毛笔沾湿,然后顺手拿起一张纸放在桌上,提起笔,想了片刻写到我最喜欢的一首诗,纳兰性德的:一生一代一双人,争叫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挖塞!”将笔搁下,把纸递到小吴面前,“我的天,好小子,你以前瞒的我们好苦啊!居然写了这么一手好字!”小吴在我听来夸张的感慨。

呵呵,顺治皇帝的徒弟,字能不好看么?想到这里,眼睛有些发红,我努力的定了定心神,“呵呵,我都说了我会嘛,不会,我哪敢在你父亲面前献丑?”

“恩,那一会午饭过后,麻烦你帮我把这堆请帖写完吧!”小吴晃了晃手里的请帖。

“哦,好。”好像很多,不过正好用来阻止我继续胡思乱想,所以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