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府

“王妃,不好了,外面有大批的官兵将璟王府给团团围住了,说是要搜府!”

苏紫倩一听到下人的话,立刻愤怒的拍了下桌子。

“这可是璟王府,谁人居然敢如此放肆!”

就在这时,御林军青龙队的队长率领一众侍卫进了璟王府。

“璟王妃,末将得罪了。末将奉了太子殿下的旨意前来搜查,请娘娘谅解!”

青龙队长一脸铁青,干净利落的出示了太子百里墨宸的令牌。

苏紫倩一看确实是太子的令牌,显得十分惊讶,为什么太子百里墨宸在自己大婚之日居然让那么多的侍卫来搜查璟王府,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惊讶过后更多的是愤怒,不管是什么事情,难道就因为太子是储君就可以这样肆意妄为,不把璟王放在眼里吗?

“再怎么说璟王也是堂堂的大祈亲王,璟王的府邸岂是太子高兴搜便搜的吗?”

苏紫倩气愤的说道,此刻璟王不在府邸,她便是这个璟王府唯一的主人,她有责任替璟王好好保护璟王府,岂能让这些士兵如此的放肆。

青龙队长对着苏紫倩抱拳说道:“娘娘,请见谅。太子殿下并非有意针对璟王殿下,只是今日太子殿下迎娶宸良娣,迎亲队伍在回宫的时候遇到刺客,宸良娣失踪了。我等是奉了太子之命,全城搜索。若是刺客躲到了璟王府而娘娘等人并不知情那岂不是十分危险,请娘娘见谅,我等是奉命行事也是为了保娘娘与璟王府周全。”

青龙队长说完之后并没有打算给苏紫倩说任何话的时间,他对着身后的士兵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如钟的喊道。

“搜!都打起精神来搜仔细了,快点。”

主仆二人显然对此刻发生的突然状况不知所措。

大批的士兵犹如潮水一般涌起了璟王府,他们步伐匆忙的从苏紫倩和她的贴身丫鬟碧罗的身旁跑过,苏紫倩一看无法阻止事情的发展了,显得十分的惊慌。

这时丫鬟碧罗静静的牵着苏紫倩的手。两人紧紧的拉着对方的手,互相安慰着对方惊慌的心情。

原本听到迷桐失踪了的消息,苏紫倩该高兴的。可是此刻她又是如此的担忧,她怕,她怕劫走迷桐的人是百里流殇。

因为百里流殇已经一日*没有回府了,她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百里流殇在外面做了什么?

他不会真的把迷桐劫会府里来了吧。

这也是不无可能的,现在太子大婚被袭,必然是全城戒备,若真的是百里流殇劫走迷桐的,他们很可能暗中藏回府邸。

若是真是如此,还被人搜出来,那他们璟王府可是要遭受灭顶之灾的。

而百里流殇劫走兄长妻妾,必会身败名裂的。

这一生都与皇位无缘了,想到这里,苏紫倩的手心渗出厚厚的冷汗。

经过心惊胆战的一炷香后,各各分队的人陆陆续续的出来报告。

“禀将军,大厅以东并无任何发现!”

“禀将军,大厅以南并无任何发现!”

“禀将军,大厅以西并无任何发现!”

“禀将军,大厅以北并无任何发现!”

东南西北各个方位皆无任何发现,苏紫倩一听刚才的惊慌立刻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而后她目光凌厉的看着青龙队长,理直气壮的说:“既然刺客不在璟王府,将军,查也查了,本宫就不送了!”

苏紫倩态度强硬的下了驱逐令,既然没有任何发现,青龙队长也没有理由继续逗留。

“打扰娘娘了,臣等就此告退!”

苏紫倩看着御林军们陆陆续续的撤出,心情刚刚稍稍落地。

谁知这个时候太子百里墨宸却出现了。

他一身吉服还未褪去,即使是一身红衣也掩盖不住他的俊朗不凡。

只是此刻他身上却无半点喜气,反而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浓浓的杀气。

而他的眼眸此刻正如他身上的吉服一般,红得仿佛要流出血来。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奴婢见过太子点下。”

苏紫倩主仆二人连忙向百里墨宸行礼,而此刻百里墨宸一脸冷峻。

他声音冰冷的说:“璟王呢?”

百里墨宸冰冷的话语,令苏紫倩的心更加的慌乱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百里墨宸,难道要说璟王殿下已经一天*没在府邸了,她也不知道璟王去了哪里。

此刻百里流殇不在府内,而迷桐又被人劫走了。

若说是巧合,太子百里墨宸能相信吗?

百里墨宸看苏紫倩愣愣的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用力的将手中的长剑拔出鞘,电光火石之间,长剑就架在了苏紫倩的脖子上。

“说,璟王呢?他人在哪里?”

百里墨宸的愤怒令苏紫倩心生畏惧,而脖子上冰冷的刀刃,更是吓得她的魂魄都快散了。

而苏紫倩的贴身

丫鬟碧罗,一见这情形立刻跪了下来,惊慌的说:“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本王再说一次,璟王呢?”

百里墨宸的暴怒令苏紫倩瞬间惊醒了,她慌乱而又急切的说。

“璟王他不在府里,他已经一天*没回璟王府了。臣妾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百里墨宸知道这种情况下苏紫倩是不会说谎的。

百里流殇居然没在璟王府,而且连他的王妃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个世界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迷桐被劫了,而他偏偏下落不明。

是巧合,还是蓄意已久。。。。

百里流殇,难道真的是你劫走了迷桐!

“来人,传本王之令全城搜查璟王!”

百里墨宸的话,令苏紫倩瞬间瘫软了。

太子是相信迷桐便是璟王劫走的了,那她呢?

也许她早该知道了,百里流殇又怎么会放手。

他怎么会放手让迷桐嫁给百里墨宸,早知道如此她就是死也该拉着百里流殇的呀。

只是现在再说这些是否太晚了。。。

他做不成皇帝,她也做不成皇后了!

迷迷糊糊中,迷桐看到了一个犹如仙境一般的地方,那里的河水很清澈,很温柔,静静的围绕着一块巨大的礁石,而礁石之上有一棵开得很茂盛的栀子花树。

栀子花开得真美,犹如点点白雪落在碧绿的树枝上,美得犹如画境一般。

而树荫之下,坐着一位犹如神邸一般的男子,他的青丝如墨,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希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他白希的手指在一个古琴上轻轻跳跃,那犹如天籁一般的琴音便悠扬的响起。

仿佛能洗涤人灵污秽的洗魂曲一般,令人心灵安宁,舒畅。

只是此景此曲,犹如重复不灭的记忆在脑海里不断的重复。

迷桐知道她又在做梦了,因为她已经重复做了好几次同样的的梦。

还是这个白衣的男子,还是这首不变的熟悉的琴音。

只是以往每次在这个梦里,迷桐总是看不清楚白衣男子的面容,今日她却是看清楚了。

而且看得十分的清楚,那个白衣男子居然有和师尊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他与师尊不同的是,他有一双魅惑众生的深紫色瑰丽眼眸。

只一眼之间,就能令人深深沦陷。

迷桐不禁想若这个真的是梦,那为什么她又会有如此清晰的真实的感觉,而且她也能思考,难道这真的是梦吗?

迷桐慢慢的走进了白衣男子,这是她在梦里第一次向这个陌生而又神秘的白衣男子走进。

白衣男子似乎感觉到了迷桐的靠近,他微微一笑,温柔的说:“迷桐灵琴,你又调皮了。”

白衣男子的话令迷桐不禁吓了一跳,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就在迷桐困惑不解的时候,她看到令她更加惊讶的一幕,她的瞳孔瞬间放大了。

因为她居然看到了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

女子着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带着几分淡淡的忧伤。

而此刻女子与她一样都站在男子的后面,而男子明显只是看到这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而她就如同一个透明人一般,在看到一个故事,或者说是一个残缺的记忆呢?

“帝俊上神,你不是待我幻化成人形就带着我人间游历的吗?如今我已经能自由自在的幻化为人形了,你什么时候到我去人间呢?”

迷桐灵琴的脸上充满了俏皮和喜悦,只是被称为帝俊的男子面色却越发凝重了。

“迷桐灵琴,你忘了吗?再过几ri你就该下嫁给妖族之王,烛龙!”

帝俊的话令迷桐灵琴的眼眸瞬间变得异常的哀伤,那哀伤似乎从血液里透了出来。

而那一句。

迷桐灵琴,你忘了吗?再过几ri你就该下嫁给妖族之王,烛龙!

却仿佛如九天惊雷一般,重重的击中了迷桐脆弱的神经。

脑海里突然瞬间浮现很多的画面,不同人,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话语交织在一起,记忆瞬间变得零碎不堪,迷桐居然感觉到剧烈的头疼。

蓦地,她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她感觉到她额头上的汗正慢慢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总是做这同样的梦?

清醒后的迷桐环看四周,她发现她正在一个被冰封着的房间。

眼睛所看得到的到处都是

是厚厚的冰霜,桌子,椅子,软榻到处都是被厚厚的冰雪冻结,就连她坐着的椅子也是被冰所结冻着。

而她就被人用绳子结结实实的绑在这块被冰冻结的椅子上。

虽然这个房间被冰重重冻结了,可是她竟然一点也不感觉寒冷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方。

她记得她是在花轿上的,怎么会突然到了这个地方。难道是沫颖儿将她绑来这里的?

迷桐想用妖力,挣脱绳索可是却发现绳索结实如钢索,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此普通的绳索,为何她动用了妖力都无法挣脱。

就在迷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好听的男子的声音。

“你就别白费力气了,那是捆妖绳,就是修炼千年的妖物都是无法挣脱的,更别说你这朵只修炼了短短百年的松茸小妖。”

男子的话令迷桐的心蓦地一紧,身后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妖。

还把她弄到这个地方来,他究竟想干什么?

男子优的走到了迷桐的面前,原来那人竟是一俊美至极的年轻公子,年约二十五、六岁,身材修长清瘦,着一袭浅紫色锦袍。

长长黑发以一根紫色缎带束于脑后,一张脸仿若是上天选最好的玉石专心雕刻的绝世之作,肤若凝脂雪堆就,细柳扶风摇曳行。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樱花水光闪烁,绝美的容貌竟比倾国倾城的女子更美上几分,一双罕见的金褐色眼瞳,闪烁着魅惑的光芒,仿佛只要一眼就能深深将人蛊惑住,任他差遣。

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只是即刻即使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再美,迷桐也是无法忘记就是这个男子将她绑来此处的。

“你到底是谁?你快放开我!”

男子轻轻一笑,那笑容犹如漫天樱花纷纷而扬,令人目眩,令人赞叹。

他慢慢的靠近迷桐,他的脸离迷桐的脸只有0.01毫米的距离,迷桐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温热气体。

被陌生男人靠的如此之近,迷桐的脸不禁犹如成熟的西红柿,耀眼的红通通。

陌生的男子看到迷桐如此羞涩的样子,似乎非常高兴。

他笑得极为**不羁,就如同那些夜夜笙歌一般的公子哥。

迷桐非常不屑的看了男子一眼,恶狠狠的说:“你是聋子吗?我让你放开我你没听到吗?”

男子笑了笑说,:“本公子当然不是聋子,只是你是白痴吗?”

迷桐蓦地一惊,这人为什么说她是白痴!

“你让我放开你,我就放开你,那我干嘛还花那么多的时间把你绑来,本公子吃饱撑了吗?”

男子的话那迷桐瞬间被打击了,这人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但是她不叫他放开她,她才是白痴好不好。

“难道我要跟你说谢谢你把我给绑了吗?白痴!”

迷桐恶狠狠的回击了,可是那个男子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反而一脸高兴的样子。

被人骂了还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一脸高兴的样子,难不成这人真的是白痴!

迷桐用一种极为狐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够个性,本公子喜欢。”紫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迷桐,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既然你今天都穿好了凤冠霞帔,要是没新郎似乎好像很不好。”

迷桐一听以为男子是突然良心发现,要把他送回东宫去了,连忙说:“是呀,是呀,你看我今天如此精心打扮的要成亲了,要是没新郎我就真的太可怜了,你大发慈悲送我回去吧。”

迷桐装得可怜兮兮的,一双水眸闪烁着亮晶晶的光。

紫衣男子听了迷桐的话,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十分镇定的说:“确实如此美丽可人的新娘要是没有新郎那多可怜呀。”

迷桐拼命的狂点头。。。。

男子云淡风轻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本公子就委屈一点给你当新郎好了!”

迷桐一听,这一惊吓可不轻,她狂摇头,那头摇得很拨浪鼓似的。

天啊,她又不是*难耐,她可不要一个陌生的男子给她当什么新郎呀。

迷桐继续锲而不舍的摇着头,在这个问题上她必须坚持。

可是男子将迷桐的不愿意直接忽略不计。

他一脸媚笑的看着迷桐,说:“今日太仓促了,你看我也没有个正经新郎官的打扮,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不会介意的。”

“不,我很介意!”

迷桐发誓她这辈子都没有说话说得这么大声,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这句话上。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狮吼功。

可是就是有人能自动过滤掉一些“杂音”。。。。

“既然你不介意,我们就。。就地拜堂吧!”

男子笑脸盈盈的,似乎没有杀伤力的表情却重重的击伤了迷桐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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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会是真的吧。。

有没有搞错呀,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呀。

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要被被强迫拜堂吗?

天啊,这个年轻人该不会是土匪,绑她来做压寨夫人的吧。

哦不,迷桐更加用力的挣扎了,只是被牢牢帮助的她,此刻伸胳膊蹬腿的样子就好像一只被翻了个底朝天的乌龟一样滑稽。

紫衣男子一看这清醒,笑得更欢畅了。

迷桐一听到笑声,立刻狠狠的瞪了紫衣男子一眼,迷桐发誓这一眼她可是集中了平生所有的电力,就想着能不能把这个狂傲的色土匪给电死了!

“你是哪个山头的土匪呀,你就这么缺女人吗?”

紫衣男子一听迷桐说他是土匪,立刻露出了无辜呆萌的表情,而且极为可怜的说:“娘子,你误会为夫了。为夫可不是什么野蛮无礼的土匪呀,为夫是大祈出了名的才子哦。而且,为夫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哦。”

迷桐一听紫衣男子直接喊她娘子,脸色黑得吓人,她幽幽的说:“给我把刀?”

“你要刀做什么?难道娘子,你想自杀吗?”

紫衣男子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无害。

迷桐愤怒的说:“我不是想自杀,我想把你给杀了!”

紫衣男子一听故意装出很害怕似的,他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说:“娘子,你好辣哦,为夫好怕怕。。不过为夫好喜欢哦。”

紫衣男子笑靥如花,一脸无害的笑容,迷桐的脸色却更黑了,她继续她的狮吼功。

“你个色土匪,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呀?”

紫衣男子突然严肃的对迷桐伸出了食指,然后对着迷桐左右摇晃摇晃。。。

这手势是在告诉迷桐,在下不是土匪吗?

“娘子,你真的是冤枉为夫了。为夫真的不是土匪哦,告诉你,你可别高兴晕了哦。为夫就是上知天,下知地理,神机妙算,俊美不凡的左相凤倾哦~~你有没有很崇拜为夫呀。”

左相凤倾!

迷桐瞬间傻眼了,眼前这个比女人还美,比孩子还萌的男子真的是左相凤倾!

传说中能推命,亦正亦邪的左相凤倾级是这呆萌的“色”土匪!

天啊,迷桐感觉自己都要晕倒了,果然是谁说的,传说踏马的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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